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花裡胡哨的,裡頭滿滿的都是水果,想起姒錦吃飯時的樣子,能想出這種東西吃也就不奇怪了。
男人都不愛吃這種女孩子才喜歡吃的甜點,不過還是拿起銀勺嚐了一口。雖然眼看着就要到中秋,可是晌午還是熾熱,入口的冰鎮的酸奶酸甜可口夾着水果的香氣,這麼看着倒真是有些胃口了。
管長安在一旁立着,就看到皇上一口一口慢慢的居然也罷這一盞酸奶給用盡了,一時有些驚愕。
蕭祁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又側頭看了那空空的琉璃盞一眼,然後看着管長安說道:“除了這個,你蘇小主還讓膳房做了什麼?”
管長安在皇上面前伺候這麼多年,做事情最是謹慎周密的,早就備着皇上要問,心裡轉了一圈,這纔開口說道:“別的倒沒聽說什麼,就是今兒個中午聽膳房的人說,蘇小主想要吃時鮮砂鍋,還點了一窩絲。膳房正發愁呢,不知道一窩絲是個什麼東西。”
蕭祁眉峰一挑,一時來了興趣,“去看看。”
“是。”管長安連忙跟上,心裡還沒想明白,皇上怎麼忽然間對吃的感興趣了。以前可不這樣,基本上都是膳房按照四季飲食單子做,偶爾也會點時鮮的菜,只是次數很少。
所以這麼多年了,皇宮裡的膳房都沒摸清楚皇上愛吃什麼。今兒個也許愛吃例菜,明兒個也許吃貢菜,整日御膳房的人變着花樣的孝敬皇上,也沒見能讓皇上誇一句。這蘇小主就做了個琉璃盞,皇上就上心了?
那膳房的人該哭死了。
心裡這麼想,管長安還是麻利利的跟在皇上的身後往頤和軒走,走之前還讓和時意去御膳房跑一趟。膳房的人跟他結了不少的善緣,這個時候他也樂意給他們行個方便,反正白送的人情。
呵呵。
蕭祁沒讓人通報,帶着人就直接走了進去,到了門外的時候,就聽着裡頭的人在說話,不由駐足側耳傾聽。
皇帝聽壁角不大雅觀,管長安就把其餘閒雜人等都給攆出去了,他躬着身子垂着頭也站的遠遠的。心裡瞧不上蘇采女的做派,但是大小是個主子,做奴才的可不敢偷聽主子的牆角。
“御膳房的人說做不出來,弄不太明白您說的一窩絲是個什麼東西。麪條就是麪條,一窩絲的麪條他們沒見過也沒做過。那邊的大師傅昨晚上捯飭了一晚上,今兒個過來跟陳德安說讓您再給指點指點。”
“這個還怎麼指點啊?就是把麪條拉的細細的,跟頭髮一樣,團在一起不就像是一窩絲嗎?”
“可是說是拉不了那麼細,拽着拽着就斷了。”
屋子裡的聲音停了半響,然後蕭祁又聽到姒錦着急開口,“我是打個比方,不是真的讓他們做成頭髮那麼細,你趕緊去跟人家說,別讓人家太爲難了,做不出來也沒什麼的。”
聽的出來姒錦的話裡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可能覺得自己太爲難膳房,蕭祁就覺得有些好笑,膳房的人不就是伺候着主子們能吃的順心嗎?
這就叫爲難了?
不過一個麪條,瞧把她嚇的掉了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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