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爹爹和三年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歲月根本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也絕對看不出來他其實已經年逸四十。
她走進大門的時候分明的看見美人爹爹的神情激動起來,下一刻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該如何上前行禮,身子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羽姬!我的羽姬!”肩頭落下一滴滴滾燙的溫度。美人爹爹已
經飛奔了過來,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全身顫抖。
在這之前白羽姬曾無數次的想象和美人爹爹再次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她甚至爲此練習了好幾遍曾經學習過的禮儀,也擔心這麼多年沒見他會不會同自己生疏了。可所有的擔憂與準備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她眼睛開始發酸,淚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她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這具身體原先的記憶造成的。
“爹爹……”她不由自主的呢喃着。
美人爹爹終於放開了她,此時他臉上掛着晶瑩的淚珠,一副梨花帶雨的動人模樣,他非常的激動,取出帕子擦了擦淚水,破涕爲笑的拉着她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趕緊回蘭苑吧,羽姬你一路奔波想是已經累壞了吧。”說完就拉着她向裡面走。
趙厚.生帶着兩名鏢師也跟着進來了,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白羽姬回過頭來衝他微微點了下頭,他急忙也跟上了。
白府也和三年前一樣沒有一點變化,就連蘭苑門口掛着的宮燈,款式也沒有變化,可是這一切在她眼中已然陌生。蘭苑的門口也站着不少人,爲首的是名如玉而立的青年,穿着黑色的錦緞長衫,舉止文雅,垂手而立。
“長清,好久不見。”白羽姬微微一笑,率先打了招呼。
可嬈的這聲招呼顯然讓他突然有些慌亂,長清急忙彎腰行禮道:
“小姐!歡迎您回來,小人……”原本早已準備好的話語忽然哽在了喉
間,一時間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東方綽輕笑道:“長清現在已經是我院中的管事了,他能力出衆,恐怕整個白府都沒有他這麼年輕的管事呢。”
“相公,您太過獎了,小人全靠您的提攜……”長清臉色微紅,急忙謙虛道。而白羽姬沒說什麼,只是對他溫婉的一笑,然後便隨着美人爹爹走進了院門。
長清低着頭,只看到一襲白紗略過鼻尖,帶來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氣,回想着剛纔見到的那抹動人笑靨,他的心頭不禁微顫。等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看見白羽姬的身後還跟着一名相貌俊美的青年,那人的眼睛閃亮異常,讓人不自覺地被他所吸引,更重要的是他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清新的氣質。看到此人長清競微微愣住了。
落座之後東方綽才微笑着看着明玉和趙厚生問道:“這兩位是……
白羽姬便指着明玉介紹說:“這位是明玉,我前段時間新請的琴藝
老。??
“琴藝老師?”東方綽似乎很有興趣,“羽姬現在開始學琴了嗎?
那爹爹什麼時候可要欣賞一下。”
白羽姬的臉一紅,急忙說:“女兒現在剛剛開始學習,連入門都算不上呢!”她又指着趙厚生道:“這位是青州威武鏢局的趙鏢頭,這次我回來一路上全靠威武鏢局的保護呢,您不知道,就在快進京城的時候我們還遇到了山賊呢!”
“山賊?”東方綽一聽立刻緊張起來,急忙問,“那聆受傷了沒
有?有沒有出什麼事?”
“沒有。”白羽姬笑着搖了搖頭,把遇到山賊的事簡單說了一下,但因爲沒人受傷,所以她也就避重就輕,輕描淡寫的說過去了。
東方綽聽完鬆了口氣,便對着趙厚生笑道:“趙鏢頭真是功不可沒,保全了小女,我也沒什麼東西能表達出謝意,只能贈銀千兩,請趙鏢頭不要嫌棄。”
趙厚生一聽嚇了一跳,他帶着三十人出這趟鏢所得的報酬不過是三百兩,而且已經是小棧農莊出手闊綽了。眼前這名男子雖是白家的人,但看打扮和所住的院落也絕不是正室,頂多是個偏房或侍郎,卻想不到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這麼多,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禁暗歎白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招了個小廝過來帶趙厚生下去領賞後東方綽開始觀察起坐在旁邊的明玉來。他最初看見明玉的時候便驚訝於這叫做明玉的青年的好相貌,而且他的目光篤定,舉止優雅,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等一的人才。雖然從進來以後他就沒有說話,但還是被東方綽捕捉到了幾次他和女兒白羽姬眼神只見的交流,似是很有默契,這說明兩人的關係匪\{戈。
來來回回的看號-看白羽姬和這叫做明玉的青年,東方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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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了眼睛,說道:“小女頑劣,還請先生多加擔待才行啊;來人,給明先生準備客房。”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小廝走了進來。明玉看向白羽姬,見她點了點頭,才放心跟-着去了。
當大廳裡只剩下他們父女兩人時東方綽才掩嗩笑着說:“羽姬莫非很中意這位明玉琴師嗎?居然都帶回家裡來了,要不要爲父給你推波助瀾一下?”他的笑容竟有些促狹之意。
白羽姬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急忙說:“爹爹你說什麼呢!明玉是我
的朋友,而且我是真心向他學琴的!”
