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絆子?就憑他?哼,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
歐陽軍嘴裡冷哼了一聲,其實歐陽軍心裡明白,這白楓倒不是不敢,而是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意義,自己雖然是歐陽家族的嫡系子孫,但是不受老爺子待見啊,走的也不是仕途,拍小電影那樣的勾當,用在他身上,不好使。
歐陽軍可不是璩美鳳,老爺們那事被拍成小電影,對他而言根本就沒什麼影響的,最多是讓他花花公子的名聲再響亮一點罷了,再加上內地的新聞管制,即使被拍了,有沒有機會流傳出去,那還是兩說呢。
會不會影響到歐陽家族的聲譽?那就更是扯淡了,雖說政治是很醜惡的東西,歐陽家族也不乏對手,但是對於一個成熟的政治家而言,是不會用這種下作並且沒有什麼效果的方式,去打擊自己的政治對手的,那樣只會引來別人的恥笑。
至於九十年代初陳某人那件事,也只不過是因爲自己倒臺了,牆倒衆人推,這才牽扯出兒子的荒唐事來,要不然陳某人在臺上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聞到那些事情啊?
“哎,我說不對啊,莊小五,剛纔你接的那電話,不是我媳『婦』兒打過來的吧?”
歐陽軍回答完莊睿的話後,猛的反應了過來,自己媳『婦』打電話,怎麼着也是要先打給自己的啊,沒理由會打到莊睿手機上,而且莊睿是看了手機號碼纔出去的,這要是徐晴打來的,在接之前應該就會告訴自己的。
“四哥,你和白哥的關係怎麼樣,我是不清楚,但我覺得這些事情吧,能免則免,萬一留下什麼把柄給別人,就算是影響不到舅舅們,那讓嫂子知道了,也是不好啊,嫂子可是懷着孩子呢……”
莊睿見歐陽軍猜了出來,也就承認了,哥們這是在挽救失足青年啊,呃,歐陽軍勉強還能算是青年,沒看到那香港的劉天王都四十多歲了,還被評爲十大傑出青年啊。
“男人嘛,偶爾出來放鬆一下,也沒什麼的,就你小子死腦筋,自己要走就走吧,還編個瞎話連我都給拉出來,以後別想讓四哥帶你再出來玩了……”
按照歐陽軍的思維,自己不在外面養幾個二『奶』三『奶』的,那已經算是相當的本分了,這說着說着,又生起氣來,埋怨莊睿攪合了他的好事。
“拉倒吧,您以後也別喊我出來玩,那些老外太開放,說不準體內就患有後天『性』免疫缺陷症呢,您還是悠着點吧……”
車窗外還在飄着雪,雖然比前幾天小了很多,但是這條路車不多,有些積雪被壓實在了,變成了凍冰,莊睿將車開的很慢,此時聽到歐陽軍的話後,不由撇了撇嘴,一邊說話一邊將踩油門的腳,又往上擡了幾分。
“後天『性』免疫缺陷症?那是什麼病啊?”歐陽軍愣了一下,這名詞他沒聽過啊。
“哈哈,縮寫成英文就是AIDS,咱們國家俗稱艾滋病,知道了沒,別,別四哥,我這正開車呢……”
莊睿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氣的歐陽軍大耳巴子就向莊睿腦後扇去。
開進北京城之後,莊睿取了自己的車,也沒再去玉泉山,直接回了四合院。
到家之後莊睿才發現,中院居然又注滿了人,外省的歐陽龍,還有幾位堂姐,都老實不客氣的站了個房間,還都是拖家帶口的,一時間,堆雪人打雪仗,一幫半大孩子玩的是不亦樂乎。
莊睿和歐陽龍聊了會天后,就帶着白獅,圍着院子轉了一圈,走到前院的時候,發現張媽李嫂還有郝龍,都在前院的小餐廳吃飯呢,看看錶都快八點了,莊睿不由說道:“張媽,怎麼這點鐘纔開始吃飯?”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莊睿對張媽李嫂郝龍幾人,十分滿意,張媽飯菜燒的很好吃,各種口味的飯菜都做的來,而李嫂也十分勤快,一人將偌大的三進院子,幾十間屋子,收拾的妥妥當當乾乾淨淨的。
郝龍就不用說了,除了吃飯和定時在院中巡邏之外,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監控室裡,保衛着這宅子的安全,莊睿上次和郝龍提過,要是郝龍有合適的戰友,就再介紹一個過來,畢竟郝龍都二十七八歲了,也要給別人點私人時間找個女朋友不是。
只是這幾人都不願意在中院吃飯,莊睿說了幾次之後,也就由着他們了,不過也交代了,在前院開伙,吃的東西必須和他們都一樣,不用省這點錢的。
“莊先生,沒事的,中院孩子多,就讓他們先吃了,飯菜都是一樣的,晚吃一會不打緊的……”張媽等人看到莊睿進來,連忙都站了起來,她們和主家一起吃飯,心裡總感覺有些彆扭,不如在前院吃的舒心。
莊睿一看自己打擾了別人吃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張媽,你們吃,別管我,對了,我媽讓我帶了點鱉精營養口服『液』來,給你們喝的,回頭我給拿過來……”
老爺子那邊送禮的人多,那些人可是不敢送錢,貴重點的物件都不敢拿出來,那不是擺明了說自己貪污受賄往槍口上撞嘛,所以送的無非都是些營養品,都堆了快一屋子了,老爺子老太太根本就不喝那些玩意,歐陽婉中午拿了不少放在莊睿的車上,讓他帶給張媽李嫂等人的。
“那謝謝歐陽大姐了,等她回來住,我再燒幾個她愛吃的菜……”
張媽和李嫂聽到莊睿的話後,心裡很高興,雖然自己乾的是保姆的活,但是主家都沒拿自己當外人,這段時間光是衣服都送了好幾套了,營養品更是沒斷過,雖然她們不是沾小便宜的人,但是這心裡舒坦啊。
“對了,郝哥,上次給你說的那事,有眉目了沒有?”
