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大海進房間,到解決6名越南士兵,總共才用了不到20秒鐘,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馮娜娜哭泣時臉上的一顆淚珠還沒滴下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絕對的閃電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常秀蓮三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林韻反綁着手躺在地上,嘴鼻處淌着鮮血,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石大海臉上的布條,似乎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馮娜娜的眼睛卻死死地盯住了石大海短褲內飽滿的下體,臉上一片狐疑——石大海是從海水裡游上船的,本就單薄的內褲地貼着下體,老二的輪廓盡顯無遺,落在她的眼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三女中,唯有常秀蓮的腦子還算清醒,在短暫的吃驚過後,壓低了聲音驚喜地喊道:“我們得救了,馮醫生,林護士,政府派人救我們來了!”
剛纔一番激烈打鬥有沒有驚動其它房間的越南士兵,石大海心裡一點都沒有底,反正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儘快帶她們離開。
石大海在其中一名昏死過去的越南佬身上找到一把匕首,走到林韻身前蹲下身子,替她割斷了綁手的繩子。下蹲時,雖然是疲軟狀態的胯下兇器,但半透明的內褲鼓鼓脹脹的,顯得尺寸驚人,林韻厭惡地扭過了頭不吭聲。
還是馮娜娜和常秀蓮懂禮貌,在石大海替她倆鬆綁後,輕聲說了聲“謝謝”。
外面走廊裡沒有動靜,看來剛纔那一番動作並沒有驚動到其他士兵,石大海暗暗僥倖,壓低了聲音說道:“跟緊我,我把你們帶到島上去。”說完率先往房間外走去。
就在他右腳剛跨出房間半步、身子才探出半側時,內心突生警兆,下意識地腳步一頓,與此同時,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石大海只覺得左手胳膊巨震,右手條件反射般地舉起衝鋒槍就朝走廊右側一陣狂掃,然後迅速後退進房內。
就在此時,走廊外嘰裡呱啦一聲喊,頃刻間槍聲大作,步槍和衝鋒槍的子彈嗖嗖呼嘯着打在石大海他們的房間牆壁和門上。
石大海心頭大凜,暗罵自己太輕敵了。這羣越南兵很顯然訓練有素,在覺察到受襲後,竟然還能如此沉得住氣,不慌不忙地埋伏好放冷槍。自己差點兒着了道。
看了看被步槍子彈洞穿的左胳膊,石大海怒哼一聲,從地上躺着的士兵身上扯下一塊布條來,草草地纏在胳膊上止了下血,平靜地對三女說道:“現在形勢有些不妙,我們可能被敵人包圍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聽我指揮,一定能夠回去!”
生死關頭,三女雖然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卻都沒有歇斯底里地抓狂尖叫,而是信任地看着他點了點頭。
“好!你們隨便找個人把他衣服扒下來!”石大海命令道,附身又拾起一把衝鋒槍,雙手持槍一個仰面前衝,從房間滑到走廊外,兩把衝鋒槍左右開弓,同時“噠噠噠噠”噴出火舌,躲在左側20米外房間門口的一名士兵當場捱了一梭子,胸口被打成了馬蜂窩。
就在對方怒吼着開槍還擊時,石大海連續兩個翻滾,又躲回了房間內。
這時,一名還在昏迷中的士兵已經被三女扒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條內褲。石大海撕下一塊布條把他臉蒙了起來,然後拉起他的胳膊扶起了身子,將一把衝鋒槍纏在他手腕上,趁敵人槍聲漸弱時,猛地將他向房間外推了出去。
“砰!”“砰!”“噠噠噠噠!”“砰!”“噠噠噠噠!”一陣密集的掃射,那人瞬間被打成了斑點狗,血肉模糊地倒在了走廊裡。
石大海一邊飛快地套着扒下來的衣服,一邊朝三女喝道:“快叫!”
