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陽心情舒暢地看着蕭紫依臉上可愛的表情,心想他過來逗她果然是個緩解鬱悶心情的好辦法。自從那次替李雲清求情不果之後,他覺得好像和父皇的距離又遠了一步。母后也在怪他太過於冒進,導致他這些天都悶悶不樂。
不過,看着他天真的妹妹臉上柳眉倒豎的樣子,還真覺得人生若是她想象的那麼單純該有多好。她一點都沒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可愛。
蕭景陽咬了一口手中的餈粑,覺得格外的香甜可口。
若竹在一旁看着這對兄妹的相處模式,忽然覺得皇太子殿下並沒有以前遠遠看去的那麼只可仰視供人膜拜,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溺愛妹妹的兄長。
不過,她的公主確實是有這種魔力。在她身邊的人,好像每個人都能放輕鬆心情,隨意的說笑。就連她也一樣,剛纔就沒忍住,居然能讓一向以自制力著稱的她當衆笑出來。
可是若竹轉念一想,連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都忍不住出言逗弄公主,她的失誤也就不算什麼了。
蕭紫依拍了拍胸口,喝了一杯若竹趕緊遞過來的涼茶,順了好久的氣,才緩過來。可是沒等她組織言語去聲討蕭景陽的時候,眼角卻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喝下去的茶又嗆到了氣嗓子裡,猛烈地咳了起來。
蕭景陽見狀急忙站了起來,走到蕭紫依旁邊輕拍她的後背,鬱悶道:“紫依,你沒事吧?皇兄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而已。”
蕭紫依艱難地說道:“咳……沒什麼……一下子……嗆到了。”誰讓她剛纔正好看到祁墨同學大搖大擺地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
穿的是太監服……
蕭紫依發現祁墨聽到了她的咳聲,朝她這個方向看來。兩人的視線相觸,蕭紫依連忙低下頭,假裝繼續咳嗽。可是沒過幾秒鐘,她就發現一雙布鞋出現在她面前。
隨之而來的是那祁墨刻意捏細了的嗓音,“公主,用不用奴才去給您再去倒杯清露茶?”
若竹警惕地看着祁墨,淡淡道:“不用了。這位公公面生得很,不知在哪裡當差啊?”
“奴才是內府局的,平日裡很少來長樂宮,今天不是開窖取花嘛,所以過來幫忙。”祁墨自稱奴才還挺習慣的,清秀的臉上笑眯眯地直盯着若竹瞧。
若竹被他看得發毛,心忖一個小太監而已,怎麼眼神會這麼銳利。“你來的正好,後面有個花壇還需要一些牡丹花,你跟我來下。”
蕭紫依目瞪口呆地看着祁墨得意洋洋地跟在若竹後面往轉角走去,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現在這個情況。
囧!她這個便宜師兄就不怕被人發現了,把他變成真的太監?
“怎麼了?那個人有問題嗎?”蕭景陽也隨着蕭紫依的目光看去。
“呃,纔不是呢,只是覺得若竹這麼輕易又抓到一個苦力,同情他而已。可憐他是好心過來問我要不要添杯茶的。”蕭紫依發現蕭景陽的手還放在她的背上,溫熱的感覺燒得她背脊直燙。她沒辦法,又裝着咳嗽了兩聲,不着痕跡地拉開了和蕭景陽的距離。
蕭景陽收回手,不以爲意地笑道:“最近沒有出什麼事吧?”
蕭紫依知道他指的是有沒有人再對她不利,她搖了搖頭道:“沒有,最近都很好。”不知道爲什麼,好像一開始她被毒殺和刺殺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最近一切都很正常。
蕭景陽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也不能放鬆警惕。時候不早了,我要求父皇那裡報道。皇祖母那裡召你過去,也就是要把李雲清的妹妹李雲渲託付給你。沒別的意思,你不用擔心。”
“哦?”蕭紫依輕揚聲調,“沒想到會驚動皇……祖母。”她本來想說皇太后的,但是想了想還是隨着蕭景陽的稱呼說道。
“沒辦法,李雲渲一直不肯來,最後皇祖母因爲以前和他們的祖母有過交情,所以下旨讓她進宮的。結果小云渲正好又病了,過一陣應該就會進宮吧。”蕭景陽嘆了口氣道。他想起前幾天和李雲清說這件事的時候,後者一臉的抗拒。但是父皇旨意已下,再說什麼也晚了。
蕭紫依聽得挑了挑眉,還生病?怎麼就這麼巧?這不是擺明了不想來嘛!“那個,不想來就不用來了啊,李雲清就那麼急着把自己妹妹送進宮裡來討好我?”蕭紫依略帶鄙視地說道。原以爲那人比較清高比較可憐一直被人陷害,她纔開口替他求情的。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個賣妹求榮的主。
蕭景陽正色道:“紫依,不是這樣的。唉,其實是母后不想讓湛兒多來你這裡,又怕你不高興,所以是想要找個替身而已。誰肯把自己幼小的妹妹送進來啊?李家位微人輕,但是好歹曾經算是個高門大閥,所以母后索性挑的小云渲。”
“湛兒以後不能來了?”替身?蕭紫依抓住了這個字眼,仰起頭急切地問道。
蕭景陽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蕭紫依的頭頂,安慰道:“放心,以後只有湛兒不在你這裡逗留時間過長,每天過來一陣還是沒問題的。只是李雲渲你一定要照顧好了哦,不許偏心。”
蕭紫依撥開他的手,甜甜一笑道:“嗯,會的。你先走吧。”
切,那也要看小蘿莉可愛不。如果不可愛,直接讓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