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圍坐着四人,許明玉與木雲水一臉不明意味的瞧着一旁把玩着茶杯滿臉神秘的許輕狂與纖娘,單看她們一臉的壞笑,便知一會定是有什麼有趣的事。已是半夜,旁邊屋中的客人們已是睡去,比入夜時這紅香院已算是安靜了不少。突然一聲帶着喘息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夾雜着聲聲響亮又粗啞的呻吟聲,一聲聲有些痛苦又帶着歡娛的快意的叫喊着響徹整個紅香院。
纖娘與許輕狂捧着肚子開始大笑起來,一旁的許明玉與木雲水聽着一聲聲呻吟聲一臉驚詫。許輕狂轉頭瞧向纖娘,只見她嬌笑一聲道:“嘿嘿,不過是把那老妖婆的鞭子給他們留在旁邊了!”
咔嚓咔嚓的聲音震的整個閣樓都有些晃盪起來,屋中的四人趕忙一臉好奇的打開門去,旁屋的青樓女子似乎也被這大動靜給驚擾醒了,只着了件肚兜便開門好奇的探望。只聽二爺的屋中那邊傳來一聲聲曖昧的呻吟與喘息聲,還有牀榻嘎吱嘎吱的碰撞聲,這動靜大的幾乎要將閣樓震塌。
許明玉與木雲水紅着一張臉瞧向身後笑的得意的二人,木雲水一臉驚駭道:“你們做了什麼啊?”
二人互看一眼,許輕狂笑道:“不過是給他們灌了些***罷了,既然這兩個都是淫賊一個,就讓他們爽個夠好啦!”
許明玉聽着那叫聲渾身一抖,摸了摸惡寒的身子道:“那老妖婆叫的跟殺豬似的,噁心死人了!”
“對了!”纖娘突然想起懷中的賣身契,她掏出懷中的東西道:“你們去把那幾個丫頭叫來!”她將手中的賣身契往桌上一放,對着屋中的幾人道:“你們找找你們的賣身契吧,拿回去!”
幾人相視一望,卻是低頭搖頭道着自己不識字。許輕狂無奈,幫幾人找出後便將幾人的賣身契一一燒去,轉頭對幾人道:“好了,這樣你們算是自由了!”牀前的少年伏在被上突然開始痛哭起來,朝着幾人連連磕頭致謝,幾人笑了笑擺了擺手。只聽纖娘突然道:“我去將她們送出去,留在這紅香院也不好辦事,我們已經暴露了,也不能久待!”
許輕狂皺眉攔住她道:“這麼晚了太不安全了,後院還有打手呢!”木雲水卻是笑道:“無事,夫君派人守在了附近,你們從後院出去,應當就會有人接應的,六嫂武功高強應當不會有事!”
“好吧!只能這樣了,要不然她們在,我們也不好鬧騰!”
牀上的少年急急起身道:“我去叫玉香他們,求幾位姐姐也帶上他們吧!”阿奴很是激靈的朝着少年笑了笑,起身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領着幾個少年走了進來,幾個少年瞧見牀上的人趕忙一臉擔憂的衝上去一陣噓寒問暖,瞧見許輕狂遞上前去的賣身契,淚水便如泉涌般滴落下來,跪在地上朝着衆人猛磕了幾個響頭。
纖娘瞧着一屋子的人道:“好了,別耽擱了,你們跟在我身後!我先將你們帶出去!”起身開門,卻見憐花與幾個女子站在玄關,瞧着屋中的衆人,撇嘴道:
“呦,你們做什麼呢?莫不是想逃跑?”
許輕狂冷冷一笑,將桌上的賣身契往幾人跟前一推道:“給,你們走不走看你們自己!”幾人瞧着手中的賣身契滿臉的驚詫,那憐花卻是雙目一眯,張口就欲大喊,還未來得及出聲,只見一把冰寒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脖子上,嚇的玄關處的幾人一抖一動都不敢動。
纖娘眯着鳳目,危險的警告道:“你們若是敢出聲,我馬上讓你們人頭落地,好久沒有殺人了,我不介意你們送上門來。”
“你,你要做什麼?”那憐花抖着纖瘦的身子,驚恐的瞪大着雙目道。
木雲水走上前來,瞧了她一眼道:“憐花姑娘,你應當知道這紅香院背地裡做的惡事,你們也是苦命之人,如今流落在這青樓之中也是可憐之人,若是被官府知曉,怕你們再無容身之所,我們只想將這些苦命的孩子救出去,憐花姑娘應當也有憐憫之心不是?”
那憐花瞧了屋中縮着身子顫抖着的衆人不禁咬了咬牙,沉聲不語,許輕狂走上前來,望着她笑道:“容媽媽那個毒婦我們可不打算就這般放過她,如今賣身契在你手中,你們打算去留都是你們的自由,畢竟這裡也是你們的容身之所,我也不打算毀了它,以後樓裡的姑娘們就靠你照看着了,若是這紅香院由憐花姑娘來管理的話,想必這風氣會好上許多,應該也不會出聲強搶民女,販賣人口的事吧!”