“是嗎?”東方綽拉長了音調,卻明顯不怎麼相信。
不過他也沒怎麼調笑白羽姬,而是親熱的問她這幾年過的怎樣,原來三年前白羽姬去了小棧農莊後東方綽爲了替白清露辦事去了西面的幾個邊境國家,直到半年前纔回到京城,然後他就開始替白羽姬準備及笄的事宜。
聽到這裡白羽姬才稍稍放心,原來這三年中美人爹爹有兩年半不在鳳凌洲,所以纔沒有對她在青州的事做調查,不然以他的精明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離開青州的事呢?在安邑的生意她不想被擡到明面上,甚至連美人爹爹也不例外,因爲那是她的底牌。
見羽姬不知在想些什麼不說話,以爲女兒在怨他,東方綽心酸的說:“羽姬啊,你別怨爹爹這幾年對你不聞不問,實在是因爲有要緊的事需要處理,你寫的每一封信爹爹都有收到的!”
白羽姬一下予回過神來,急忙說:“爹爹再說什麼,女兒沒有怨您的意思,而且這些年我在青州過得很好。對了,現在家裡怎麼樣了?母親大人,哥哥姐姐們可都安好?”
東方綽笑了笑說:“你母親去年已經升任了左丞相,還被封了平安王,現在是變的越來越忙碌了,不過明晚是每月一次的家宴,那時你就能見到了。”
白羽姬一愣,在青州少學的時候她跟隨魯彥學了不少鳳凌洲的律法,所以知道這左丞相已經是上一品的高官,管理羣臣,相當於一個國家的總理,可謂是一人下萬人之上,白清露終於擁有如此之高的地位了嗎?
“你三哥倒是沒什麼,仍在家中待嫁,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不願管,你五姐她現在跟隨羅將軍學武,打算參加十月的武科,至於你四姐,她恐怕是現在家裡最出息的人了。”東方綽笑了笑,“你四姐參加了年初的殿試,拿到了榜眼呢!”
白羽姬對於這個消息倒是有些吃驚,在她的印象裡白清露的側夫古氏的女兒,白家四小姐白琉璃自幼便有才女之名,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年紀輕輕的就拿到了榜眼,雖然這同白家的勢力脫不了關係,但依然能說明這白琉璃的肚子裡似乎還是有些墨水的。
在她的記憶裡那是個外表和善實際上心高氣微的女子,非常的精明,而且心氣似乎也很高,此番少年得志恐怕要在白家掀起不小的風波了。
“那真是可喜可賀了。”白羽姬笑着說,“不知四姐姐如今是什麼官職?四姐姐今年也有十七了吧,如今又是高中了榜眼恐怕說親的不少吧。”
東方綽笑笑,淡淡的說:“如今朝廷裡還沒有空缺的官職,需要秋後纔能有空缺,琉璃的親事也說定了,是軒家的五子,雖然是庶出,但其父是王尚書的胞弟,配她也是足夠了。”
白羽姬微笑着沒有搭話,實際上是因爲她至今還沒弄清楚鳳凌洲這
些貴族之間的關係,只知道軒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而已。
東方綽便又笑着說:“羽姬啊,你再過一個月也十六了,也該考
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白羽姬大囧。來呢,於是急忙說:“爹爹!女兒還小呢!再說三哥和五姐還沒定下來,我着什麼急呢?”
“那也要先未雨綢繆才行啊。”東方綽不以爲意的說,“姬家和商家現在都有適齡的男孩子,過些日子鳳帝會舉行賞花會,到時你看上了誰儘管和爹爹說。
“爹爹!我無才又無貌的(以上官紅薇爲標準——)那些世家子弟又怎會看上我呢?再說女兒現在也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心思!”白羽姬見美人爹爹越說越離譜,急忙尷尬的擺手道,然後找了個理由慌忙告退了。
先不說娶夫這件事有多彆扭,那些貴族子弟她更是一個都不敢沾,想脫離白家她都已經想得焦頭爛額了,又怎麼佘自己往大火坑裡跳呢?對於這些她可是打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如欲知後事如小書窩-最快的小說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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