簡說完先是看了一眼身邊的雷賽等人,畢竟這可是要塞的重要情報,他自然也得詢問一下布蘭德等人的意見。在看到雷賽和布蘭德等人全部點頭之後,簡這纔將有關鐵血部隊的事情簡略的告訴了這些獵人。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讓我們全部將副炮換成冰冷清掃者。”塞頓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周圍的獵人們也無一不是這種表情,想來恐怕是那種駭人的人體實驗讓所有人有些後怕吧。畢竟上一次要不是簡,恐怕他們現在都會變成像鐵血部隊一樣的傢伙們了,只聽從指令行事,沒有了自己的想法,被束縛了自由。對於這些賞金獵人而言,自由恐怕纔是他們最看重的東西吧。
“冷血黨的傢伙們真是該死!”
“哼,以後我要是看到冷血黨的傢伙們肯定饒不了他們!”
片刻後許多獵人開始憤憤不平的怒罵了起來,雷賽和布蘭德還有諾吉看着這些獵人都紛紛將目光轉向了狂傲,眼中的好奇一覽無餘。狂傲稍稍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用着只有幾人能聽到的聲音爲衆人講述了一下在上次的任務中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這麼憎恨冷血黨也就可以理解了。”布蘭德偷瞄了一眼那些獵人後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那這麼說,你上次回來報告的時候說的那個年輕的獵人就是這傢伙了?”諾吉的表情有些複雜,關於上次任務的情報他也是從狂傲那裡多少聽說了一些,但是他沒有想到狂傲所說的那個獵人就是簡。
同爲不動要塞的隊長,狂傲當然知道諾吉這表情是怎麼回事,只見他輕輕拍了拍諾吉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你別執着了,小艾麗的心早就在他那裡了。”
說着狂傲還朝着簡的方向使了使眼色,諾吉聽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片刻後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他也是順着狂傲的目光看向了遠處那個正在跟其他獵人交談的年輕獵人,“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比起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傢伙,我跟艾麗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說完諾吉還一副不服輸的表情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狂傲只好在一旁無奈的嘆着氣。
反觀簡這一邊,他倒是跟這羣獵人聊得火熱,畢竟他們都是同行多少會有些親切感,相比於待在全是士兵的車隊裡,簡倒是更喜歡這邊的氛圍。
“對了塞頓,你是怎麼將他們全部聯繫到的?”簡有些好奇的問道。
還不待塞頓開口,其中一名中年獵人就已經開口回答了簡,“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們離開之前就和幾個關係較好的傢伙們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然後塞頓聯繫完我們,我們再自己聯繫聯繫就將所有人召集到一起了。”
“是啊,好多人一聽到你遇到麻煩了需要幫助,立刻就義無反顧的從大陸的各個角落朝着北大陸聚集了過來。不過這也多虧了塞頓提供的座標,不然不依靠傳真趕來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呢。”另一名年輕的技師接着說了下去。
周圍的獵人也是不停的附和道,這讓簡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厚臉皮的人,因此他趕忙擺了擺手說道:“各位,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如果哪位遇到麻煩需要我的幫助,簡一定在所不辭!”
獵人們也是接受了簡的好意紛紛記下了他的聯繫地址,片刻後塞頓看了一眼天色對着簡說道:“好了,不早了,我們都該回去了,說起來我那個委託還沒有完成呢!”
“需要我幫忙嗎?”簡立刻問道。
塞頓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就是個很簡單的委託。”
說完塞頓轉頭看向了其餘的獵人,“好了,既然沒什麼事情我們就走吧。”
“是啊,也該回去了。”
“恩,我還有一個委託沒做完呢。”
說着衆人就紛紛向簡揮了揮手朝着各自的戰車走去,片刻後這支絲毫都不整齊的車隊就這樣迎着夕陽離開了這裡。簡看着這些漸行漸遠的戰車,心裡不禁有些暖暖的感覺。
直到這些戰車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簡這才轉頭朝着雷賽等人看去,這羣傢伙倒也是清閒,竟然就靠着戰車休息了起來,每個人還都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在那裡吞雲吐霧。
“怎麼,都走了?”雷賽看着簡望來,猛地抽了一口煙後開口問道。
“恩,他們都回去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簡看着已經快全部落到地平線下面的太陽對着幾人說道。
布蘭德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用着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對着簡說道:“今天太晚了,趕夜路可是很危險的。不如就在這裡待一晚上吧,正好看看這裡還有沒有什麼冷血黨留下的東西。”
簡看着他身邊的幾人都紛紛點頭,只好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看來你們都商量好了,我是無所謂了,既然指揮都做出了這種命令,那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不過簡,這次真的是多虧你了。我代表十字要塞的成員謝謝你。”就在簡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布蘭德卻突然對着他的背影如此說道,語氣很是鄭重和誠懇。
“感謝就不用了,我也是拿錢辦事,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希望布蘭德司令您能如實是說出來。”簡沒有轉過身子,所以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卻是非常的平靜。
“我知道,這次回十字要塞之後我就告訴你們吧。”布蘭德對着簡的背影點了點頭。
簡聽完沒有再說話,而是徑直朝着孤狼號走去。
“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我完全聽不明白?”諾吉一臉疑惑的看看布蘭德,然後看了看簡,最後又將目光移向了雷賽和狂傲,但是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選擇了無視他,畢竟這個要解釋起來可就麻煩多了。
看到自己被無視,諾吉最後也只好砸了砸嘴巴繼續享受着吞雲吐霧的快感,不過他的目光還是會時不時的飄向遠處那輛黑色的重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