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深山藏古寺

到莫愁湖畔住所,太子李堅已經等候多時了,正在和陸,一個大大的雙陸盤,兩個人對坐着一邊飲茶一邊玩雙陸,讓周宣好生嫉妒。

林涵蘊一見周宣就嚷道:“周宣哥哥,快來幫我,太子殿下把我的馬打下去好幾個了!”

周宣走過去,只見雙陸盤比圍棋盤大了好幾倍,上面擺放着數十枚下粗上細的小棒槌,這就是“馬”,林涵蘊這一方是黃楊木製的白馬,李堅是榔木製的黑馬,還有幾個骰子在扔來扔去。

周宣是兩眼一抹黑,這個他可沒玩過,說:“這個我不會玩,待我先看你們玩兩把。”

周宣對玩極有天分,小時候看人下象棋,看了一上午就上場和人廝殺起來,而且第一局還贏了,後來因爲學了圍棋,對象棋的興趣才減退了。

林涵蘊驚訝道:“還有周宣哥哥不會玩的遊戲啊,少見!”

李堅見周宣回來,急於問他何事去見陳侍郎。

周宣微笑道:“繼續打,我看看怎麼打的,學習學習。”

李堅見周宣淡然無事的樣子,心裡微感慚愧:“宣哥氣度我不及也,我雖貴爲太子,卻是患得患失,心浮氣躁,哪有宣哥這樣從容鎮定!”

李堅努力讓自己投入到雙陸盤中去,但心中有事,難免分神,本來是領先的局勢,到最後反被林涵蘊白馬出盡,他自己的黑馬尚未歸樑。輸了。

林涵蘊大喜,格格笑道:“周宣哥哥就是厲害,即使不會打雙陸,在我身邊一站,卻也能助我贏,這運氣真是好得沒法說。”

周宣笑道:“是你後面打得好,這種博戲主要是靠自己啊,好了。我與太子殿下有要事相談。你先回道蘊姐姐那裡。等下我來給你畫像。”

林涵蘊走後,周宣便把拜訪兵部侍郎陳之事一一說了,李堅又喜又憂,說道:“弟真是顧內不顧外,或不是宣哥,弟危矣,不能拒外虜地話皇位又有什麼用。就如蜀國孟,國破之後連妻子都不能保,比之平民百姓還不如。”

周宣寬慰道:“堅弟也不要太憂心,昊天還會繼續保佑唐國的,目下比較緊急的是不能讓趙宋叔侄和好,必須讓趙德昭得到援助,十天內必須派出使者前往成都。”

李堅皺眉道:“此事五日前在集賢殿議過,三方爭執不下。父皇也未作出聖裁。”

周宣道:“這樣吧。明日我錄五闕詞作,你代我轉呈皇帝陛下吧,其中一闕詞我只填上半闕。陛下必然動問,應該會提前召見我,就說我並未骨折,只是輕微骨裂,經名醫調治,腿傷已好了很多,扶杖可行,繡杖芒鞋輕勝馬嘛,是吧?”

李堅喜道:“好,宣哥真有辦法,對了宣哥,昨日我對母后說起你到了金陵,母后便問你新近有何畫作?你送給鳳阿監的那兩幅畫母后看過,很感興趣,還讓宮中裁縫製了兩套,讓斛珠穿着,果然新鮮好看。”

周宣來金陵,很想當面看看五代史上這個有名的美女皇后,但聽李堅所說,小周後似乎沒有召見他的意思,頗感失落,不過想想時間有的是,遲早能見到的,又想:“李都六十歲了,堅弟今年二十二,小周後是堅弟地親生母親,總有四十多歲了吧,是個老美女了。”問:“堅弟,你我結義之事你未對陛下和皇后說吧?對,不必說,你我兄弟知心就行,說了對你不利,反正做哥哥地鼎力支持你就是。”

李堅握着周宣地手,感動地使勁搖晃,一時說不出話來。

周宣道:“賢弟稍等,待我去取畫稿來。”

周宣回到房裡取了四幅畫稿,這四幅畫稿有兩幅是裙裝,裙襬在膝蓋以下,配高筒馬靴的,膝蓋以上的裙裝他可不敢現在就呈遞給小周後,說不定就治他一個輕薄褻瀆之罪,那可真是禍從天降!

