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漫是需要一種環境的,就好比程芯,她可以讓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慢半拍,好比在家只要無客人允許的情況下不會穿束身的衣服,穿鬆的浴衣加上鬆垮垮的繫帶,纖細的雪腕與小‘腿’肚半‘露’,踩着拖鞋慢慢移動時像貓兒一樣,慵懶沒半點聲音。
走下最後臺階,正待去廚房。
程芯想她說的要做到了,到是忘了問迴天想吃什麼,今天開始她又變成廚娘了。
迴天其實一樣很挑食,沒他卻餓死不了,程芯再怎麼也看透,他這個人吃東西完全是憑藉心情,如果他想吃那個人做的食物就沒有所謂的偏食,如果不想吃再美味的東西放在他面前都垃圾。
而那個做蛋糕的‘女’孩,該是迴天讓自己喜歡上人家的食物。
怎麼說呢,其中有她的背叛效應吧,他用這種事懲罰她,告訴她不是非她不可。既然這樣了,程芯想到這,那她去廚房的意義還有什麼?是什麼?是不是她根本不需要再站在那個地方?
果然程芯如此想時後面的迴天叫住她:“不需要了,讓他們準備,你不需要再做這些事,你欠我的還清了,就不是‘女’僕。”
呃,怎麼這話聽着帶怨?確實她欠他的都還清了,那種債務者的關係。
當初斷得還有些尷尬呢。
好像一刀倆斷死不來往。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衝杯牛‘奶’什麼的?”
“不用,你去看節目或者到‘花’園走走。”迴天拿起報紙坐在沙發上。
就是這樣啊?怎麼她感覺他們就給突然又冷下來了?不是尷尬也不是讓人擔心的感覺,好像他爲什麼事而打不起‘精’神似的,到底爲什麼呢?
不就是不想吃她爲尹晨學會的廚藝嗎?
說到尹晨英國之後很少看到他的消息了,不說他在國內,而是報章上的消息都少了。
尹晨說他會殺了迴天。不會是真的,他不會這樣做。
而有那種情況她需要擔心的是迴天還是尹晨?她的心沒有搖擺不定,她比誰都清楚做選擇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