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雙眼通紅的回來,鹿執紫很不高興,就問敖沐陽:“你們是不是又在酒桌上欺負他了?”
敖沐陽說道:“沒有,他那眼睛是讓洋蔥給薰紅的。”
鹿執紫問鹿無遺道:“你在東哥家裡做菜了嗎?”
不等鹿無遺回答,她先自顧自的樂道:“很好,小小,你得好好學廚藝,這對你以後找媳婦有幫助,沒聽過一句話嗎?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這話對女人也適用。”
敖沐陽道:“一點沒錯,你看你姐爲什麼對我死心塌地?還不是因爲你姐夫我有一手好廚藝?”
鹿無遺抹了把眼睛不屑的說道:“少來,老姐,你聽說哪個男人找小三是因爲小三會做菜?我勸你還是多用點化妝品保住你的容顏,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那點小心思。”
鹿執紫想了想,低聲道:“唉,弟弟終究大了,不好糊弄了。”
一晚上敖沐陽喝了不少酒,暈暈乎乎的回去倒頭就睡。
到了半夜,他手機響了起來,便糊里糊塗的摸着接聽問道:“喂,誰啊?”
對面沒說話,想起了一陣細細的哭泣聲:“嗚嗚,嗚嗚……”
哭聲飽含委屈,抽抽搭搭、哽哽咽咽,讓人聽了心塞。
大半夜的接了這麼個電話,敖沐陽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打眼看向手機,結果屏幕上不是手機號,而是一串亂碼!
“嗚嗚,嗚嗚。”哭聲還在繼續,他頓時打了個激靈,這它娘怎麼回事?
他往外看了看,此時正是半夜時分,外面天空陰雲籠罩,一點光芒看不見,只能聽見寒風吹過院子,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音。
這種事有點靈異了,老敖先給了自己一巴掌,他覺得這可能是做夢。
結果疼嗖嗖的大腿內側告訴他,這不是做夢。
睡得好好的被這樣一陣哭聲吵醒,而且敖沐陽還喝了酒,外面又是冷風嗚嗚的半夜時分,說心裡不發毛那是假的。
老敖趕緊問道:“喂喂,你誰啊?怎麼回事?”
“嗚嗚,嗚嗚。”抽噎的哭聲不斷響起,對面沒人說話,就是有人在哭。
敖沐陽覺得這是個惡作劇,估計他手機中毒或者怎麼回事,反正有人發了段音頻過來,而不是有鬼之類。
“瑪戈璧的,等明天我睡醒了一定查查是誰搞我。”他罵了一句給自己壯膽,然後把手機掛掉了。
黑漆漆的手機放在牀頭,讓他心裡覺得不太舒服,他琢磨了一會,拿起手機去悄悄打開了鹿無遺的房門,把手機放進了他的房間。
這下子他睡的舒坦多了,一覺到天亮。
吃早飯的時候鹿無遺一臉詭異的看着他,看看他又看看鹿執紫,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鹿執紫說道:“你不好好吃飯又在發什麼瘋?看什麼呢?”
鹿無遺咧嘴一笑沒說話,他三下五除二喝掉胡辣湯又吃了三個茶蛋,然後給敖沐陽使了個眼色後離開了。
鹿執紫很是機敏,她察覺到了弟弟的小動作,就警惕的看着敖沐陽道:“你們倆要幹嘛?”
敖沐陽道:“誰知道他呢,哦,昨晚我把手機放在他房間,估計這小子拿着我的手機了,想威脅我之類吧。”
“誰威脅你啊?”走出廚房的鹿無遺聽到了他的話,便又旋風般趕回來:“不過姐夫你半夜去我房間幹嘛?還把手機落在那裡!”
敖沐陽道:“半夜有人給我打電話,也不說話,就是哭,我覺得有點詭異,就把手機放到你的房間去了。”
鹿無遺頓時驚呆了:“臥槽,姐夫你咋這麼不要臉?而且這話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碰到靈異事件你往我身上推?”
敖沐陽道:“什麼靈異事件,就是有人惡作劇而已。再說了,你房間不是請了一尊菩薩供着嗎?就算是靈異事件,有菩薩在它也鬧不出幺蛾子!”
兩個人在一起吵吵鬧鬧了好半晌,門口響起一個哭哭啼啼的聲音:“村長,村長,你在家裡嗎?”
突然聽到這哭泣的女聲,鹿無遺嚇得原地蹦起一米高。
敖沐陽很驚奇:“哇塞,給你個籃球你這能扣籃了啊?”
一邊說着他一邊往外走,將軍沒叫,那說明門口這哭的女人是村裡人。
果然,他打眼一看,門口站着村裡一個小媳婦,名叫敖沐青,年紀比他稍微小一點,小學初中都在一個學校上的,又是一個村的人,所以關係很近。
看到敖沐青,敖沐陽就笑了,道:“喲,青妹子,咱們這可是好久沒見了,你這一見面就哭怎麼回事?是激動還是有委屈?跟陽哥說說!”
跟在後面的鹿無遺聽到他這麼說話,就得鹿執紫說道:“得了,老姐,這是青梅竹馬找上門了啊。”
“滾蛋。”鹿執紫親切的對弟弟說道。
敖沐陽請敖沐青進門,他聽着老朋友的哭聲就反應過來,問道:“昨晚你給我打電話來着,哭着打的電話?”
敖沐青點點頭,委委屈屈的說道:“嗯,我給你打了個電話,但不知道在電話裡怎麼說,後來你掛斷了,我就沒再打。”
敖沐陽納悶的問道:“你打了電話,我這邊怎麼不顯示手機號?”
敖沐青道:“我圖省錢,用電腦的軟件打的,網絡撥號,不花錢。”
敖沐陽恍然大悟,他心裡感慨,自己膽子終究是小了,竟然把這麼簡單的事想成了靈異事件。
敖沐青比他年紀稍小,對於農村姑娘來說,這已經是大齡少婦了,敖沐青早在他回村之前就嫁出去了,嫁到了鄰鎮一戶殷食人家,是她的高中同學,據說嫁的挺好的。
敖沐陽看到她哭着上了自己的門,就估計恐怕不是這樣。
現在快要過小年了,漁村裡各家各戶的女主人都在忙活着過小年,這時候嫁出去的閨女可不會回孃家,如果回來了,就說明在婆婆家受了委屈。
果然,在他追問下,敖沐青把事情跟他說了說,她就是在婆婆家受了委屈,受不了後回到孃家來。
原因在山裡漁村很是常見,一切源於她生了對雙胞胎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