莊睿跑去裝了碗飯,也坐下吃了起來,晚上那會功夫,就吃了點涮羊肉,根本就沒吃飽,這會正好填補點。
“老闆,正想給您說這事呢……”
“坐下,一邊吃一邊說……”
郝龍聽到莊睿的話後,習慣『性』的站起了身子,被莊睿拉着衣服坐回到椅子上。
“人選倒是有一個,是我的一個戰友,比你還小一歲,只是,老闆,咱們出去說吧……”郝龍話說到一半,有些遲疑的看了下張媽和李嫂,停住了嘴。
“那先吃飯,回頭再說。”莊睿將一盤剩的不多的小炒臘肉扒到了碗裡,吃的很香,已經吃好了的張媽還說要再去炒個菜,被莊睿制止了。
“你那戰友是什麼情況?說說吧……”
吃完飯後,莊睿和郝龍坐在了門房監控室裡。
“那小子叫彭飛,不是特種師的人,是我在邊境執行任務時認識的戰友,軍事素質相當出『色』,比我強多了,要是放在戰爭時代,絕對是個兵王。
只是他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點岔子,老闆您別誤會,唉,我都給您說了吧。”
郝龍說到這裡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不過想想莊睿和老師長的關係,那些所謂的軍事機密,似乎也沒什麼。
像是在回憶過往的經歷,郝龍低頭沉思了好一會,才接着說道:“我們有次在泰緬邊境追捕一個販毒團伙的時候,一位戰友不幸犧牲了,後來抓到那夥人之後,彭飛直接將六個人全給斃了,因爲這事,差點沒上軍事法庭,不過還是強制讓其退伍了,他當時可是中尉軍銜了啊,可是連轉業都沒給算……”
“現在你和他有聯繫嗎?還有,這人的人品怎麼樣?”
莊睿對郝龍嘴裡的彭飛,起了點興趣,但是他不想在身邊安個炸『藥』桶,聽郝龍講訴的故事,那彭飛脾氣似乎很火爆。
“老闆,彭飛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你不知道,我們犧牲的那個戰友,可是被虐殺的啊,在我們找到他的屍體的時候,當時身上就沒有一塊完整的肉,那些人都是畜生啊,就是彭飛不動手,我們也要動手的……”
想起了犧牲的戰友,郝龍的情緒有些激動,雙眼泛紅,眼睛裡已經是蒙上了一層霧水。
郝龍的情緒也影響到了莊睿,拍了拍郝龍的肩膀,莊睿沉聲道:“彭飛現在在做什麼呢?”
郝龍低下了頭,用衣袖擦了下眼淚,說道:“他就是北京人,不過好像是大興的,回來之後幹了一段時間的保安,看不慣那些事情,辭職不幹了,現在在貨場當裝卸工呢。”
說到這裡,郝龍擡起了頭,用通紅的眼睛看着莊睿,道:“老闆,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彭飛絕對是好樣的,以他的身手,想要賺錢真是太容易了,可是他並沒有走歪路,您要是真想請人,就給他個機會吧……”
在前幾天的時候,郝龍曾經向莊睿請了半天的假,去看了彭飛,大冷的天氣裡,彭飛居然就穿了件單衣在貨場幹活,郝龍看到,彭飛肩膀上,滿是被貨物擠壓的紅印與血痕,心中很是爲老戰友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