另有兩幅是襯衫和牛仔褲裝,畫上女子以秦雀、針爲原型,白襯衫、中腰牛仔褲,顯得既嫵媚又英氣,這些應該不會犯忌。

周宣覺得這四幅畫還不夠得力,就去靜宜仙子那裡說:“道蘊姐姐,皇后娘娘要看小弟上次爲姐姐畫的像。”

靜宜仙子便取出畫軸來,交給周宣時問:“宣弟,這畫還能取回來嗎?”很是不捨。

周宣笑道:“姐姐放心,就算取不回來,小弟再給姐姐畫一幅好了,畫十幅也行,小弟最愛給姐姐畫像,姐姐若是不戴面紗就更好了。”

靜宜仙子肯定臉紅了。

一邊的林涵蘊道:“我也勸女道不要再遮面紗,可姐姐

的。”

周宣說:“待送走了太子殿下,小弟來勸道蘊姐姐。”

周宣把五幅畫稿交給李堅,李堅說:“弟明日午後派人來取宣哥詞作吧。”帶着隨從回禁城去了。

周宣又來到林氏姐妹居住的小樓,林涵蘊早已命人把畫筆、顏料、紙張都準備好了,就等周宣給她畫像。

周宣看着依舊遮着面紗地靜宜仙子,正要開口,靜宜仙子搶先道:“宣弟不必多說了,女道是不會摘下面紗的。”

周宣話到嘴邊,立即改口笑道:“道蘊姐姐猜錯了,小弟並非勸姐姐不戴面紗。”

靜宜仙子一愣,說:“你不是說要說服女道嗎?”

周宣說:“我不是要說服姐姐不戴面紗,我是覺得姐姐戴面紗真美。”

這下子連林涵蘊也愣住了,不知道周宣接下去要說什麼?

靜宜仙子無嗔無喜地說:“女道玄門中人,戴面紗只爲隔絕紅塵,何談什麼美不美!”

周宣道:“我又有一個故事要講,不知林姐姐、林妹妹要不要聽?”

林涵蘊喜道:“要聽,周宣哥哥心裡裝的東西可真多!”

靜宜仙子微笑道:“女道又要長見識了。”

周宣道:“某國宮廷選拔畫待詔,三位畫師進入最終選拔,最後一關是以‘深山藏古寺’爲題來作一幅畫,看誰的畫境界最高?甲畫師以全景畫法,濃墨重彩畫出深山古寺全貌;乙畫師畫深山古木,樹梢露寺廟飛檐一角,寓一藏字;丙畫師畫的是一個老僧在山澗汲水,又支起耳朵傾聽的樣子,似乎寒林漠漠中有鐘聲隱隱傳來——請問道蘊姐姐,這三個畫師,哪個最高明?”

靜宜仙子是玲瓏剔透的人,立即明白了周宣的意思,輕輕“哼”了一聲,故意說:“女道以爲甲畫師最高明,真才實學,毫不藏拙。”

周宣笑道:“若真是拙,藏着也罷,問題是天生麗質,就不是藏拙了,那是欲遮還露,小弟想到兩句詩‘只有名花苦幽獨,嫣然一笑竹籬間’,送給道蘊姐姐吧。”

靜宜仙子粉頸緋紅,可想而知臉上地“紅鸞煞”發作得有多厲害,這個宣弟有點不象話了,言語之間越來越——

靜宜仙子不想用“輕薄”二字形容周宣,覺得應該不是輕薄,但不是輕薄那又是什麼呢?

林涵蘊也是個鬼精靈,故意問:“周宣哥哥,你講這個故事和我姐姐戴面紗又有什麼聯繫?”

周宣道:“我不說,你自己領會,或者問道蘊姐姐。”

林涵蘊就到靜宜仙子面前撒嬌:“姐姐姐姐,快告訴我。”

靜宜仙子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甲畫師畫得好。”

周宣說:“我明白道蘊姐姐地意思了,那就請姐姐摘下面紗,我給姐姐好好畫一張像。”

靜宜仙子吃吃道:“女道——什麼,什麼時候說要摘面紗畫像了?”

