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剛喊完這句話,王天生家的大狗就狂叫了起來,汪汪汪的聲音很大。
張小天小時候就被狗咬過,是因爲去姥姥家玩的時候在狗吃食的時候踢了他一腳被狗給咬了腿,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時候被狗咬過的張小天如今聽到狗叫心就虛了。
張小天也不敢朝院子裡走進去,因爲他不知道那狗拴在哪個位置,聽聲音好像還有鐵鏈子嗶嗶在響,這狗應該是栓着的。
“別叫了,成天就知道瞎叫,狗日的!”村長王天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狗還真聽王天生的話,很快就稀拉拉的把叫聲吞在了肚子裡不在狗吠了,張小天這才擡腿邁進了村長家的大院子。
村長家的大院子裡種了很多花草,他家也不用蓋什麼豬圈羊圈的,正面的迎門牆下種了一圈竹子長勢甚好,綠油油的討人喜歡。
王天生光着個膀子踢踏着一雙拖鞋站在院子裡,看到來人是張小天之後也沒表現出過多的熱情,只是瞅了眼張小天手裡的煙和酒這纔開口道:“是小天啊,來來來,屋裡坐!”
張小天心裡暗暗道:要是老子不拿這煙和酒,估計王天生連門都不讓自己進了。
張小天是來找村長辦事的也就收起了這份心思嬉笑着跟村長打着招呼走進了村長的家裡。
三層小樓都蓋上了,村長王天生屋裡自然也收拾的很乾淨。
大彩電,連排的木質長椅沙發
,地上鋪的還是白淨的瓷磚。因爲是夏天,村長家還開着空調,甚是涼快!
擱農村人而言,屋裡一般都是水泥地,像村長家這樣鋪着瓷磚的還真少,而且不光是地上鋪着好看的瓷磚,這牆上也刷的相當乾淨。
牆中間還擺着一副偌大的字畫,張小天進屋後打着招呼道:“王叔我來看看你,順道找你有點事。”
農村人見面也就是寒暄着叫着大爺或者叔,其實也就是村裡人各自論的輩分,算不上真正的親戚關係。
王天生身材偏胖,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茶几上拿起一盒香菸也不管張小天抽不抽,自個先抽上了。
他抽着煙一副大爺的樣子,開口問道:“找我啥事啊?”
王天生對張小天也沒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從讓煙上就能看出來,農村人見面不管對方抽不抽菸都客氣的讓一讓,茶水也沏上,算是基本的禮節。
張小天通過王天生的表現知道這傢伙是仗着自己家條件好看不起人的意思。
王天生本來就是那種望風使舵的人,對於二十來歲的張小天也沒什麼利益可圖,只是聽道張小天要找自己辦事,聯想到他拿了煙和酒來看自己,也就順勢問了起來。
張小天笑着道:“王叔,咱們村地我想多包點,您多勻給我點行不?”
王天生一聽張小天要包地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摸着腦門問道:“你小子不是在市裡的文化局上班嗎?包
地幹啥?”
“你不會被文化局開除了吧!”王天生突然間就想到了這一點。
王天生翹起了二郎腿,但是他始終還是一個村長,落井下石也沒多麼的明顯,只是加了一句話:“給人家端茶遞水也不是好營生,你小子小時候就調皮搗蛋的,進了那種工作單位肯定是闖禍了!”
張小天心裡道:你特孃的就知道給人端茶遞水!
“那工作確實不適合我,不過我志氣不在那,我打算在咱村多包點地,我覺得種地也能致富的!”張小天笑呵呵的說道。
“有這份心確實不錯,不過下半年的包地計劃已經都報上去了,剩下的地很少了!你要包的話也只能撿人家不要的了。”王天生迴應道。
大王村的土地分佈之前也說過,村子東邊是黃土地,那裡的土地都是王姓的人種的。
村子西頭是沙土地,是王姓以外的人種的,而村子的北面是水庫,那裡的地很少,在水庫邊上很少也有人種,下暴雨發洪水直接就給淹了。
僅剩的地也就是村子南頭的荒地了,大王村南面的山,海拔雖然不高,但是開荒和種植都有難度,沒人選擇那裡的土地,從而也就荒廢了下來。
張小天知道王天生這句話其實就是回絕的意思,因爲照他的推斷來講這王天生肯定是預留了一些土地給自己的親戚,比如他的幾個兄弟,還有一些表親,給外人他可不幹,除非好處大大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