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啊,哥們這不是沒辦法嘛,主要是秦萱冰想去,雷蕾不好意思拒絕,就找到我了,你可要幫下哥們啊,我這下半生的幸福,就全指望你了。.”
劉川低聲下氣的說道,從昨天晚上接到雷蕾的電話,他就很糾結,秦萱冰在三河劉葫蘆上橫插一腳的事情,雖然呂掌櫃他們最後沒說什麼,但是劉川心裡知道,那是幾人並沒有真的計較,並且今天還要看莊睿得到的那個手稿,否則的話,昨天當面就會給秦萱冰難堪了。
“呸,還下半生的幸福,是你下半身的性福吧,指望我幹嘛啊,你和那幾位都熟悉,他們不會不給劉大老闆面子吧。”
莊睿這會醒過神來了,秦萱冰她們去不去和自己又沒什麼關係,如果自己的手稿確實是王士禎手跡,秦萱冰要再插上一腳擡擡價的話,自己還是求之不得呢。
反正今天呂掌櫃他們都會把自己的藏品帶過去,而眼睛吸收靈氣也只是一錘子買賣,等自己回到中海工作後,還不知道以後是否和他們有沒有交集呢。
“別介啊,今天呂老頭是約了你看手稿,你說話比我好使多了,我知道那老頭的脾氣,昨天雖然沒當面說什麼,可是回到家裡還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呢,要是我把人直接帶過去,指定把他得罪死了。”
劉川哭喪着臉,兩手不停的給莊睿作揖,要說劉川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戀愛也談過幾次了,本不至於這麼迷戀雷蕾的,但還就是巧了,倆人算是對上眼了,這些天來不光是見天的呆在一起不說,每天還要固定的通半個小時電話。
現在雷蕾第一次開口相求,劉川就是豁出這張老臉,也要把事情辦成不是,不過話說回來,在莊睿眼裡,劉川那就是一橡皮臉,不值錢。
莊睿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去就去吧,不過你交代下她們,別多說話,這行當裡的規矩你懂的比我多,到時候被人駁了臉面,丟人的還是你……”。
“行,有你這話就成,哥們保證讓她們不說話,你先吃着,我去接他們去……”
劉川聞言大喜,早點也不吃了,丟下莊睿就跑了出去,還好走到櫃檯的時候沒忘了把帳給結了,至於莊睿怎麼去宋老闆的靜茗軒茶館,那就對不起了,自己打的去吧。
莊睿也懶的和這貨生氣,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他對劉川的脾性太瞭解了,整個就一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吃完早點之後,莊睿看了下表,還不到九點鐘,距離約好的時間還一個多小時,得,乾脆晃悠着去吧。
宋老闆所開的靜茗軒茶館位於古玩市場前面約100米處,莊睿每次去古玩市場的時候都會經過那裡,以前不認識宋老闆,只是路過看上兩眼,現在站在茶館前面仔細打量,才發現這茶館是仿明清建築建造的,從外面看,透着一種很古老的氣息。
從外面看去,入眼的建築物上,都帶有一絲古舊的氣息,古老的漆紅大門前,高高掛着的紅色燈籠、還有古老的茶館名字“靜茗軒”三個大字。
古老,倒不代表懷舊,古老,也不是說明越老的東西越是有人愛,恰恰相反,古老的東西很容易流於老古董一般的討人嫌。但若是能夠把古老的東西中的精華挖掘出來的話,那何嘗不是一種生意經呢,瀰漫着很濃的古典氣息靜茗軒茶館門前,停滿了車輛,看樣子外表粗獷的宋老闆,也並不簡單啊。
莊睿一邊打量着這茶館的建築風格,一邊像裡面走去。 wωω▪ ttКan▪ CO
門前一長排的紅色燈籠,就好象古代大宅院裡的燈籠一樣,很熱鬧也很大氣,正符合過年的氣氛,給莊睿的感覺就象一粒粒無比巨大的紅色的棗子,被豎着吊在門檐上方。特別有意思。
推開厚重樸實,掛着紅色燈籠的大門,就可以看到長長的桌子一直往前延伸着,角角落落裡都擺滿了各種茶點,每一種茶點都放在精緻的瓷器中,白底蘭色花紋的陶瓷,將茶莊大堂襯托出一種古香古色的味道。
在大門入口處,有一位年輕的女孩正跪坐在一個看似檀木製成的茶几前,給每位進來的客人遞上一杯清茶,頗有江南女子的秀氣和嫵媚,舉手投足之中顯得是那般的溫文爾雅。
蘭色和棕色是靜茗軒最主要的顏色,看得出宋老闆在裝修上花了很大的功夫,人處在這個環境裡,聞着茶香,即使不喝茶,也可以聞到古代那種特有的氣息,莊睿進門之後稍稍駐足,心中不由產生一種很幽靜的感覺,靜靜地,就像門口那位穿着旗袍的姑娘所展示的茶水一樣,清清的蕩悠着,清澈見底。
大堂裡面大概有七八位服務小姐,也是穿着古香古色的清代風格的旗袍,看到莊睿進來,一位像是領班的年輕女孩走了過來,招呼莊睿道:“先生,請問您幾位?是要包廂還是在大堂裡面?”
莊睿打量了一下,大堂裡面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一些中年人,三五一桌,一壺清茶,幾盤點心,輕聲的在聊着天,剛想回話時,耳邊響起劉川那炸雷般的聲音。
“木頭,你怎麼纔來啊,我們都等了10多分鐘了,咦,還戴了個眼睛,你小子以爲穿上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劉川的大嗓門打亂了茶館裡的清淨,引得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他們幾人,莊睿發現雷蕾的小手很隱蔽的在劉川腰間停留了一下,那夥計立馬呲牙裂嘴的閉上了嘴巴。
“我眼睛的傷還沒完全好,這幾天感覺有些不舒服,昨天晚上剛剛纔配的,擋擋風吧,不過我說你小子,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就把眼睛戴上了,你現在才發現啊,雷蕾,我們劉川同志的那顆心好像現在都不在他自個兒身上了。”
莊睿隨口解釋了幾句,打趣起雷蕾來,至於劉川,那貨正厚着臉皮傻笑呢,莊睿懶的說他。
雷蕾的臉色紅了紅,收回了在劉川腰間的小手,大大方方的說道:“我可是聽說有人不歡迎我們呢,萱萱,要不咱們先走吧。”
聽到雷蕾的話後,原本一直坐在角落裡的秦萱冰站了起來,還未開口說話,就將整個大堂裡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即使是自我感覺免疫力比較強的莊睿,此刻眼睛也是微微有些發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