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狂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沒骨氣的人了,原本打定主意對那莫空避而不見,可是才過了一兩日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的便開始會時不時想起他,擔憂着他的安危。不過至上次許輕狂突然冒出,打斷三皇子手下人的暗中跟隨後,那三皇子便收斂了許多,想必已經是知道了許輕狂已經察覺了自己暗中的盤算,所以也不敢再搞些小動作。
這幾日洛央國的人都和許士凌商談議事,不用想,許輕狂也知道是爲了先前的事想要化解兩國之間的誤會,避免他們對洛央國生出敵意,畢竟汾國地勢遼闊,是個泱泱大國,國力軍力也充沛,經濟也甚是發達,要是兩國關係緊張,最後吃虧的也只會是洛央國罷了。
不過,許輕狂可不認爲洛央國的那些個狐狸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許士凌自然也早有提防,現在之際,還是兩國和睦爲重,畢竟叛賊剛處決,餘下的反動叛黨並未全部肅清,也不知道暗地裡還有些什麼意圖謀反的勢力,所以也不能放鬆了戒心。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出訪都少不了要吃喝玩樂一番,看來這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定了。得知這後宮中的舞姬們這幾日忙着排舞,許輕狂就知道定是爲了那些洛央國遠道而來的狐狸們準備的宴會。雖然許輕狂覺得這宮中的舞姬的舞不過如此,沒什麼好看的,但是聽說那洛央國皇子特地帶了一批舞姬過來,許輕狂不覺有了些興趣,早就聽說洛央國的女子善舞,她自然是要來觀賞一番的,到底這舞有何不同。
朝華殿中,一行人一邊暢快的飲酒談笑,一邊欣賞着殿中舞姬的舞姿。許輕狂在一旁喝着悶酒,雖然給她特意準備的酒水並沒有那麼烈,但是不知不覺的喝了好幾杯下肚後,許輕狂竟是漸漸有些醉意了,只覺得全身倍感精神,興奮異常起來。
慕容青突然抱拳對龍椅上的許士凌道:“能來造訪汾國是我慕容青的榮幸,青特地從洛央國帶來舞姬爲皇上獻舞,望汾皇能夠喜歡!”說罷,他便拍了拍手,而後便見一羣穿着豔麗大膽的舞姬魚貫而入。
許輕狂一見是洛央國的舞姬要獻舞了,雙目一亮,一臉期待的望向殿中。舞姬面帶薄紗,肩袖極短露出纖纖玉臂,後背大敞,露出緊實好看的腰線,這一身身的魅惑姿態直叫殿中的衆人看的是血脈膨脹,只有莫空一個人低着頭只顧着喝着桌前的茶水。笙樂一奏,玉臂輕舞,扭擺的身姿好不妖嬈嫵媚,將殿中衆人看的眼睛發直,目光也不由的緊隨着舞姬的舞動,一姿一態無不勾人心魂。
許輕狂有些失望的嘆氣,難道是自己的期待太高了,瞧着這舞動的模樣,也就和以前電視上見過的差不多,比肚皮舞都不如,這就舞居然都還能讓這些個男人一個個看的滿面通紅,她實在是不得不感嘆他們的口味真是太清淡了。由原來的期待,到失望,到無聊的看完整隻舞,當大殿中掌聲不斷,讚不絕口時,許輕狂只是趴在一旁一臉鄙視的神情。
“洛央國女子的舞,果真名不虛傳,真是好!”聽見龍椅上的人連連稱讚,許輕狂不由的在下面翻着白眼,只覺丟人,她這皇帝哥哥是
多沒見過世面啊。就這樣都讓他們看的眼睛都直了,這些個妃子太子妃什麼的也太沒出息了,一個個的只知嫉妒,可她許輕狂偏偏不放在眼裡,跟爵士舞比起來,這些簡直太小兒科了。
對面的洛央國的使臣們一個個臉上無不是得意之色,慕容曉詫異的瞧見許輕狂一臉輕蔑的神情,不禁冷聲哼笑,而後道:“長公主似乎不太喜歡剛纔的舞?莫非舞姬們舞的不好?”
許輕狂就知道這慕容曉要找自己的岔,她挑眉道:“聽說洛央國的舞姬的舞是以妖嬈魅惑著稱的!”
慕容曉點頭,一臉得意道:“的確如此,我們洛央國的女子妖媚勾人,舞姿更是如此,長公主難道有異議?”
衆人不由瞧向許輕狂,只見她哼笑一聲道:“太一般了也!”
聽見許輕狂滿是不屑的答話,那慕容羽不禁氣的哼笑道:“那怎麼你們的舞姬跳的更是一般?”
許輕狂勾脣邪笑:“她們跳的我都不放在眼裡,剛纔的舞一樣,如果那就算是嫵媚了,這也太普通了!”
“那有本事你來跳啊!”慕容羽安奈不住的回嘴,一旁的慕容青趕忙止住她的莽撞。許輕狂呵呵直笑道:“我要是跳了,不是明擺着讓你們顏面掃地嗎?這多不好,畢竟你們是客不是?”
“狂兒還會跳舞?”一旁的許士明驚訝的問道。只見許輕狂抿脣一笑,朝着莫空挑眉一鉤眼道:“我會不會跳,跳的好不好,王兄問問丞相大人不就知道了!”
