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時,簡走出了旅館回到了戰車裡,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這個鎮子。
一出鎮子他就向着西北方向加速行駛着,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通緝犯馬歇爾。既然接下了委託,他就想盡快完成任務,爲了防止發生變故,速戰速決纔是他的行事準則。不過這次卻是沒人幫他了,只有他一個人去執行這次委託,經驗尚淺的他心裡多少還是有着一絲緊張。
簡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前進着,碰到一些小型的怪物他都選擇避開,他現在是一絲一毫的彈藥都不想浪費。
可是等他到達廢棄醫院門口的時候卻愣住了。
“我靠!原來白刃戰高手是這個意思嗎?”
看着面前的景象簡忍不住爆粗口罵道。
廢棄醫院的周圍全部都被樹林包裹着,只有正門方向沒有樹林,可是卻放了許多電磁干擾柵欄,說白了就是戰車根本就進不去,至於一旁的車庫,大門緊閉看樣子只能從裡面打開。
看着眼前的狀況,簡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起白刃戰需要用的東西,既然都到這裡了,他可不想半途而廢。
“哼!白刃戰就白刃戰,我可是赤血教出來的!”簡哼了一聲之後跳出戰車走進了這座廢棄的醫院。
一推開大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迎面而來,簡咳嗽了兩聲小心翼翼的前進着,整座醫院空蕩蕩的,推車和一些用品散落的到處都是。一些病房的門板都已經沒有了,裡面的病牀讓簡依稀看到了這座醫院以前的影子。
“哼,又是個不怕死的獵人嗎?”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簡驚了一下,他立刻將手中的槍對準了聲音的來源。
槍口的方向是一個只穿着紫色短褲的肌肉男,他的頭上戴着一個奇怪的紫色頭盔,鼻子以上的部位全部都被頭盔給覆蓋住了。看着這個基本全裸的肌肉男,簡開口了。
“你就是馬歇爾?看上去是人類吧?人類成爲通緝犯可是很少見的,難不成你是冷血黨的傢伙?”簡的語氣聽上去很不屑,其實他的心裡現在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馬歇爾看着年輕的簡嘲諷道:“你這種雛兒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離開吧,至於你所問的那些問題,真是可笑至極。”
起初簡是想知道馬歇爾逃出要塞的原因,要塞從建立到現在爲止,有士兵出逃的情況這是第一次發生,所以簡有些好奇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他壓根就沒有被對方放在眼裡,於是他的聲音開始變的冰冷,“哼,看來你是不準備回答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廢話了。”
“哈哈哈,抱歉了小朋友,我對你這種雛兒真的沒有什麼興趣,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勇氣那就追進來吧。”馬歇爾笑的彷彿眼淚都下來了一般,說完這句話他竟然真的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簡看着馬歇爾離去的背影猶豫了,這個醫院現在也只有這一條道路是完整的,但是馬歇爾就這麼離開肯定有陰謀,很可能這一路上都有許多陷阱,不過片刻後他咬了咬牙還是順着這條路走了進去。
“不做嘗試的話就永遠無法飛翔!”
這句話被他深刻的留在了心中,不論什麼事情,如果連做都不去做怎麼可能成功呢,簡將手中的步槍緊緊的抓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一路上還真的沒有出現什麼陷阱,不過簡卻並未因此放下戒心,他看着拐角處的櫃子一步步的走去,這個櫃子的位置怎麼看怎麼可疑。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緊靠着櫃子的左邊小心翼翼的拉開了櫃子的門。
“嘶~~~~”這個聲音簡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麼,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向後一個翻滾然後開槍。
等煙霧彈散發的煙霧徹底散去之後簡發現並沒有別的東西的存在,只是一枚煙霧彈而已。簡笑着搖了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待他換好彈夾後再次小心翼翼的向前方移動着,這一路上相當的平靜,不一會簡就走到了頭。
看着這個通往負一層的樓梯,簡將步槍背在了身後從腰間取出了介錯刃握在手裡,樓梯這種空間裡面如果開槍很容易會誤傷到自己,所以他選擇了白刃戰,不過看馬歇爾的那副樣子,恐怕引到這裡進行白刃戰纔是他的目的吧。
果然就在簡剛從負一層的樓梯口出來的時候,簡看到了站在停車場正中心的馬歇爾,他的手裡就跟簡預料的一樣並沒有任何熱武器,有的只是兩把不到一米的短刀。
“我都說過了,讓你不要追過來,你還是追過來了,我好心放過你可是你爲何得寸進尺!爲什麼?啊!我問你爲什麼?”馬歇爾的語氣越來越歇斯底里。
簡愣了一下,他不明白馬歇爾說話爲何這樣的語無倫次,他明顯感覺到了馬歇爾精神有些不正常,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樣不停的在哪裡自言自語。
這時馬歇爾突然沉默了,他盯着面前的簡衝了過去,簡看到衝來的馬歇爾也不在多想,握緊了手中的介錯刃準備應戰,經過幾日的研究他大概也掌握了介錯刃的使用方法。不過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老實的跟人家拼白刃戰,一枚高爆彈被他悄悄的握在了另一隻手中。
看着越來越近的馬歇爾,簡突然就地一打滾,手中的高爆彈就這樣滑到了馬歇爾的腳下。馬歇爾連一點防備的動作都沒有做,依舊準備向前邁步。
“轟!!!”爆炸的火焰瞬間就將馬歇爾的身影整個吞沒了。
簡站起了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在沒有確認目標死亡之前卻對不能放鬆緊惕,這也是瑪利亞一貫的教導。爆炸的煙霧還沒有完全散去,一個身影已經快步從裡面衝了出來,正是馬歇爾,他現在全身好幾處地方都被炸得焦黑,就連那條紫色短褲也只剩下了幾塊布片了,頭盔也被炸得開裂,看上去很是狼狽。
衝出來走了幾步之後,他腦袋上的頭盔就徹底裂開掉了下來,他露出的臉讓簡不免有些心驚,像是一種很嚴重的燒傷,從鼻子往上的半個臉沒有一塊地方的皮膚是完好的。不過心驚歸心驚,他可沒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
看着雙目通紅朝着他衝來的馬歇爾,簡的另一隻手也一起握住了介錯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