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方游回到了酒店房間中,繼續吃喝起來,內比都雖然是緬甸首都,可是現在都沒有開通國際航班。
也只能通過飛機到達緬甸的一些大城市之中,然後轉車前往內比都,這是一件極爲不便的事情。
凌晨到達仰光,那麼轉車趕到內比都,那麼就應該是第二天清晨了,並不是太過着急,方遊笑了笑,現在這些龍戰僱傭兵在飛機上,無法聯繫到,只能等到明天凌晨再聯繫他們了。
普通人有些不適應的緬甸汽車等交通工具,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只是過家家一般的簡單。
非洲的混亂,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除了一些國度之外,其他的地方到處充滿着戰爭,到處充滿了殺戮,能夠在非洲這般殘酷的環境下生存,那麼全世界任何地方都無法阻止他們活下來了。
三十五名龍戰僱傭兵,就算沒有槍械之類的武器,只要不是被大批士兵包圍,任何危險,都不足爲慮。
人,還是自己的,用着比較舒服一樣,這晴遊號上的幾百人,跟隨着他在海上經歷了十多天的風風雨雨。
勘探,打撈,對付海盜,可謂是同風雨,共患難,更可況,方遊知道這些士兵發現了自己是飛龍戰神的事情,這樣一來,相信他們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吃過飯後,已然是黃昏時分,不過公盤周圍,倒是一如既往的熱鬧,拉塔斯將方遊幾人送回了他們所居住的酒店,然後離去。
在離去之前,他自然將自己的三名保鏢留了下來,吩咐他們就坐在方遊三人所居住的房間外面的大廳中,一旦有意外發生,立刻打電話通知他,在關鍵時刻。可以使用手槍還擊。
方遊三人同樣知道這件事情,並對拉塔斯表示感謝,他們所居住的這家酒店,可以說是緬甸公盤周圍最好的酒店之一。
這家酒店並不是緬甸本地人所開,而是國外的一家投資公司所開設的,裡面的安保措施極爲嚴密,不過拉塔斯的一番心意。卻是不好意思拒絕。
拉塔斯離開後,方遊在房間中閉目養神了一會,看到夜色完全黑了下來,他微微一笑,發動遁術,眼神穿過厚厚的牆壁。看到袁天行和柳遠山早已熟睡,而在樓層大廳中坐着的三名保鏢依然有神的觀察着周圍,他放心的點了點頭,在房門上輸入了一點灰色氣流,然後身子緩緩下沉至土板之中,不到十秒鐘,便消失在了酒店之中。
以他現在遁術的速度。無論在內比都任何地方,都可以在一分鐘之內趕回他所居住的酒店。
現在,他的遁術,纔可以算是有了傳說中遁術的一點模樣,心念一動,想去什麼地方,不過瞬息而已,這纔是真正的遁術。
而不像剛剛得到遁術那樣。遁術的速度,纔剛剛達到汽車,此時,方遊的遁術,如果以最快速度遁行,足以比飛機還要快上一些。
如果他將體內的幾股灰色氣流完全合一,並且吸收完那佛祖頭髮中的金色液體。使得體內一些灰色氣流轉變爲液體,那時,他的遁術速度恐怕還要提升幾倍。
那纔是真正實現了他剛得到遁術時的夢想,想去看nba。直接一遁,分分秒秒便能達到鐵利堅,想看大海,以他現在土遁術加水遁術的能力,直接遁到大海中央,也不是任何問題。
在土地中遁行,方遊再次感受到那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這種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感覺,纔是最讓人享受的。
昔日神話傳說中遁術一日千里,而現在,方遊覺得,遁術的真正極限,根本不是一日千里,以他現在的遁術速度,千里的距離,不過只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而已,在他看來,華夏傳說中的遁術,應該比異能電影中的瞬間移動更要厲害。
在來到緬甸之後,方遊倒是在土地中遁過一次,只是那個時候並沒有得到謝書遠失蹤的消息,他也只是在內比都周圍逛一圈,然後便發現了陳宗義在緬甸的至交好友,楊老。
現在,得到了謝書遠失蹤的消息,方遊內心不時的會涌現出一種痛苦,這種痛苦,哪怕是他心境再平和,都無法強壓下去的。
只是因爲,他遠遠沒有達到那種看淡人生萬物的景象,他也不想達到那種境界,人之所以爲人,就是因爲人的豐富感情,沒有感情,那也只是一種動物而已。
大學四年,在他的人生中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那四年之中,同在宿舍的三位室友,更是如同他的兄弟一般,感情極深。
在土地中回想了一陣,方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向着緬甸公盤的方向而去。
在緬甸公盤周圍,方遊看到了一家賣衣服的店鋪,其中一套衣服讓他眼睛一亮,不禁觀察了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監控設備後,將衣服拿入了土地中,然後在櫃檯上放下了一千歐元。
