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異常的壓抑,施仁的一陣陣出神,直接導致了秦廣王和黑白無常無法面對他。自已是一直主張降妖捉鬼的,結果最後是自已的徒弟衝進了古墓裡面殺人。不用問,丁玲這一次的情況一定又是被陰魂附身的,以前就有過這樣的情況。
但是就算是被陰魂附身的,也不可能用這樣的理由來敷衍大家。警察辦案可不管你是不是陰魂附身,是不是誤殺,就算是誤殺也是要坐牢的。
國家的法律一視同仁,沒有任何人可以逾越!丁玲現在殺人了,如何辦才能更好的解決呢!
“施仁,不用這個樣子,先冷靜一下,仔細的想一想,總會有辦法解決的。”白無常執事實在看不過去了,蹲在了施仁的身邊講道。
聽到了白無常的話,施仁完全沒有理會,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麻木人,半響之後才慢慢的轉過了頭。
“沒有關係,我一直在冷靜的想辦法呀,如何才能既不讓她坐牢,還能不讓受害者家屬報警。”
“我們一直身處陰間,也不太懂陽間的法律,你可以到外面問問其它人呀,因爲現在這個事情也是瞞不住的。”
白無常的話有如一根竹籤,拔亮了即將熄滅的明燈。如果燈熄滅了,那麼行人誓必會找不到方向,可是施仁就好像是看到了光明,找到了辨別的方向。人呀,有時候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一但汲步到自已的時候,就是六神無主。
施仁也是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雖然一直是冷靜沉着,不慌不忙的,但是仍然是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
“施大師,人已經到了,我們進去吧。”大概十來分鐘之後,了塵和了緣從外面帶回來了工程部的人。
施仁道:“可以,我們事不宜遲,王爺到陽間不可能隨時陪着我們的,必須快一些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之後,讓王爺有一些充足的時間可以自由的活動!”
“本王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情,我也就是想到陽間隨便的走一走,看一看。算了,一直陪你到這裡危險徹底的解決吧,誰讓我喜歡你這個小輩呢!”秦廣王的一聲自嘲,讓施仁心裡有點感動。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純屬是緣份,以前做夢也沒有想過會和秦廣王見面,僅僅只是在血海上空說過,不要飛行,否則這是對血海管理者不尊敬,就這樣子秦廣王對施仁別眼相看。
“沒有客氣,直接用切割機,把這裡切開吧,然後了塵了緣大師送你們出去,一刻也不要在這裡面多待。”
“好!”聽到了施仁的話之後,這兩個工程部的人幹起事情來特別賣力氣。剛纔擡着死去的那個同事,所有人都看見了,知道工程部的活在裡面有也丟命的可能性,所以聽到說可以提前出去,特別的高興。
早做完,早了事,早出去!
一條紅色的火龍飛濺,切割機帶起的火花,有如夜空中絢麗多姿的煙火。星空徹夜,本來會讓人聯想到浪漫的事情,剛纔死人的事情,還沒有從衆人的心中抹去。瞬間的美麗,無人有心情去欣賞了。
“又是一副棺材!”片刻之後阻擋衆人過去的石門被切割機切斷。但是,又看到了一副棺材,衆人敢到很是奇怪。
施仁道:“如果說外面的那個人是子虛信長的話,那麼這一副棺材裡面躺着的屍體會是誰呢?”
這是施仁自已最爲疑惑的地方,也是現在衆人心裡想問的問題。剛纔外面的妖樹下面的一具屍體是他自已推論的,現在又來了一具屍體,那麼不是把他推論打破了嗎?
“會不會外面那一具屍體並不是子虛信長呢?”白無常道。
黑無常輕易不說話的,只要是說過話的,基本上語出驚人,“也許外面的一個並不是子虛信長,雖然屍體不腐,但是必竟已經產生了變異,開始長毛了。就算是隨便放一個男人進去,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子虛信長呀。”
“可問題是,幾千年屍體不腐,只有子虛信長才會有可能性,因爲只有他有半步不死神藥。”白無常又道。
黑白執事道:“你怎麼就知道子虛信長一定是把不死神藥給自已吃了呢?當自已新研究一種藥出來,還不瞭解藥效的時候,一定會找一個人試藥,就算是出了問題死的也不是自已。”
這個黑無常執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往往就是關健時刻能講出語出驚人的話來。講到主題上,一針見血。他的話無疑給了施仁以無限的啓迪,如果按照他的推斷,還並不是不可能。
施仁想了想笑着搖了搖頭道,“如果按照黑老哥你的推斷的話,那麼外面的雲煙吃的不死神藥又作何解釋呢?”
