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是水無生水師兄,聽說在這一批的雜務弟子之中,水師兄可是實力最強橫的幾人之一,這次的試煉,他肯定能夠成功晉升,成爲外門弟子!”
“真是水師兄,走,我們趕快過去,混個臉熟,說不定進入試煉之地後,水師兄會看在這點交情上,幫上我們一把呢?”
山谷之中,喧譁四起,不少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雜務弟子,此刻都已經站起身來,向那山谷之地迎去。
谷口邊上,一個俊秀的青年一襲錦衣,手持一把摺扇,風度翩翩,如衆星拱月一般,在十來人的簇擁之下,大步向這山谷之中走來。
沿途之上,迎接這水無生的,都是衆雜務弟子的恭維與謙卑,在這些雜務弟子看來,就算他們不能贏取到水無生的好感,讓水無生在試煉之中幫助自己,但是能夠讓水無生不主動向自己等人動手,恐怕就已經是最大的收穫了。
“水師兄不僅僅實力不凡,其相貌也同樣俊逸不凡,她若是能夠看上我,讓我能夠成爲她的道侶,那就好了!”洪極的不遠處,幾個女弟子咬着耳根,竊竊私語着,她們的話清楚的落入洪極的耳際之中,令洪極都忍不住多看了那水無生幾眼。
而此刻的水無生,目光掃了掃着山谷之中,卻是直接落在洪極的身上,正好與洪極的眼光碰撞在一起,那目光之中蘊含的那絲殺意如同實質,不僅僅是洪極,就算是洪極身邊的張樂與秦源,此刻也因爲那股濃濃的殺意而驚醒,他們看着直衝自己一干人徑直而來行來的水無生,目光之中滿是驚恐。
洪極一直低調,除了修煉之外,與其他雜務弟子之間的交流並不甚多,但是張樂與秦源不同,對於水無生水師兄的大名,他們可是一直心存敬仰,視爲偶像,而此刻他們心目偶像水師兄竟然帶這如此明顯的敵意衝這洪極走來,這已經有足夠的理由令張樂與秦源色變,甚至在他們兩人的心中,已經再思索自己與洪極一路,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來。
“你就是洪極!”在洪極的身前數丈之外,水無生終於停了下來,道。
“我是不是洪極,與你有什麼關係?”洪極連身子都沒有動,只是懶洋洋的迴應了一聲。
“哼,這一批雜務弟子之中,還沒有人敢在我水無生面前囂張,洪極,你倒是有些膽量,不過人要有自知之明,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絕對不會活的太長,我想這一次的試煉之地,肯定就是你的葬身之所!”水無生水師兄的面色一沉,冷哼了一聲,不屑的掃了洪極一眼,道。
“是嗎?我倒覺得這次的試煉之後,我應該已經晉升爲外門弟子了,若有人阻攔我晉升,不管什麼水師兄也好,火師兄也好,恐怕都很難再走出那試煉之地!”洪極爭鋒相對,毫不示弱。
聚氣大成的練氣士,洪極殺過不少,就連煉神返虛之境的神種強者,洪極手中的人命之中都有,這水無生不過區區一雜務弟子,雖有凝氣期的實力,但是在洪極的眼中,卻根本就只是一個垃圾,跳樑小醜而已,洪極又怎麼會將其放在眼中。
“洪極,結果到底會怎麼樣?你進入試煉之地就清楚了,現在說這些無疑,我此來只是想先向你打個招呼,讓你做好準備而已,你有信心更好,若見到我連反抗都不敢,我殺起來也會覺得無趣!”水無生的面上,依舊滿是不屑,望向洪極的目光卻是冰冷,就如同眼前的洪極,就是一個死人一般。
“水無生,這洪極是我必殺之人,他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你難道想要和我搶嗎?”水無生的話音未落,一個更加冰冷的聲音卻又響起。
水無生的身邊,已經多出了一個黑衣青年,這谷中的雜務弟子不少,他們此刻的目光也大都凝聚在洪極與水無生這裡,但是就算如此,也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黑衣青年是何時來到谷中,又是何時出現在水無生的身邊。
“元天隱,你這藏頭露尾的小人,除了會偷偷摸摸敲悶棍暗算之外,你還有什麼其他本事?我水無生要殺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水無生似乎和這黑衣青年頗爲熟識,不過雙方卻有些不對眼,此刻這水無生,一雙怒目直視着那黑衣青年元天隱,喝道。
“元天隱啊,早就聽過他的大名了,不過卻一直無緣相見,想不到這個黑衣青年竟然就是元天隱!”
“水無生雖然強,但是元天隱卻也絲毫不比他差,他們兩個人對上,這才真的叫做棋逢敵手啊!”