憐花一愣,聽出了許輕狂話中的意思,驚訝道:“你是想讓我接替那容媽媽?”許輕狂笑着點頭:“那毒婦想必也沒少委屈你們,徐二爺畢竟是你們的東家,我們不好處置,不過這容媽媽一死,下一個掌權的應當就會落到憐花股娘身上,怎樣,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這個條件,難道不夠好?”
屋外已經圍了好些姑娘家,憐花瞧了身後的衆人一眼,又瞧了瞧屋中的幾人一眼,咬牙點了點頭道:“好!不過,後院有很多打手,你們怎麼出去?”
纖娘笑了笑,推開玄關口的幾人邁步跨了出去道:“放心吧,我一個都不會留的!”抽出腰間的玄鞭,擡腳便往前走去,許明玉趕忙朝屋中的衆人道:“你們快跟上去吧!姐姐會爲你們開路!到了外頭會有人接應的!”衆人朝着屋中幾人連連致謝,而後便相互攙扶着急急的跟了上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站在玄關處的憐花一臉警示的望着屋中的三人。三人互看一眼,笑了笑,許輕狂在桌前坐下,那清冷的模樣散發着高貴的氣魄,朝着玄關處站着的衆女子道:“你們快回屋裡去吧,一會兒可不那麼容易消停的!若是被牽連上可就不好了,至於我們的身份嘛,你們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衆人只聽屋外傳來的打鬥聲,不禁趕忙一鬨而散,只要這樓不會被廢掉,只要她們還有容身之處,其他的事她們都不願多管,至於那徐二爺與容媽媽那兩個惡棍,是死是活她們都毫不關心。
“出什麼事了?後院出事了麼
?”樓下傳來一陣聲響。屋中的三人猛然起身,走出屋去,只見周圍的屋子門窗緊閉,徐二爺那邊的房中的呻吟聲還沒有停止。樓下前廳中的打手被驚擾的想要衝向後院,只聽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幾位大爺,跑這麼急做什麼啊?不跟我們玩玩麼?”
樓下足有十人,聽見聲音,皆擡頭朝上望來,只見二樓的欄杆上依着三名國色天香的女子,正笑着一臉邪魅的望着自己。後院的廝殺聲突然停下,幾人一愣,便慌忙提着手中的棍棒要朝後院去,許輕狂一個飛身便躍下了樓,攔在幾人跟前,一張小臉笑的分外邪魅道:“喲喲喲,急什麼啊?我可不能讓你們壞了我們的事呢!”
“你們是什麼人?”爲首的粗野大漢一臉凶神惡煞道。
許輕狂挑眉一笑:“江湖中人!”說罷,一個飛旋便奮起一腳踢在人胸口。可那大漢卻是紋絲不動,擰着一張臉滿是得意。許輕狂小臉一皺,只聽上頭傳來一聲:“姐姐,用這個!”許明玉將一銅質的燭臺拋了下來,許輕狂雙目一亮,飛身到半空問問接在手中,而後當頭就給了那大漢一下。
咚的一聲,那大漢頭上立馬起了個大包,疼的他嗷嗷直叫,只見他怒目一瞪,高聲喝道:“給我抓住這臭婆娘!”許輕狂做了個鬼臉,見衆人提着棍子氣勢洶洶的涌上來,她脣角一笑,瞬間一個飛身便已在了二樓。
“抓住她,抓住她!”樓梯上涌上來一羣人,許輕狂朝二人笑了笑:“好啦!開鬧吧!”三人相視一笑,便擡着修長的玉腿跑散開來。身後的大漢緊追不捨,在樓道中跑的一陣混亂。木雲水伸手將欄杆上的簾子一扯,轉身一拋蓋住身後幾人,瞧見幾人跌成一團,她不禁滿心歡喜的笑着拍着手。瞧見又涌上來幾人,趕忙提着裙襬撒腿就跑。
“姐姐!”前方的許明玉一聲大叫,只見那頭也包抄上來幾人,許輕狂心中一跳,趕忙喊道:“蹲下!”許明玉抱頭一蹲,身後的許輕狂一聲高喊:“看我的無敵飛鏢!”將手中的燭臺飛掙出去,正巧將跑在前頭的大漢給擊了個四腳朝天。
“我們被包圍了!”身後的木雲水慌亂出聲,只見這時,一個紅影飛身落定在幾人身旁,許輕狂一皺眉頭道:“你來的真慢!”纖娘撅了撅嘴,道了聲:“走!”攔腰抱起木雲水便飛身躍了出去,許輕狂也抱起許明玉,提起一躍緊跟上前,身後的衆人追出後院,可那幾個俏麗的身影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閣樓上的屋子都敞着窗子,一個個女子探頭出來張望,只見後院中橫七豎八的躺着不省人事的打手,手中攥着自己的賣身契,滿心是說不出的感慨。餘下的打手慌忙衝向徐二爺的房中,只見他光裸着身子已是虛弱無力的倒在牀上,牀下的容媽媽滿身鞭痕,光裸着一身肥肉,一張花了的臉瞪着一雙大眼,活生生在牀上被折磨致死。
前來好好戲的衆女子面無表情的瞪着那醜陋不堪的容媽媽,滿心只有雀躍,毫無同情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