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鑫瞥了一眼江春雨端莊嬌豔的瓜子臉,心裡一陣茫然,她來我這裡,我到底該不該挽留她呢,要是挽留了她,勢必要跟她發生一些事情,跟她的關係就確定了,那江春雨的侄女江雪晴就永遠跟自己白白了。
這樣一糾結,反應在臉上便是一片冷漠和遲疑。
江春雨本來到陸鑫的房子裡,心裡還在打鼓,還在猶豫,要是陸鑫非要挽留自己,自己要不要在他的房子裡住下呢?
但看到陸鑫冷淡的態度,江春雨滿腔熱情一片芳心全都冷了,她粉臉如冰,把那個行李箱放下,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陸鑫本想也冷淡着不去送她,可一想到兩個人共同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他就沒法淡定下去,把江春雨送到門口。
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再看看江春雨美豔的臉蛋,有些擔心這大美女在這漆黑的夜裡遇到什麼不測,便拉住她的小手:“這麼晚了,在我這裡暫住一晚吧!”
江春雨被陸鑫冷淡的態度傷到了,她羞憤地瞪了陸鑫一眼:“我不想寄人籬下!”掙扎着離開。
陸鑫還要堅持:“天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開車回去,不太安全!”
江春雨瞪了陸鑫一眼:“跟你住在一起纔不安全呢,讓我走!”
陸鑫還是拉着她的手,堅持讓她住下來。
就在這時,天邊響起了隆隆的雷聲,過了一小會兒,大雨嘩啦啦地落下來。江州本就雨水多,這個夏天雨水更加頻繁。
雖然下雨了,江春雨還抹不開面子,衝陸鑫冷冷地說道:“放手。我要回去!”
“雨下得這麼大!你拿傘了嗎?”陸鑫沉聲問道。
江春雨還在耍小性子:“拿沒拿也不管你的事情,放手!讓我走!”
陸鑫不懂女人心,他看江春雨是這樣的態度,他心也淡了,鬆開江春雨的手,拿起行李箱,轉身走回他的屋子。
江春雨心裡實在是太生氣了,不住地嘟囔着,陸鑫。你混蛋,還說是人家男朋友呢,一點溫柔都沒有,你剛纔要是再堅持一下,人家就留下了,太無情無義了,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卻忘了,她和陸鑫那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只是一齣戲,等她跟前夫邵星宇離婚後。她就不能再跟陸鑫假扮情侶了。
江春雨對陸鑫寄予很大的希望,一顆芳心曾經牢牢地系在陸鑫身上,可陸鑫冷淡的反應,讓她很寒心,走向瓢潑的大雨中。
她的寶馬車停在小區門口,要走兩百多米才能找到她的寶馬車,這兩百米足以讓她全身淋得溼漉漉的。
江春雨心寒徹骨,發誓再也不理陸鑫了!
回到屋子裡,陸鑫放下行李箱。打開箱子一看。看箱子裡本來凌亂的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的,上面還散發着江春雨特有的體香。顯然是江春雨在此之前幫自己整理的。
陸鑫的心突然一動,江春雨貌似還是第一個幫自己整理衣服的女人。
他腦海裡不禁浮現一個畫面,漆黑的雨夜。江春雨一個人冒着雨,開着車,在崎嶇的陸上行駛。
想到這一幕,陸鑫就心裡很不落忍。
想到了江春雨,他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江春雨身上似的。
他突然想起,在江濱小區出去不遠,有個立交橋,經常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癮君子、乞丐在橋下棲息,一年前一個夜晚,有個女老闆獨自一人開着車經過那個立交橋,被幾個喝醉酒的流浪漢看中,他們丟了釘子,女老闆的車胎被扎破了,車玻璃被砸破了,那幾個流浪漢一擁而上,把那女老闆輪了,然後把那女老闆殺了,這個事情過後,有關部門對那裡整頓了一番,當時好了一陣子,但過了沒多久,那裡又成了一塊污穢之地。
想起這樁慘事,陸鑫心裡一突。
想到江春雨可能遇到的慘劇,陸鑫就心急如焚,他急忙把平時綁在身上重達一百公斤的鎢粉袋拆掉,拿起一把傘,出了門,往那個立交橋跑去。
江春雨開着她紅色寶馬車,氣嘟嘟地出了江濱小區,往十幾公里外她家裡開去,因爲雨大,她開車又一向小心,便放慢了速度。
開到一個立交橋,接着車燈發出的亮光,她看到立交橋下面站着四個流浪漢,用邪惡的眼神凝視着她,她心裡突然一顫,就在這時,車胎嘭地一響。
江春雨趕忙停下車,想下車查看,卻看立交橋下面站着的四個流浪漢流露出來的眼神,她不敢下車,拿出手機想給陸鑫打電話,卻又想起陸鑫剛纔冷淡的神情,她放棄了,轉而撥打了110電話,卻發現110電話佔線。
就在這時,那四個流浪漢環顧四周,看這漆黑雨夜裡沒有其他車輛經過,他們便撿起路邊的磚頭,急速往江春雨的寶馬車衝來。
他們拿着磚頭,咣咣地砸着寶馬車的玻璃,寶馬車玻璃很堅固,他們一下沒砸破,就砸兩下,砸三下,反正路上沒有其他車輛也沒有其他行人,車裡只有一個柔弱的如同待宰羔羊似的美女,他們一邊砸,還一邊淫笑着:“這妞真漂亮!”“長得好像劉濤!”“挖槽,穿得還挺好看的呢!”“說好了,等下讓我先上!”
江春雨驚慌失措,不住地撥打110電話,這個救命電話卻一直佔着線。
咣噹,嘩啦,寶馬的車窗玻璃被砸破了,一個流浪漢伸着他骯髒的手,伸進車裡,想要拉開車門。
江春雨趕緊把車門死鎖了,那流浪漢沒法打開車門,也沒法從車門上的玻璃窗爬進來,只好撿起磚頭,往車前擋風玻璃砸去。
咣咣幾下,嘩啦一聲,擋風玻璃砸爛,那四個流浪漢興奮得嗷嗷直叫。
這四個畜生四肢健全,卻因爲懶得很,懶得出力,懶得上班,活得就像乞丐,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正眼看他們,他們也沒錢找小姐,已經憋了好幾個月,他們知道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就想故伎重演,卻發現幾乎沒有深夜獨自一人開車的女人,直到這個夏雨滂沱的深夜。
當前一個流浪漢伸出骯髒的手,爬入車裡,向美豔逼人的江春雨那白皙嬌豔的臉蛋摸去。
江春雨驚嚇得高聲尖叫,一顆芳心墜入深谷,她能想到的可怕下場讓她無法接受,這一晚自己的人生就此終結了,還沒有享受過真正美好的愛情,還沒有過可愛的孩子,這花一樣的年華就這樣結束了,就要這樣凋零了。
就在那流浪漢那骯髒的手即將碰觸到江春雨臉蛋的時候,就在她想撿起擋風玻璃碎渣抹脖子自殺的時候,陸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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