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方遊感動的便是丹邦大師在自己沒有告知的情況下,主動的去幫助解決了這些毛料商人的問題,而且事後還沒有告訴自己,如果不是楚老跟他說明,他還真不會知道。
丹邦大師的這種舉動,無疑讓方遊感受到了朋友間的真切情誼。
換做是普通朋友,如果幫助辦成了這件事,恐怕早就打電話過來邀功了,而自己也僅僅與丹邦大師認識不到幾天時間,佛教,方遊面上露出了笑容,以後緬甸佛教如果有什麼事情,自己定會全力去解決。
袁天行和柳遠山倒是一笑,聽方遊的話語,這又是楚老打來的電話。
而拉塔斯面上有些疑惑,聽方遊說起要感謝丹邦大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在這時,拉塔斯的電話響了起來,隨之便是一陣緬甸語的交談。
交談過後,拉塔斯面上的疑惑,變成了驚疑不定,看着方遊平和的面孔,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方先生,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賭局的事情……”
剛纔他所接的電話正是家族長輩打來的,說那些被巴羅家族扣押的華夏毛料商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被釋放,現在正處在華人控制的特區之中,準備辦理通關手續,並讓他探探方遊的口風。
拉塔斯深深的知道,方遊能夠加入這場賭局,大部分原因是因爲這些毛料商人,家族中人可能因爲消息問題,不知道這些毛料商人被釋放的原因,跟着方遊這些天,聽了幾個電話,他明白。極有可能是丹邦大師施壓的原因。
現在毛料商人被釋放,很有可能方遊不會再參加賭局,拉塔斯在問完話後,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方遊。
“拉塔斯,放心。賭局一定會進行下去,直到最後結果的出現,我可不想被別人誤認爲是怕了翡翠魔。”看着拉塔斯面色不定的模樣,方遊平靜的說道。
他絕不是那種出爾反爾之人,用得着別人的時候就參加賭局,用不着的時候就直接退出。
更何況。他要在公盤之上與沈剛,與翡翠魔二人一決勝負,怎麼可能退出。
“方先生,多謝,多謝。”拉塔斯面帶感激的說道,方遊能夠認識丹邦大師。而且與其關係密切,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丹邦大師在緬甸的影響力無人能比,甚至蓋過了任何的勢力,他們家族不能辦到的事情,丹邦大師很是輕易的便能辦成。
只是他不明白,上一次丹邦大師打來電話。似乎詢問方遊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方遊並沒有告知,他內心不禁有些一個讓人難以相信的猜測,這難道是丹邦大師主動進行的……
就算方遊身爲大金塔寺榮譽住持,也不可能使得丹邦大師如此行事,看來方遊與丹邦大師的關係,需要自己重新判斷了,拉塔斯心中無比感嘆的思索着。
“小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又關係到賭局的事情了。”袁天行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
方遊微微一笑。“袁叔,一點小事,不影響大局,我們繼續去參加公盤吧。”
袁天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問。以方遊的性格,如果能說的話,那麼根本不用他去追問。
公盤已經舉行了幾天之久,可是所有人的熱情都沒有半點消退,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但凡沾上賭字,那麼便足以令人瘋狂,無所顧忌。
雖然在公盤上衆人所看到的都是方遊和翡翠魔三人大漲的情形,但是在公盤上大垮到傾家蕩產的人,不在少數。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這就是賭石的殘酷和吸引人的地方,因爲你無法知道,你一刀下去,是漲還是垮,是在天堂還是到達了地獄。
柳遠山依然決定再去看一天的明標,明天去暗標,準備再解出幾塊有翡翠的毛料,一塊打包賣給袁天行,籌集更多的資金來參加暗標投標。
對於柳遠山的決定,袁天行那是舉雙手雙腳贊同,開珠寶公司的,沒有一個人會嫌翡翠多得。
況且柳遠山所解的翡翠中,不乏有一種色好種好的料子,這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好事。
都是自己人,這價錢就好說了,最起碼也比參加龍遊拍賣會要低得多。
“別想着佔我便宜,我會讓小遊給估算一下價格,坑我一塊錢,我都不願意。”看着袁天行面上的興奮,柳遠山嘿嘿一笑。
袁天行則是白了他一眼,“誰願意佔你便宜啊,別忘了小遊可是我外甥女婿。”