周宣說:“姐姐不是說甲畫師畫得好嗎,自然是不喜歡遮掩,要小弟如實描繪姐姐芳容了。”

林涵蘊很配合地說:“那好吧,就讓姐姐先畫吧,我改日畫好了。”

靜宜仙子說:“女道今晚不畫。”

周宣馬上說:“那就明天夜裡給姐姐畫,姐姐不許失信,說好了要摘面紗的。”

林涵蘊說:“我姐姐怎麼會失信,她是修道的人,不打誑語地。”

周宣只聽過和尚、尼姑常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女道士也有這種說法?

靜宜仙子默不作聲,任他們兩個一唱一和,但既然坐在這裡不走,顯然也沒有生氣。

周宣花了兩個時辰,給林涵蘊畫了一幅穿着七分牛仔褲的畫像,叉着細腰,一腿直一腿曲,纖細優美的足踝尤其刻畫得細緻,林涵蘊縱然懵懂,這時也有點害羞,問:“你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的腳了?”不忘加一句,“你只看過我姐姐的腳,上次在船上爲我姐姐手引不是。”

靜宜仙子如坐鍼氈。

周宣微笑道:“在石門澗那次,我不是游水着涼發高燒嗎,你也脫了鞋襪在濯足。”

“啊!”林涵蘊羞道:“你偷看啊。”

周宣一本正經地說:“這怎麼是偷看,這叫善於發現美。”

七十二入獄或入宮三十九表哥來了十二湯婆子與小姑娘二十九承天寺遇虎癡七十七玄武湖風情十六第一斗雞高手二十六珍珠淚八十四彩虹易散琉璃脆六十六天才服裝設計師七不如跳舞二十八寓意深刻的鐵棍十一相思曲六十六天才服裝設計師一孤男寡女十四文質彬彬然後粗野二林涵蘊的初吻六十七三本難唸的經七十七釋放激情和嫵媚九十六鬥富七十七釋放激情和嫵媚四十九夜奔三十心安理得五十二紙上得來終覺淺二十三花開堪折直須折二糊塗婚禮五十七冰肌玉骨十六第一斗雞高手三十二落紅何在五十背水一戰七十七玄武湖風情三十六小茴香的機智四十六紉針的孃家八十九旗袍之美二十七夜半裸畫風波二十九承天寺遇虎癡二十二懲治兇奴五十九吃虧的棋子三十五癡情鴻雁二十六珍珠淚三十四姑爺受重傷二十七媚香樓驚魂四十一表哥要當家丁二十七杏花坊夜宴二十二船妓多情三十九表哥來了五十五腦震盪三十五公主剛烈一韜光養晦八十六疑似花蕊夫人四十四一夕情三十九破壞好姻緣二十顫動的喉音四十三裙帶關係四十七暗夜幽香九紅鸞煞六十二香豔足球三野蠻的紅顏知己七十八春宮冊子一孤男寡女七十九忘憂堂三十三動情馬車八十殺雞焉用牛刀十一相思曲二十九又要扮女婿二十八胸部象牛屎五十四差點英名掃地十三我們互相非禮六十二何方神聖三十九表哥來了十七道蘊吹簫六十二天人五衰二十八特來非禮你四十八曾因酒醉抱大腿五十一被非禮了十三最珍貴的禮物七把王爺氣吐血七十一三人同牀二十四小周後認侄三十九小妖精三十八誰叫周芷若四十八戀愛體驗十一貓兒偷腥八大白天親熱十四深山藏古寺三十七雲裳女裝見胡姬七十四秦博士榮歸府第四十一紅與黑二林道蘊出家之謎六十五黃絹幼婦五十一美女蹴鞠隊三十三創業第一步六十五宣弟會發窘二十七洗劫一空五十一秦博士遭難六十五假惺惺五十二誰是穆桂英六十三想咬人十二無價口琴五十八薄媚二十九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