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還真是嚇了我一跳!我每次都是遠遠地看着大鬍子的南廚子,從來沒聽過他說話。沒想到南廚子居然就是南宮笙,也更沒想到南宮笙也並不是什麼病弱美少年嘛!”夏侯鈴饒有興趣地用手颳了刮下巴,用極其八卦的表情竊笑地說道:“公主,如果我沒看錯,剛纔你是從他的房裡出來的吧?嘿嘿嘿……這麼晚……”
蕭紫依挑了挑眉,一點都不退讓地說道:“這麼晚又怎麼了?也比不過你給人吃的那個什麼藥啊。==”她故意拉長聲音,好讓這位大小姐回憶起她究竟做了什麼事。
夏侯鈴立刻棄械投降,親密地摟住蕭紫依的肩膀嘿嘿笑道:“公主大人有大量,看小的居無定所,就收留小的吧!你看!你宮裡窩藏的男人面前不就有一個嗎?那也不多我一個嘛!”
蕭紫依無言以對,她這個長樂宮雖然大,但是也就擬作幼兒園而已。不是收容所啊!
南宮笙雖然知道夏侯鈴是女兒身,但是始終是男裝。他看到蕭紫依被她摟摟抱抱終究是心裡不舒服,冷淡地說道:“若不是夏侯家給的壓力甚大,在下也不用離家出走了。”
夏侯鈴很贊同地點了點頭,義憤填膺地握拳道:“還不是我家那個老頭子!非要我嫁給你!憑啥啊?南宮笙是那麼的弱不禁風,誰看得上啊這回輪到蕭紫依心裡不舒服了,同樣用和南宮笙一樣冷淡的語調說道:“哦?若是當年知道南宮笙的真實面目,夏侯小姐就不會逃婚了?”
遲鈍的夏侯鈴還不知道她在幾句話之間就把人都得罪光了,還用手颳着下巴對着南宮笙上下打量,施施然地說道:“喔,也許會考慮考慮吧……”
“還考慮?”蕭紫依暗暗伸出手來掐夏侯鈴的胳膊。\\\\\\這女人怎麼這麼讓人恨,但是又拿她毫無辦法?連生氣都氣不起來?
“嘿嘿。考慮要不要拐帶他一起去參軍,爲國家效力嘛!”夏侯鈴乾笑了兩聲,“好了,不打擾兩位美好的夜晚了,小的我順完吃地就消失。==”
蕭紫依在她轉身要走之前拽住她的後領,嘆了口氣道:“夏侯小姐。你弟弟在長樂宮,你要是想要繼續躲在這裡,就要小心別被他看到。”
“弟弟?你是說夏侯奉節?”夏侯鈴張着大嘴吃驚地說道,“那麼典型一個被寵壞的小子,離開家住這裡?誰送來的啊?我爹孃可是絕對捨不得的。”她斜着眼睛用不信任的目光瞧着蕭紫依,覺得肯定是她強搶幼童了。
“是你家地那個老頭子。”蕭紫依學着她剛纔語氣,很誇張地說道。老實說。對於那種一生氣就可以把小孩子隨便丟在一個陌生地方的家長,她最看不起了。
“老頭子乾的?那倒是有可能。”夏侯鈴嘻嘻一笑道,“知道了公主,我就住在那個什麼永昌殿,宴會之後收拾的還不錯,而且沒有人打擾。公主你若是想找我就去那裡吧。”
蕭紫依橫了她一眼。有點無奈。她這裡的守衛是不是太不嚴密了?等明天的時候可要好好問問沈玉寒,怎麼誰都能出入啊?
“還有哦!我看奉節那小子八成是被我家老頭子送進來找我的,公主切記別讓他靠近永昌殿。”夏侯鈴在她耳邊叮囑道。
嚇?搞諜對諜嗎?拿那麼小地孩子當間諜?她沒聽錯吧?蕭紫依其實更想問問到底她和冷秋梧是怎麼回事,但是南宮笙在一旁,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只好目送夏侯鈴幾個起伏就消失在黑暗中。
“我送你回去吧。”南宮笙進屋把桌上的紙收入懷中,又動作迅速地走了出來。
蕭紫依本來想拒絕,但是回想起剛纔的驚嚇,還是軟化下來。順從地點點頭。
因爲睡眠不足。蕭紫依一直睡到中午才起牀,搞得若竹以爲她的感冒又嚴重了,急忙請來顏涼月又開了一大碗中藥。
蕭紫依很感謝若竹的關心,但是她每次醒來看到她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被她藏起來地那張祁墨寫的字條。\\\\\\到底她那個便宜師兄在字條上寫了什麼啊?值得若竹藏起來不讓她看到這麼慎重?
看着若竹忙碌的身影,蕭紫依幾乎就想要開口問了。昨夜她和南宮笙開誠佈公的談過之後,讓她心裡很舒服,有種雨過天晴的感覺。這讓她不禁想着若是人與人的交往就這麼簡單該多好。
雖然他對她講過謊話。但是她也沒對他少講。兩人都說出來。他的身份也都揭穿了,她的身份也暗示他了。以後如果處得來就好好相處。
只是,還不知道他看懂了那篇獨孤皇后的回憶錄,能不能接受她地身份。
“公主,有事情嗎?”若竹發覺蕭紫依盯着她不說話,好奇地問道。
“哦,沒什麼事。”蕭紫依一呆,還是收回了想要開口詢問地話,隨便換了一個話題。她還是說不出口,雖然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是在宮中生存,前車之鑑猶在眼前,她也不能太單純。
“公主,今天獨孤小少爺還是沒來。”若竹憂心忡忡地說道,“而且,獨孤燁公子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
蕭紫依心下一沉,思考了片刻之後決定道:“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去獨孤家一趟。”“要去獨孤閥?公主,這樣好嗎?”若竹聞言驚道。
蕭紫依注意到若竹對獨孤家用的是個閥字,可見獨孤家和沈家不是一個級別的。但是這又怎麼樣?
她起身走到銅鏡前坐下,嫣然一笑道:“是啊,今天天氣不錯,就去獨孤閥家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