衆人一臉詫異的望向莫空,只他竟是滿臉通紅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低着頭默不作聲,這模樣不禁讓衆人更加在意起來。
“就知道站着說話不腰疼!”那慕容羽小聲嘀咕着,可卻是讓一旁的衆人聽的清清楚楚。許輕狂本就因酒勁作祟,興奮異常,如今被這慕容羽一挑釁,更是按捺不住的站起身,笑道:“本公主的舞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看的到的,不過既然小公主這麼說了,那本公主可得給我們汾國爭口氣了。”許輕狂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大廳中央;“這嫵媚嘛,本公主在衆人面前跳那樣的舞有失身份,本公主可是有凡仙歌者的稱號,這嫵媚不一定要搔首弄姿,那不過是賣弄姿態罷了,本公主就唱一曲,單憑一曲歌,本公主就可以讓你心服口服。”
衆人本以爲許輕狂是要跳舞,可是沒想到竟是要唱歌,可是這如何用曲子來與舞姿比魅惑呢?這自然是舞姿更魅惑不是?見許輕狂一臉自信滿滿的模樣,衆人不禁期待起她會帶來什麼樣的曲子了。
只見許輕狂朝一旁的樂師那邊走去,與他們說了幾個音,而後見對方已瞭解,便重新走回大廳中站定。由着醉意,她站在那裡的姿態慵慵懶懶,帶着面上的桃粉,好不誘人。只聽琴瑟聲響起,她眉眼輕開,有別於先前的柔婉的聲線,口中傳出的是有些喘息的嬌媚聲線。
許輕狂唱的可是她極其喜歡的一首媚到骨子裡的歌,《癢》。黃齡的這首《癢》,配合上她如今故意帶着氣聲的嬌嗔的聲音,絕對是極致的魅惑。
“來啊,快活啊,反
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一詞一句,無不蘇媚入骨,只見她雙眼迷醉,身姿隨着吟唱輕輕搖曳,纖細的玉指朝客座上的衆人輕輕一鉤,慕容青只覺魂魄離體一般,手中的酒杯也不覺掉落下來。
那雙滿是魅惑如妖的美眸,時不時便朝客座上的衆人一挑一望,瞬時之間,客座上的衆人都不禁通紅的滿臉,瞧得癡迷,那一聲酥麻入骨的“癢”字一出,衆人只覺心口似乎有誰輕撓一般,渾身都覺得酥麻溫癢的厲害,似乎骨頭都要融化了一般。
大殿中的人兒,好似夢中勾人的心魂的妖魅,在座的所有人都變成了她魅惑雙眸中的獵物。龍椅上的許士凌已是呆怔的盯着中央與往日判若兩人的人兒,滿臉是退不出的紅色,一旁的皇后也被這嫵媚勾人的歌聲給魅惑得全身酥麻,許輕狂的幾位王兄還有幾位皇子們,無不被這突然毫不保留對他們施媚的人兒給迷的忘了反應,幾位大臣更是瞧的滿目的癡迷。而洛央國的那些個被許輕狂鉤眸挑逗的使臣,手中的酒灑的灑,溢了滿桌,就連那一向故作清高的慕容曉也紅着面龐,緊緊的盯着那輕輕媚笑的人兒忘了自己。
一曲完後,許輕狂只覺頭腦昏沉,目光也不覺迷濛起來,慢慢升起的醉意左右着她朝慕容曉跟前走去,只見許輕狂輕輕臥坐在慕容曉跟前,擡手竟是跳起他的下巴,柔媚出聲:“三皇子,本公主可嫵媚?嗯?”那一聲輕挑起的媚音,瞬時之間酥麻了慕容曉的全身,他喉頭一咽,瞧着面前,半眸輕開迷醉輕笑的人兒,胸口中重重的開始敲擊起來,一陣熱度竄上面龐,呆呆的點了點頭。
許輕狂這輕嬈勾人的模樣,瞧在莫空眼中卻是讓他慌亂失神,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喘不過起來,她竟然這般在衆人面前唱如此嫵媚勾人的歌,故意這般去勾引他人,她竟敢,竟敢這般!莫空袖下的手不由的握緊,終於忍不住對一旁呆愣的許士欽提醒道:“王爺,公主怕是醉了!”
許士欽猛然一震,回過神來,滿面通紅的立刻站起身子,幾步走到許輕狂跟前將被醉意左右了的人兒扶起身來。許士欽低頭去瞧,只見懷中的人兒突然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一臉媚笑道:“七哥,狂兒唱的好不好?你喜歡麼?”
咯噔,只覺胸口猛然一跳,瞬時間便亂了氣息,許士欽只覺面如火燒一般,懷中的人兒實在是勾人的不得了,讓他忍不住的就想逃離。可是許輕狂全身無力的倚在他身上,他只得緊緊的揉住懷中人兒的腰身,喘着粗氣沙啞開口道:“狂,狂兒,你醉了!”不敢再看許輕狂那雙毫無自覺一味勾人的雙眸,許士欽急急的轉頭對龍椅上的人道:“皇上,臣弟先扶狂兒回去歇息。”
“啊!恩!”許士凌回過神來,趕忙點頭,滿臉無奈的嘆氣,這個狂兒,實在是,都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了。許士欽輕點了下頭,趕忙抱起懷中的醉的一塌糊塗的人兒急急的踏出了大殿,留着大殿中還在未從方纔的“夢幻”中回神的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