“嘿嘿,小遊的性格你還不瞭解嗎。”柳遠山不以爲意的說道。
方遊無奈的笑了笑,“袁叔,柳叔,好了,別吵了,你們買賣翡翠自己談價錢去,我可不想摻和進去,現在參加公盤要緊,走吧。”
袁天行和柳遠山相視一眼,面上各自露出責怪之意,然後緊隨方遊一塊進入公盤。
剛走入公盤,方遊便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人盯上了一般,朝着旁邊一看,正好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面孔。
方遊的記憶力非常的強大,略一思索,便認出這蒼老的面孔是何人,頓時他有些無奈,難不成這老頭是來找場子的。
這老者似乎專門在入口處盯着方遊,這時看到方遊,他面上露出了笑容,直接向着方遊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那兩名西服男子。
而一旁的拉塔斯看到向他們走來的老者,面上露出激動與難以置信之色,這老頭者他是認識的,位高權重,一般時候,根本不去理會他這種小輩,這次竟主動過來跟自己打招呼,這怎麼不讓拉塔斯激動萬分。
“哈哈,小夥子,我昨天就覺得我們一定能見面,現在果然成爲現實了。”來到近前,老者面上帶着濃濃的笑容,哈哈大笑着向着方遊伸出了手掌。
拉塔斯激動的面色猛的一呆,然後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這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是來向自己打招呼的。
“我可不覺得與你見面是一件好事。”方遊毫不客氣的說道,這老者正是昨天晚上夜遊內比都之時,所遇到的那個裝可憐,讓方遊救他的那個老頭。
這老者面上沒有任何惱怒的表情,面上依然堆着笑容,“小夥子,別那麼大的火氣啊,昨天是我的不對,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
方遊看了看這老者,剛纔有了楚老和陳宗義的電話,他如果還猜不出面前這老者的身份,那真就對不起他敏銳的洞察力了。
而且身旁拉塔斯面上激動與尊敬的表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此一來,這老者的身份,無疑就得到了確認。
身懷武術,性格古怪,這不就是陳宗義所說的那位至交好友嗎。
“你跟我師傅認識,你不跟我認識,我們倆可沒什麼交情。”方遊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如果這老者跟齊老,魏老一樣性格正常,那他自然不會如此說話,問題是這老者跟孫老頭是一般無二的貨色。
再加上昨天裝可憐那一幕,方遊能給好臉色纔怪呢。
“哈哈,小夥子看人的能力果然很是強大,僅僅通過一點事情便能知道我是誰。”這老者笑了笑,依然沒生氣的大笑着說道。
方遊無奈的笑了笑,“老爺子,說實話吧,您來這裡就是爲了見我嗎。”
“哈哈,當然不是,還有那些商人的事情,最爲主要的自然是爲了見你,早就聽說陳老傢伙收了個好徒弟,在拜師儀式時,我正在指揮戰鬥,沒有機會參加,現在你來到了緬甸,我怎麼能不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年輕人,能讓陳老傢伙等人讚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青年俊彥,不同凡響啊。”這老者笑着說道,話語中充滿着讚美之詞。
方遊頓時擺了擺手,“得,得,老爺子,別說了,我原諒你了。”縱然是他臉皮再怎麼厚,忽悠水平再怎麼高,也禁不住這種肉麻得讓人起雞皮疙瘩般的恭維。
“哈哈,這就對了,早原諒不就好了吧,浪費這麼多口舌,另外,別叫老爺子,多生分,我姓楊,以後叫我老楊就可以了。”這老者哈哈大笑着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快意。
聽着這老者與方遊之間的對話,拉塔斯則是一直呆若木雞,聽話語中的意思,這方遊與老者之前並不認識,話語之中卻是這般的隨意,其程度甚至遠遠超過丹邦大師,他可是知道這名老者可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平時做風極爲嚴厲。
不過從話語中,他還是得到了一些信息,方遊還有一個師傅,其師傅正是與這名老者是至交好友,只是不知道方遊的師傅是誰,有什麼技藝,是賭石,或者是古玩,這些他都無從得知。
看起來,對於方遊的資料收集,還是遠遠不夠啊,拉塔斯不由的搖了搖頭。
“楊老,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我們出去找個地方。”看着這老者那如打雷般響亮的笑聲,方遊不禁無奈的說道,果然不愧是習武之人,看起來所習武功,並不是他們這一門的太極,而是某種剛烈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