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到中午,懷瑾醒來的時候的確沒發現自己身子有異樣,身心比較舒暢倒是真的,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再看神采奕奕的劈風,她就對那沉香深信不疑了。
於是連續兩晚下來她都親自爲劈風點上沉香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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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無聊的夜,一人一狗坐在桂花樹下,好不安逸。
沒多久,等待的人出現了,劈風興奮地躍起,跑上去討好地搖尾巴。
“劈風,你是越來越有吃貨的潛質了。”聞到香味就跑上去搖尾巴,真沒出息!
不過,在這方面她好像也沒出息到哪去。
如往日一樣,懷瑾把食盒搶去,吳慈仁把宮燈放在同樣的位置,靜靜在一邊等候。
哪怕只是一碗羹湯她所表現出來的也像是吃到了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吳小人,連第一次見面的狗都喜歡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懷瑾喝湯的同時還不忘逗老實人。
它主子說得沒錯,吃裡扒外、喜新厭舊的傢伙,吳小人一來它就巴巴地在周身打轉,最後還乖巧地趴在他腳邊拿頭去蹭。
劈風不喜生人,可對吳小人好像沒一點陌生概念,好吧,果然跟她一樣有眼光,知道這個小太監好欺負。
等她喝完湯,吳慈仁收拾完不等她開口便知道上前坐下伸直腿讓她躺。
九月的夜風有些涼,安靜的夜裡時不時傳出某女調.戲人的聲音。
時間在流逝,懷瑾起身,摸摸荷包,忘帶了!
她拍拍他肩膀,“先賒着,明晚給你。”
吳慈仁面無表情,拿起食盒就走,擺明是生氣了。
“要不,你先把劈風帶回去作抵押好了。”她開玩笑道,反正劈風已經打算跟他走了。
吳慈仁低頭看了眼劈風,劈風轉了一圈後,似是自討沒趣地回到女主人身邊了。
他繼續走,沒理她。
“站住!”
他停下腳步,卻沒有轉回身。
“手給我!”懷瑾跑上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猛地拿起他的手,在掌心上寫下兩個字。
他蹙眉,不解地看她。
“我的名字,夠本吧?”她巧笑嫣然地說,然後,一如既往,瀟灑轉身。
身後的男人一臉震驚地目送一人一狗,再呆呆地看着被她寫過字的手掌心,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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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裡,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懷瑾照樣帶着劈風來到桂花樹下等待美食,可是等了又等,望了又望,來的路卻沒出現半個鬼影。
難道今夜皇帝老頭沒吃宵夜?
不對!就算沒有宵夜吳小人也會差人來說一聲不會讓她乾等的,除非——
心底才升起不妙的預感,轉角過來的路就被火光照亮,一行人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