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叫獸脫掉了褲子躺在體檢牀上直哼哼,一名戴眼鏡的男大夫放下透視片子,一邊寫處方單一邊說道:“海綿體受損,先掛三天鹽水,掛完再來複診,兩個禮拜之內不要有性.生活,不要看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長時間勃.起會導致小便出血。”
禽叫獸不滿地嚷道:“什麼?怎麼不需要住院?”
大夫皺眉道:“你這傷沒必要住院的。”
靠窗站立的楚鵑回過頭來,鄙夷地說道:“大夫,你別理他,方子該怎麼寫就怎麼寫!”
“誒~~~你怎麼這樣?”禽叫獸老婆不滿地叫道,“把人傷成這樣了,還不準住院治療?要是他今後留下後遺症,性.功能障礙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楚鵑不耐煩道:“行行行!你住吧,反正別指望我付住院費!”
禽叫獸老婆冷冷道:“你故意傷人還不肯承擔住院費?我看你是非要去派出所解決了吧?”
楚鵑心裡一寒,知道禽叫獸在派出所是很吃得開的,當下只能默默地不作聲。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淡淡說道:“假借招聘家教的名義,強.奸未遂倒還有理了!我看你是要吃幾年牢飯才肯安心了!”
楚鵑聽了大喜,脫口喊道:“大叔!”
禽叫獸撐起胳膊向門外望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駭然喊道:“又是你!”
愕然看到禽叫獸,石大海也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又是你!”
“什麼強.奸未遂?血口噴人!”禽叫獸老婆一看對方來了幫手,朝老公恨聲說道,“我們報警吧!”
石大海冷哼一聲:“報警?我們也正有此意呢!兩次強.奸未遂,你算算要判幾年啊?”
“誣陷!有本事拿證據出來!”禽叫獸老婆一臉無懼,正要掏出手機來,卻被禽叫獸一把按住,冠冕堂皇地說道:“算了,別跟這幫鄉下人一般見識,壞了我的名聲。”
這時程曉美擠了進來,湊到楚鵑跟前驚呼道:“呀!你受傷了?”
石大海臉色一變,轉頭定睛細看,只見楚鵑左臉上印了五道手指印,鼻孔口還有殘餘血斑,頓時怒火中燒,嘿嘿陰笑着走到禽叫獸跟前,虛張聲勢地揚了揚左拳,立即被禽叫獸老婆攔擋住了一把推搡過來:“給我死遠點!”
石大海立即裝出立足不穩的樣子,貼着牀沿踉蹌着後跌開去,右手卻隱蔽地曲起中指,飛快地在禽叫獸肉根上重重一彈!
“啊!!”禽叫獸一聲慘叫,捧着下體蜷縮在牀上打滾。
禽叫獸老婆大駭:“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那個大夫眼睛尖銳,看出了石大海的小動作,卻並未聲張,只是淡淡喝道:“好了,別在診室鬧騰了,不相關的都出去吧!”轉頭對禽叫獸說道,“就先住一個禮拜吧。”
石大海微微笑道:“秦教授,那個住院費……”
禽叫獸額頭冷汗直冒,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老婆惡狠狠地罵道:“都給我滾!楚鵑,你就等着瞧吧!現在別得意的太早了!”
楚鵑冷哼一聲,昂起頭挽着程曉美和石大海的胳膊離開了診室,向醫院外走去。
“等等!”石大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嘴角劃出一條超有魅力的弧線來,輕輕捏着楚鵑的臉蛋問道,“想不想整那個禽叫獸?”
楚鵑眼睛一亮:“想啊!你有辦法?”
“嘿嘿,跟我來。”石大海帶着倆女徑直來到住院部,值班室5、6名護士正忙碌着走進走出。
“噓~”石大海朝埋頭專心填寫單子的陸霏吹了個短促的口哨,立即引來數道少女驚豔的目光。
“啊!”陸霏警覺擡頭,看到石大海後一愣,趕緊小跑出來,“大、大、大叔,你、你、你來找我啊?”
石大海嘿嘿一笑,伸手攬過陸霏肩膀,指着楚鵑介紹道:“我朋友,楚鵑,跟紅波是同學,今天被人欺負了!”
……
黃金島。
兩架直升飛機在黃金監獄上空來回盤旋,敞開的飛機艙門口,手持全自動步槍、眼戴墨鏡的士兵低頭巡視着地面狀況。
島外500米處,“廣州”號驅逐艦遠離淺礁而泊,甲板上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進入作戰狀態,嚴密監視着海面上兩艘運輸艇內囚犯的一舉一動。
監獄南牆沙地上,並排站立着剩餘的20餘名囚犯,皆戴手銬腳鐐,神情沮喪。
離囚犯數十米外,監區大隊的獄警們面容冷峻,端槍肅立。在他們身後,海南省司法廳的領導、邱長青、潘九明和醫務室馮娜娜、林韻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此時,海南軍區正配合海南省司法廳執行黃金監獄囚犯轉移任務,三十二名極度重犯將被驅逐艦轉押至海南軍區,再由海南軍區出動兩架運輸機和五架殲20戰鬥機,連夜押往位於巴丹吉林沙漠無人區內的烏蘭素木監獄。
黃金監獄,全國特級監獄的試點單位,於2013年10月投用,於2015年1月正式宣告關閉!在這15個月的時間裡,共發生兩起越獄事件、四起命案、一起國際挑釁行爲,當然,還有不爲人知的獄警騷擾女囚犯、並導致女囚犯懷孕的醜聞。
回頭望着空蕩蕩的放風區和警衛室,邱長青一聲長嘆——當上黃金監獄的黨組書記和監獄長,讓他達到了事業生涯的顛峰,同時,監獄內發生的一切,又在他履歷表上留下了斑斑污點。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邱長青唏噓不已。
“呵呵,老邱,看開些,留個好心情等退休吧。”
邱長青苦笑道:“呂廳長,年底報告上,可要筆下留情啊!不然北京那邊的唾沫星子噴過來,能把我活活淹死。”
“哈哈哈哈!放心吧,我就說是意外!都是給越南人搞出來的禍事!”
邱長青一陣尷尬:“這……呵呵,呂廳長,那咱可算是統一口徑啦?”
“嗨!咱倆誰跟誰啊?”
做賊心虛地瞅了眼馮、林二女,邱長青乾笑了兩聲,又問道:“呂廳長,那四名逃犯有消息沒?”
“只有成都警方找到了金四喜,不過說已經死了。爲了不讓黑夜降臨有過激報復舉動,我們暫時封鎖了他的死訊。至於另外三人的蹤跡,各地警方都沒有傳來消息。”
邱長青:“哦……”
馮娜娜若有所思地低下頭,伸手進兜裡握住了兩根試管……
而林韻一雙美眸則時不時地看着前面常秀蓮孤獨的背影,眼裡盡是柔情蜜意——就在昨天,馮娜娜不顧她強烈挽留,向邱長青提出了辭職,說是不適應沙漠氣候,打算回到重慶。邱長青無條件同意了。從今往後,常秀蓮就是她林韻的唯一“愛人”了。
一小時後,最後一批犯人由運輸艇押上驅逐艦,“廣州”號一聲長鳴,收錨起航。兩架直升飛機也緩緩降落下來,載着監獄領導和獄警向海南軍區飛去。
大約過了50分鐘,兩架轟-6K轟炸機低空呼嘯而來,扔下了數十枚凝固汽油燃燒彈,黃金島上頓時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