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狂一臉自信的瞧着跟前凌風出塵的男子,笑靨如花的對他道:“對,打賭,三天之內讓你破除戒律,只需三天,如果我贏了,你就乖乖還俗跟我回宮,如果你贏了,我再不糾纏與你,如何?”許輕狂可說是信心十足,只要這莫空答應下來,她便定會有辦法讓他破了這戒律,到時候他便不得不跟自己回去。
莫空皺起眉心,這算是什麼賭?破除戒律?這公主行事似乎總是能出人意料一般。許輕狂見他猶豫似乎並不願意,便挑眉嘲笑與他:“莫空師傅不會是不敢吧?看來莫空師傅的向佛之心也不過如此,不是說自己心如明鏡麼?連這小小的賭約也不敢應下!”
許輕狂面上滿是譏諷之意,莫空豈能許她侮辱自己對佛祖的誠心?賭就賭,他自是有信心能夠坐懷不亂,他倒要看看這公主要耍什麼把戲。“好!”他點頭應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只想熬過這三日,讓這公主打了退堂鼓,讓一切重回先前的寧靜。
許輕狂心下一喜,不禁興奮道:“好!我們就讓佛祖作證,擊掌爲誓,絕不食言!”她伸出小手亮在莫空眼前,莫空瞧了她一眼,猶豫了片刻還是擡起手來,飛快的與她迎掌一拍,啪的一聲脆響,這賭局在佛前就這般定下了。許輕狂此刻笑的好不得意:“那就這麼說定了!”而後便歡喜的提起裙角奔出了佛壇。佛壇中的人瞧着離去的身影無奈的嘆氣,朝着大佛合掌低頭說了一句阿彌陀佛,雖他對自己的佛心堅信不移,但是這公主會給他出什麼難題,讓他不免還是有些擔憂的,如今也只能無奈,他不禁有些後悔應下這賭局了。
許輕狂一路衝回屋子,剛進屋中便大叫着:“啊哈哈,搞定啦!”
馮文昊一聽,驚訝出聲:“那莫空願意跟我們回去了?”
許輕狂斜他一眼道:“哪裡有這麼簡單,不過,他答應與我賭上一賭,只要三天之內讓他破了戒律,那他便願意與我們回去!”
趙逸一臉失望,輕哼一聲:“我當是什麼好辦法呢!他整個一個呆和尚,要他破戒豈是那麼簡單?”
許輕狂一番白眼:“那就想辦法啊!要不然我要你們何用?這事就交給你們二人了,區區小事要是都做不成,我看你們還是出家算了!”二人一愣,不禁滿臉的不願,那個莫空豈是那麼容易搞的定的?許輕狂拉起二人道:“走走走,咱們去找方丈,讓莫空跟我們下山一趟!”
馮文昊一臉不明道:“下山做什麼?”許輕狂無奈的嘆氣,這二人是有多笨啊:“這寺中什麼都沒有,你們怎麼讓他破戒啊?這戒律,無非是不沾酒肉,不殺生,不犯色戒,殺生這條是不可能了,只剩下酒肉和色戒這兩項了,咱們不下山,你們怎麼讓他破戒啊!”
二人一聽極有道理,便跟着許輕狂來尋了方丈,正好寺中需要添置些東西,方丈便應了幾人,既然如此,那莫
空自然是不能拒絕,隨着三人就這般下了山去。馮文昊特意將幾人安排在最好的酒樓中住下,說是爲了讓莫空體驗民生,其實不過是想讓自己好想對策,能夠有機可乘。
莫空一入那客棧就心中已有警惕,幾人的房間特意設在了後花園中的上房,瞧着那馮文昊與趙逸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摸樣,他心中便已察覺,這二人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他也不做聲,既然自己算是客,便隨着幾人入住,不過就是三日罷了,他就不信自己會賭輸了。
早在剛下山的那天,馮文昊便將寺中要添置的東西安排好了,爲的就是要能一心讓這莫空露出破綻,這來直的自然是行不通,也就只能鑽鑽空子了。於是,這賭局的第一日,馮文昊便約着衆人去往了這川渝最好的酒樓裡,馮文昊將小二招至身前道:“上你們這裡最好的素菜!”那小二瞧了一眼一旁的一身僧袍的人,便已領會不一會兒便來人上了一桌子好菜,無不都是青素,但這模樣瞧着卻是級好看。
馮文昊大方的對莫空道:“莫空師傅,您是出家人,這特意爲師傅準備的,來,吃吧!”他拿起筷子將一顆青菜夾入莫空碗中,只見那莫空朝他合掌一禮,但卻是擡手伸向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將裡面的烙餅拿出,慢條斯理的啃咬起來。
馮文昊一愣,臉上的笑也不禁凝住:“莫空師傅,這素菜,不打緊吧?”