之後,他又在其他店鋪發現了一件好東西,不由一笑,將其拿了過來,放下一些錢財,面上露出了笑容,好了,這一身夜行俠的裝備齊全了。
方遊並不是殺人狂,他無法將這些賭石店鋪的人全部殺光,所以,必須要做一些隱藏的手段。
當然,其中那些窮兇極惡的店鋪,方遊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緬甸的法律對於他們,恐怕沒有任何效果。
要不然,緬甸政府就不會這麼腐敗,這些出售假毛料的店鋪就不會存在。
將一套裝備在土地中穿到了身上,方遊活動了一下身子,還算不錯,緊身衣會讓他的身手更加敏捷,而臉上所戴的面具和帽子,會讓別人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形態。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戴上這個面具,方遊不免會有一種惡作劇般的歡樂,只是現在,謝書遠卻使得他心中只有悲傷。
他多麼希望,謝書遠並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活在危險至極的地方,以他現在的實力,都有把握將其救出來,而死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遁術存在,或許神話傳說中的陰曹地府也會存在。
可是他現在,也只得到了遁術,與傳說中能飛天入地的神仙相差甚遠。
方遊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眼睛向上一看,已然到了距離緬甸公盤非常近了,他現在的遁術視野,非常的廣闊,而且即便是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上的一切事物。
現在即將達到凌晨十二點,內比都街道上一片寂靜,不時一陣風吹過,將街道上的落葉吹得四散而走。
只是這些風,卻無法吹到深入土地中的方遊,以他現在的灰色氣流能力,已經初步有了不懼炎寒的效果,即使是再冷再熱的天氣,他的灰色氣流不斷在體內循環,都會保持一種溫和的狀態。
忽然,他笑了笑,有了第一個目標,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正是今天最後一個觀看的賭石店鋪,而且還在這個店鋪中解出了三塊翡翠。
只是方遊微微一看,卻是發現後院一片燈光通明,看上面的情形,似乎還有人在解石。
方遊不禁搖了搖頭,難道這個時候,還有人爲了賭石,瘋狂的連命都不要了嗎。
往上方遁了一些,方遊看清楚了這些人的面貌,不免搖頭失笑,原來是那名叫阿滿的店鋪主人,在帶着他那羣手上解石。
“老大,這塊也垮了,我們還解不解,這都垮了十塊毛料了。”解石機上的一人向着阿滿說道。
阿滿面上露出憤怒之色,狠狠的踢了踢腳下的毛料,“方遊那小子連解三塊都是大漲翡翠,剩餘的這些毛料,怎麼會一塊都沒有,難道說,我們店鋪中的所有毛料,只有那三塊會出大漲翡翠嗎,我不相信,再解一塊,垮了都回去睡覺。”
那幾名手下接過阿滿遞過來的一塊毛料,看了看,然後一刀切了下去,一無所有,再切了幾刀,還是如此,“老大,這塊也垮了。”
“都他孃的回去睡覺吧。”看着解石機周圍的一堆廢料,阿滿大怒着說道。
衆手下自然如蒙大赦般的各自開溜,在這裡解了二三個小時的石,解得他們眼晴都睜不開了,連點翡翠毛都沒看到,還虧得老大說一定能解漲。
而阿滿,則坐在了一塊毛料上,面帶憤怒的看着眼前的廢料,“也不知道方遊那小子哪練來的眼力,竟然從這些普通毛料中,找到三塊大漲的翡翠,如果不是他,老子也不會解這麼多毛料來驗證了,又他孃的損失幾十萬歐元。”
“方遊從哪練來的眼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敢動一下,就會跟這些毛料一樣變成一塊一塊的。”正在阿滿憤怒的自言自語之時,從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
看着脖子上的刀子,阿滿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好漢,好漢,有話好說,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爲了不激怒身後的這名神秘人,並且能夠引起自己手下人的注意,他特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
“老大,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果然,他這種奇怪的聲音,引起了手下人的注意。
有兩名手下人還專門跑出來觀看,可是他們只看到阿滿獨自一人坐在院子中,“沒事,剛纔老子在練忽悠別人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