聽到元天隱這個名字,此刻這谷中的雜務弟子,又不由三個一羣,五個一夥聚集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起來。
雜務弟子之中,向來都有五傑之稱,他們所代表的,卻是雜務弟子之中五個最傑出的人物,而此刻這元水生,卻都屬於五傑之一。
自古以來,文無一,武無二,這水無生與元天隱,卻又恰好同屬於這一批雜務弟子,雙方之間,又怎麼會服氣有另外一人與自己平齊平座呢?若是這兩人之間沒有摩擦,才真是怪事。
眼前這僅僅還只是口舌交鋒,據說背地裡面,這兩人都鬥過好幾次,不過這兩人論實力,卻也相差無幾,就算是交手,到了最後,也只是一個誰也奈何不了誰這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
當然,這一切只是傳聞,事實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見到過兩人交手,不過無風不起浪,兩人之間不和諧卻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水無生,我藏頭露尾那又如何?難道你不知道,兵者,本來就是詭道嗎?你我交鋒了不下五次了,你又什麼時候贏過我,練氣士的世界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不看過程,只看結果,你若是連這點都看不開的話,那我只能送你兩個字——愚蠢!”對於水無生的話,黑衣青年元天隱嗤之以鼻,根本就不屑一顧,反而振振有詞。
水無生行事從來都高調,不管行到哪裡,都是排場一大堆,而那元天隱,或許因爲其修行的**本來就是以詭異爲主的原因,行事卻是低調的很,雖然他的名氣大,但是真正見過他本人的人,卻是少的有限,這種幾乎完全相反的行事作風,或許是造成這兩人勢同水火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
這兩人你來我往,雙方誰也不讓誰,不過此刻,洪極的目光卻望向了谷口方向,似乎這水無生與元天隱兩人所爭論的事情,根本就與自己無關一般。
谷口之地,花月容一襲白衣,超凡脫俗,就如同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蓮步輕移,姍姍而來。
在這山谷之中,女雜務弟子不少,但是與花月容比起來,卻似乎總是覺得欠缺點什麼,根本就難以相提並論。
美女,無論在什麼地方,總是最能夠引人注目的,更何況,花月容不僅僅是美女,更是一絕世美女,在所有的雜務弟子之中,能不能找到一個可以與花月容相提並論之人,或許沒有人知道,但是至少在眼前這山谷中,是絕對找不出一個可以花月容的美貌相比之人,這卻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就算是之前爭鬥不休的水無生與元天隱,此刻也都停了下來,目光都已經全部凝聚在花月容的身上。
花月容雖然也是雜務弟子,但是認識她的人,卻似乎鳳毛麟角,或許,與洪極一般,花月容平時也甚少與其他雜務弟子打交道,此刻這山谷中這些弟子,雖然目光大都被花月容吸引,但是卻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上去向其打招呼。
美女,總是令人賞心悅目,讓人心情大好,或許之前在這山谷之中,有着不少人在爲自己即將要面對的命運擔憂,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的心情卻似乎都平和了不少。
“洪極,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花月容緩步走到洪極的身邊,靠着洪極就地坐了下來,輕聲道。
在這一刻,在場的十個人之中,恐怕最少都有八個人的心裡,有着一種想要殺了洪極的心思,這是妒忌,他們在妒忌洪極的好運,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一個他們心目中的仙女,竟然會對洪極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產生青睞,他們恨天道不公。
“還好,月容,你來的不是很晚,我也剛到這裡不久!”似乎在向其他人證明花月容是自己的女人一般,洪極毫不客氣的將花月容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而對此,花月容卻只是俏臉微微一紅,並沒有反對,順從的靠在洪極的胸前。
“這位師妹,洪極不過一無名小卒而已,你與他一同進入這試煉之地中,恐怕他自身都難保,你跟在他身邊,有安全感嗎?”水無生的目光望了望洪極,又看了看花月容,憤憤的開口,道。
“是啊,這位師妹,你可千萬別看錯人,枉自送了性命!”元天隱恐怕也是有史以來一次沒有與水無生對着幹,此刻如有默契一般,附和着水無生道。
“兩位師兄,多謝關心,不過我相信洪極,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人!”花月容的聲音如同黃鶯一般悅耳動聽,淡然一笑,道。
“這位師妹,你想必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告訴你,我是五傑之中的水無生,而這位卻是五傑之中的元天隱,我敢保證,洪極他絕對很難活着走出試煉之地,你若是真的一心與洪極一路的話,恐怕也難有什麼好的結果,不如跟在我們身邊吧,以我與元兄之力,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保證你活着自試煉之地中出來!”水無生指着自己身邊的元天隱,望向花月容,道,他的這番話之中,已經帶着一種很明顯的威逼利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