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原來是換牙。想想獨孤炫也快到時間了,一般小孩子從六歲開始換牙,一直斷斷續續到十二歲左右才全部換好。估計剛纔他啃骨頭的時候不小心把本來鬆動的門牙給硌掉了。
蕭紫依大汗,伸手讓如蘭去追若竹,讓她知道具體情況,不必那麼慌張地就把顧醫官請過來。換牙雖然不必看醫生,但是蕭紫依看着周圍的小朋友均大惑不解地研究獨孤炫掉的牙齒,心想還是有必要請顧辰過來上一堂生物課。
李雲渲擔心地問着愁眉苦臉的獨孤炫道:“獨孤,你牙痛不痛啊?”她聽剛纔那聲慘叫挺嚇人的。
獨孤炫苦着小臉,看着自己手裡的門牙,扁着嘴道:“這我不知道,牙這不在我手心裡嗎?我也不知道它疼不疼。”
蕭紫依聞言差點笑翻。正常換牙一般是不痛的,獨孤炫肯定是第一次換牙,從來沒體會過牙齒還會掉的感覺,驚訝地哇哇叫而已。
“是問你有什麼感覺啦?”南宮簫求知慾旺盛地問道。
獨孤炫伸出舌頭舔了舔掉了牙齒的地方,哭喪臉道:“好像嘴裡缺了一塊……”
“說話好像還漏風。”葉尋落井下石地丟出來一句。
“以後不啃骨頭了!公主公主!請顧醫官把我的牙齒安回去好不好?”獨孤炫果然一說話就很漏風。仰着頭一臉期待地看着蕭紫依。
蕭紫依不厚道地偷笑,讓膳房去做點蔬菜,帶着大家重新坐回飯桌,順便給他們講了講何爲換牙,怎麼保持好自己的牙齒等等。
蕭紫依耐心地一個個回答小朋友們稀奇古怪的問題,等過了不一會兒,幾盤青菜就炒好了放在獨孤炫的面前。
獨孤炫張口結舌,他雖然比較受不了家裡的大魚大肉。但是也沒到吃齋唸佛的地步,他最愛吃的還是糕點啊!
“喏,這些都是含纖維的食物,對牙齒有好處地,多吃點。”蕭紫依笑眯眯地說道。
獨孤炫皺着眉,不想聽話。他剛想把筷子伸向桌子中央的那塊誘人的糕點,從旁邊橫過來一雙筷子比他還快地把糕點夾走了。
“嘻嘻,爲了不讓你牙疼,這塊糕點玲瓏就勉強替你吃了吧!”蘇玲瓏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很開心地把糕點放在自己盤子裡。
獨孤炫暗恨,而且更因爲蘇玲瓏的這個舉動,令蕭紫依注意到這點,把點心甜食之類的都從他前面拿開。放到其他人面前。
“乖,獨孤,以後長出來的牙齒若是歪了或者有蟲子了,就永遠都不能換了哦!”蕭紫依軟聲安慰道。反正獨孤炫今天吃的也夠多了,控制點食量。省得以後變成小胖子。
獨孤炫苦着臉拿筷子一下下戳着碗裡的青菜。沒啥胃口吃。
若竹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走過來和蕭紫依稟報道:“公主,我剛纔去了太醫院一趟,顧醫官不方便來這裡。但是爲了以後孩子們看病及時,特意派來一位醫女。”
“醫女?”哇!那不是中國版地大長今?
若竹以爲蕭紫依不知道醫女是什麼意思,耐心地解釋道:“嗯,醫女隸屬尚食局,從前朝開始就有的慣例,每過三年就向外招收一些會醫術的女子,方便宮內女眷就醫。這次尚食局派來的醫女叫顏涼月,是過年地時候進宮甄試的第一名。”但是這種醫女每次招收的人都特別少,畢竟寧願進宮來十年都不出宮還要習醫術的女子太少了,所以每次招收進來的醫女都會很快地被各宮瓜分,這次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還有宮女沒有被分派掉。
蕭紫依點點頭,她知道醫女地位底下,一般中人家庭都不會讓自己地女兒做這種事,所以一般都是窮苦人家地女孩兒充任,也算是有一技之長。不過顧辰明明是蕭景陽安排給幼兒園的校醫,怎麼突然間說不能來就不能來了呢?
居然這麼輕鬆就被安插進來一個人。不對,今天被硬塞進來的不止一個人蕭紫依看着餐廳另一邊上午被迫和雙胞胎姐妹捆綁向她銷售地初香,覺得有些不妥。難不成這朝中的勢力又有何變化嗎?但是人都來了,她不請進來確實有些不好,蕭紫依想到這裡,淡淡道:“請人進來吧,正好孩子們還沒午睡,讓他們認識下。”
若竹應了一聲是,把人喚了進來。
蕭紫依定神看去,只見走進來的白衣女子身材高挑,眉清目秀,雖然在宮中算不上絕色,但是放在外面絕對也是個大美人。看上去大概也有十八九歲了,身穿沒有一絲雜色的白衣,遠看倒很似現代醫院的白大褂。可是令她特別注意的就是她那挺直的腰板,而她那清亮的雙眸毫不猶豫地直視更令蕭紫依印象深刻。
要知道在她到古代以來,在她面前能有如此風姿的女子實在是太少了。她感覺她所見過的每個女子或多或少都會彎下她們的腰板,輕易地在別人面前底下她們嬌嬈的頭。連皇后娘娘都不例外。說明這種根本不是因爲地位而產生的,而是由於一種習慣性的卑微。尤其在男人面前。
現在在她面前的這位顏涼月,雖然也是對着她恭敬的跪拜行禮,但是讓人很直接地就看出她那種高貴的人格絕不會輕易被人利用。蕭紫依相信,就算讓她現在幫她擦鞋,這顏涼月也會毫不猶豫地跪下來幫她擦,但那絕不代表她內心會屈服。
不愧她穿的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衣。
蕭紫依只一眼,就確認這人不會是被人收買的,滿意地柔聲讓她起身。
顏涼月起身來一點都不退讓地直視蕭紫依,片刻之後展顏道:“公主殿下剛纔說的一些話,涼月冒然在外面聽到了一些,說得都很好,看來公主實際上並不需要我。但是我還是懇請公主殿下把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