莫空擡頭朝他點頭一笑道:“雖是素菜,但着菜油卻是豬油,出家人應尊寺中戒律,幾位慢用便可,莫空自帶粗糧,不勞費心了!”說完又繼續啃起自己的餅來。
這一旁的馮文昊與趙逸不禁傻了眼,這和尚的警惕也太高了,看樣子,這要想讓他吃口肉是癡人說夢了!許輕狂低頭悶笑,看來有的這二人操心的了。
回到客棧中,趙逸直笑那馮文昊不行,而後便朝他一笑道:“還是看我的吧!”馮文昊似乎對他的大話實屬不信:“你又能如何?”
只見那趙逸咧嘴一笑道:“我讓那小二在他茶水中都參了些酒,啊哈哈!只怕他現在已是喝下肚了!”可一旁的許輕狂卻笑道:“沒那麼簡單吧?只怕他又察覺了!”二人相視一瞧便起身想去探個究竟,卻見那莫空不在房中,找來小二一問,才知那莫空竟是自己去了柴房打水去了。二人只能失望嘆氣,看來要讓他沾一點酒肉就是妄想了,這莫空還真是機警的很。
看來這唯一的辦法,便只能是那個色字了,要說,男人不都抵不住一個色字嗎?於是這賭局的第二日,二人便着實花了一番心思。
午後,馮文昊便來到莫空的屋子前敲着門,莫空打開門望向來人問道:“馮施主有何事?”馮文昊笑了笑道:“無事無事,就是想請你去前廳聊聊,走吧走吧!”說罷,便拖着那莫空去了這後園的廳堂。來到廳堂只見那趙逸已在廳中等候,二人分外熱情的招呼莫空入
了座。
莫空心中一頓,擡眼瞧向這案几上滿滿的好酒好菜,便知這恐怕定是一場“鴻門宴”吧。果不其然,只見一旁的馮文昊朝外打了個響指,不一會兒一羣身着曝露的舞姬便魚貫而入,讓座上的莫空着實一驚,他轉頭皺眉的瞧向二人,見二人也是隻顧着調笑,便也作罷,所幸低着頭絲毫不望廳中的舞姬一眼。
馮文昊瞧見莫空的模樣,不禁笑道:“莫空師傅不必見怪,我二人只是許久未曾玩樂一番了,莫空師傅常年居於寺中,怕是見的女子不多吧?也難怪你如此害羞!”
莫空淡淡搖頭道:“莫空也常受方丈之意下山化緣,每逢祭祀也會有衆多百姓上山燒香拜佛,見過的人也不算少!”
趙逸雖不喜女子,但還是要迎合着馮文昊道:“但如此妖嬈的女子,怕是第一次見吧?”他偷偷望向莫空的表情,卻見他面上毫無波瀾,也不答話。一旁舞動的舞姬離着幾人開始越來越近,不一會兒竟是傾身到了幾人跟前,這滿身濃郁的香氣,直撲鼻而來,滿是煙花之氣。
一旁的幾個女子見莫空是個和尚便也繞開,但瞧見馮文昊眼色也只好硬着頭皮傾身上去,挨着莫空坐了下來,雖是出家之人,但這身皮相卻是真真讓幾個舞姬芳心亂竄,不禁又傾身靠近了些,只見莫空微微一擰眉心,雙眸淡淡的望向前方,合掌在胸前,口中還喃喃的念着心經。無論一旁的幾個女子再如何誘惑,嫵媚賣弄,這莫空都坐如身定,絲毫不爲所動。一旁的女人們見身旁的俊秀男子絲毫沒有反應,不禁伸手探上他的肩臂,只見莫空猛然一閃身,沉聲道:“女施主,男女授受不親,小僧是出家之人,請女施主自重!”
瞧見這莫空滿臉的肅然,面上也有了一絲不悅的怒色,幾位舞姬不禁媚眼一挑也不稀罕,馮文昊與趙逸二人見莫空如此,也不敢再讓舞姬繼續下去,只好朝幾人揮了揮身,讓她們退離,這讓莫空輸了賭局事小,若是真惹他生氣了,可就事大了,倒時候不要說是莫空了,恐怕要是被公主知道他們二人壞了好事,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轉身瞧向莫空,只見他人已站起身來,面上已換上一片漠然道:“二位好生玩吧,小僧就先告退了!”說罷,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趙逸不禁惱怒的瞪向馮文昊道:“瞧你出的這餿主意!若是被公主知道,看你怎麼辦?”
“哼,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啊!”這時,只見許輕狂竟是從後廳走了出來,望着玄關已消失的人影嘖嘖的嘆氣,而後轉頭一片嘲笑的望向二人:“還以爲你們想的什麼法子呢?把這廳堂包下來,真是,那莫空和尚豈會那麼容易擺平?”
馮文昊喪氣的一拍大腿道:“這都連敗二日了,我二人是着實沒了法子,公主,看來還是得您自己來吧!”
許輕狂邪邪的勾起嘴角一笑道:“哼,只一天,足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