黑無常道:“你們一直在聽說,子虛乾安喜歡雲煙,可是雲煙是否真的喜歡他呢,還是一個未知數,再說了,光聽一片之詞完全是不對的。而且雲煙是她的嫂子,喜歡嫂子本來就是一種罪孽。”
“那麼子虛乾安的心思,子虛信長就一定不知道嗎?這個人一直真的僅僅只是醉心於煉丹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到民間選妃幹麼,可以隨便娶一個得了,因爲美與醜對於他來說是多餘的,他只是心思想到煉丹上面而已。”
“可以直接的說,子虛信長並不是一個表面看起來木分木納的人,一個未來的儲君,是要續承皇位的,哪能沒有一點心思呢?而就是因爲他一早就發現了子虛乾安和雲煙的事情之後,懷恨在心,用不死神藥給雲煙試藥,才讓雲煙死亡的,隨即就和自已埋在了一起。”
啪啪啪!!!
大家聽完了黑無常的分析,全部的都由衷的拍了幾個吧掌。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精彩和囉輯性這麼超強的推論。而黑無常的推論無疑讓大家對他從此刮目相看,相信他這一次說過的話,抵得上白無常以前講過的所有的話。
“你的意思就是說,外面那個變異成糉子的屍體也僅僅只是試藥的一個人。”
“不錯!”
聽到黑無常的話,施仁佩服的點了點頭。雖然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清楚,誰的推論是對的。但是目前黑無常的話無疑是最爲符合囉輯性的。
“那我們就直接進去吧!”大家都沒有廢話,大步的跨了進去,一具死了幾千年的屍體又能恐怖到哪裡去呢。真正恐怖的是變異之後的陰魂。
這是一副石棺,又和當時在何運軍的工地上看到了那一副石棺一樣的。當時的那一副石棺讓施仁的陰陽眼進階了。這一次卻是沒有了那麼好的運氣。
石棺很大,很寬廣。寬度大概在兩米,長大概有五米左右。大家不禁在想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才能用得上這麼大的棺材。打開第一層的棺材蓋,裡面露出一個小棺材,和正常棺材大小一樣。
“原來外面的是一副棺槨,從還沒有見過用石棺槨的,還以爲正式的棺材呢!”施仁道。
秦廣王走了過去看了看棺材,單掌向前平推出去,一道光柱擊在棺材蓋上面。砰的一聲,棺材蓋倒翻着飛了出去。
一具屍體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睡得很安詳的男屍。身穿龍袍,頭戴金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雙腳上的靴子,是古代朝堂上穿的官靴。
“不用想的,一看這身衣着就知道是子虛信長無疑了。黑無常大人,你的推論是對的。”施仁轉過頭來說道。
白無常道:“你黑老哥,別的不會,就兩樣,一個是泡陰間的女鬼修,二個就是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說推論是他的強項。”
“你不說話,不會當你是啞吧。”
“什麼呀,老黑呀,我們可是兄弟,我又沒有講你前天晚上去找孟婆手下的女弟子去了。”如果說白無常之前的話是打擊一下的話,那麼這一句話就是打擊到底了。
“唉,吾本來是想如果你們找不到這裡來的話,我就不殺你們的,可是你們非要如此。讓我不得不殺你們。”就在大家笑着黑白無常兩個人鬥嘴的時刻,冷不防從衆人背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特別是秦廣王,這一道聲音響起來,他是很緊張的。一道聲音悄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秦廣王的背後,那就是說有人可以近距離接近秦廣王而讓他毫無知覺,想一想都覺得可怕。
秦廣王是什麼修爲,而這個聲音竟然可以接近他,那麼一定是可以超越皇級的存在了。
“丁玲。。。。。你這個小丫頭在幹麼呢?”了塵和了緣已經送工程部的同事出去了,他們兩個不聽施仁的勸戒,又跑了進來。
施仁道:“她現在不是丁玲,而是子虛信長。”
“哦,你怎麼知道我,本皇子幾千年之前是很紅,可是沒有想到幾千年之後,也是這麼的紅,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呀,可惜呀,你們不能陪我一起慶賀,因爲你們馬上就要死了。”這一位叫子虛信長的鬼修,附在丁玲的身上大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