三女領會了他的意思,立即裝作驚恐絕望地尖叫起來,一個比一個悽慘,一聲比一聲驚恐,彷彿世界末日就此來臨。
越南士兵們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端着槍按戰術位朝蒙面屍體緩緩走去,待走到房間門口時,小心地朝房內探過了頭,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六具或躺或趴、生死不明的戰友軀體,還有三名臉上佈滿驚恐絕望的女俘虜。
看到沒有其他入侵者了,士兵們心下大定,罵罵咧咧地翻轉了“斑點狗”的屍體,一把將蒙面布條扯了下來!
“呱!”“嘎!”“啊!”
就在士兵們看到那張自己戰友的臉、發出驚恐大叫時,穿着敵人衣服、趴在地上的石大海一躍而起,扣下雙手衝鋒槍扳機,“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兇猛的火舌像響尾蛇導彈般,直奔敵人而去,瞬間有三人中槍倒地,其餘人抱頭鼠竄。
“快衝出去,甲板上有救生圈!”石大海大喊一聲,追出去繼續瘋狂掃射,將敵人打得不敢冒頭。
常秀蓮三女拔腿就跑,往船艙外的甲板衝去,石大海則從腳邊又揀了把步槍,替換掉打光了子彈的那把,從容殿後。
“撲通、撲通”幾聲傳來,三女抱着救生圈從甲板上跳進了冰冷的海水裡,咬牙向兩百米外的黃金島游去。
船艙裡的越南兵氣急敗壞地衝到甲板上,剛要舉槍對漆黑一片的海面射擊,突然“砰”的一聲槍響,一顆狙擊子彈從海水裡飛來,“叮”的一聲打在船沿欄杆上,崩起一蓬火星,嚇得越南兵們連滾帶爬躲進了船艙內……
10分鐘後,黃金監獄警衛室裡徹夜戒備的守衛看到了離奇一幕:白天被越南兵虜去的三名女子,渾身溼透着衣衫,深一腳淺一腳地朝監獄大門跑來……
此時石大海已經回到了牢房,那支步槍則被他藏到了淺灘處。
換上乾淨的囚服,石大海湊到洞口向隔壁牀上望去,赫然見到譚雲裹在被子裡嗦嗦發抖,溼漉漉的頭髮將枕頭浸溼了一大片,枕頭旁邊放着她的囚服,很顯然,在當時石大海把她送回牢房後,她已經沒有力氣穿衣服了。
看着譚雲病容憔悴的面孔,石大海憐惜心起,輕輕鑽過洞去,側着身子躺在譚雲身邊,伸出手掌按在她額頭上,觸手之處,依然滾燙。
“呃——你回來啦?”譚雲驚醒過來,伸出白藕般的胳膊,一把抓住石大海的手,關切地問道,“秀蓮呢?”
石大海微笑着點點頭,將她的手臂輕輕放回到了被窩裡。
譚雲輕輕歡呼一聲,笑吟吟地望着石大海,眼神裡充滿了崇拜和感激之情。就在這時,她的眼光掃到石大海左胳膊處,只見他囚服左袖管高高挽起,胳膊上則纏緊了滲着血水的布條。
“呀!你受傷了?”譚雲芳心大震,失聲驚叫道。
石大海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輕鬆地聳聳肩,隨口說道:“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他怕血水弄到囚服上,所以只能暫時把袖管挽起來。
譚雲難過地說道:“對不起啊,我——”
石大海微笑着搖了搖頭,盯着譚雲看了一會兒,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譚雲一驚,皺了皺眉頭,輕聲嗔道:“你……要幹什麼?我,我在發高燒呢!”
石大海沒有說話,只管脫下身上的衣服,俯身半扶起譚雲的肩膀,將自己乾爽的衣服裹住她潮溼的頭髮,一陣擦揉,把頭髮弄乾了,再幫她把枕頭翻了個面,纔將她肩膀放下。
譚雲心中一暖,正要慚愧地道一聲謝,卻見石大海伸出大手在自己臉上溫柔地撫摩着,輕輕說道:“出一身汗就好了,安心睡吧。”說完便鑽回了自己的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