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輕笑一聲,“這孩子怎麼這麼大了還是這個脾氣呢,你們回去都琢磨琢磨自己犯了什麼事惹惱她了,貪的錢都退回去吧,她可是掌握着全天下的消息網,矇騙可是過不去的。退朝吧。”
笑了一聲,起身朝後宮走去,顧洪喜急忙高聲唱唸退朝。
文武百官滿腹憂心的往外走,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商量對策,臉上全是驚懼和擔憂。
李相爺要去書房議事呢,也被人給拉住了,“相爺,公主也太霸道了吧,難不成那麼多錢她想自己一個人獨吞不成?”
李相爺冷笑一聲,“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是她的私房錢,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呀。她姓蕭貼補大齊貼補親爹那是孝順,你們不能認爲是理所當然,更不能不要臉的就把別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人家是貼了大齊是爲了蕭家,不是爲了你們。”
搖搖頭推開衆人去御書房了,這些人始終都沒弄明白這個道理,蕭文祁是爲了大齊百姓貼補,憑什麼貼補你們呢,你們算老幾呀?
李睿跟在後面也笑的很歡樂。
李相爺問道,“你笑什麼呀?”
“我笑他們屁股毛了,長寧回來了,憋了這麼久才吭聲,是把一切都查清楚了,這些年他麼可沒少欺負宗室子弟,長寧要抽他們呢,這會子着急了,晚了。”
“可不是呢,那年往西北運糧,你看看朝堂吵的一塌糊塗呀,要說長寧是個好孩子。大氣有遠見有能力有手段,就連跟前帶出來的這些子弟也是好樣的,爲了大局爲了長寧,能讓出來的全都舍了去也在所不惜。”
李相爺也十分欣慰。
“可不是,這幾年爲了她在西北能安穩,這些子弟可是舍了幾百萬啊,加上他們自己貼補西北軍的軍餉和糧草軍馬,他們手裡不剩下啥了,這些年等於白乾了,全都進了這些人的口袋了。”
李瑞也覺得有點佩服,跟着啥人學啥樣,文祁是個好樣的要強的,跟着她玩的很親的兄弟姐妹,各個都拿的起來,出去不丟祖宗的人。
李相爺也點頭,這些都有數,算算一清二楚了。
“我估摸着長寧不會饒了他們,你說能都要回來麼?”
“一個字都不會少,長寧自打我們認識,她可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虛言。”
李相爺和文祁不算親,但也一直在中書省幹了很多年了,非常瞭解她的爲人,說殺人就一定會見血,絕不虛言。
李瑞點點頭跟着進了書房。
皇帝也在等着他們了,“你們來了,閨女給的名單讓你們給審審,這是這幾年在她那乾的很不錯的後生名單,身家清白乾淨的,都做了標註,你們看着提拔一下去哪合適。”
文祁不自私,跟着她幹老實本分有能力的,肯定能得上好,要前程還是要錢財,你都能如願。
李相爺接過名單一看,都笑了,每個人的名字後面標註的非常清楚,是不是世家子,能力如何,乾的是什麼事務,這幾年在位期間是否貪污,有那些成績等等,爲人性格如何,寫的極爲清楚客觀。
“這孩子還是這麼貼心,行,給我了,正好底下需要填補一些新的官員,及時雨了。”
“嗯,這孩子要鬧你們容讓一二吧,宗室這些年可沒給你們找一點麻煩,這次不讓他們出口氣,怕是……”
“是,皇上放心,其實老夫也覺得不該吃相這樣難看,我是贊同長寧的主意,緩慢過渡,慢慢移交的。
這吃到人家嫁妝裡是怎麼回事呢?這是爲了國庫爲了大齊,又不是給個人中飽私囊的,憑什麼給你們呢。”
李相爺能做到相爺的位置,腦子和能力心胸氣度都不缺。
皇帝點頭,嘆口氣,“是這個道理,我姑娘很早就跟朕說過,這盤生意走到現在,數額太大了,她一定會交給國庫。
但要給這些跟着她乾的兄弟姐妹一點子機會,不能讓大傢伙跟着她白乾一場,也算是歷練一下大傢伙,可有些人讓朕很失望啊。”
“誰說不是呢,都忘了當初長寧帶着兄弟姐妹求爺爺告奶奶找點人脈和機會幹點生意,當初貼補驍騎營,幹馬場,這些往裡面貼了多少錢啊,沒人說一句話。
都見着掙錢了,那些海船,江南船運安置了多少軍人的生活呀,豈是這樣隨便就交出去的。”
李瑞也是能夠理解文祁的一份苦心,明白她不是捨不得那些錢,事關大家日後的生活該如何交接呢,交給朝堂這些人不一定還接着用,那他們去哪裡呀?
“是啊,今兒孩子跑了,趕明朕再問問去。”
皇帝也是考慮這個問題,遲遲不鬆口的緣故。
當天下午,肖家老太太帶着三個兒子一起上了公主府求情了。
文祁今兒上朝在府裡短暫歇息。
“哦,終於來了,思琪,你去傳我的話,讓肖玉給我跪在地上,告訴他,我對他很不滿意,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連老孃兄弟這點事都搞不定,就見媳婦孩子委屈了,沒見着老孃兄弟受一點委屈,他挺偏心眼啊,這個媳婦不想要了就直說,我妹妹不是嫁不出去非他不可了。”
“那肖家老太太呢。”
“甭搭理她,將死之人何必浪費口舌。”
文祁冷笑一聲,面都不想見,我就是不給你面子。
“是。”
思琪領命而去,來到儀門口,望着衆人,肖玉第一個上前一步行禮恭敬的問道:“請問殿下可願意見我們?”
“不願意,殿下有令,讓你跪着,問你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嫌棄媳婦不好寫個休書得了,我們殿下的妹妹不是嫁不出去非你不可。”
思琪冷聲譏嘲道。
肖玉頓時白了臉,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地上,什麼也不說了。
“殿下這是何意呀?”
肖老太覺得憤憤不平,肖家另外兩個兄弟心裡暗笑,這所謂的妹夫也沒怎麼看重麼。
“你們麼,殿下說將死之人不用浪費口舌了。”
思琪望着他們掃了一圈,嘴角揚起露出一抹陰狠的微笑來。
母子三人頓時白了臉,吶吶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