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三章 血戰白馬

“王奇小兒又玩什麼花樣?”袁紹精神萎靡的在虎皮凳上坐下。~~ 超速首發~~

狠狠的打擊了他必勝心。

那肯定是王奇小兒新弄出的什麼奇技淫巧之物,威力如此巨大,如果沒有對策,切不可再冒然進攻!”辛毗進言道。

今天看了王奇軍射殺先鋒部隊的樣子,自然更加不主張作戰了。

那王奇只是用弩箭射擊而已,就算那弩再強,也不過是用箭攻擊!明日主公讓士卒頂着厚質木盾前進,王奇軍的箭枝,自然就沒辦法再對我軍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審配不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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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然!”許攸搖頭道:“就算盾牌能擋住王奇的弩箭,受了今日慘敗的影響,軍士們士氣低迷,明天也根本沒法繼續上陣作戰。要想取白馬津,最好還是過兩天再說!我們這段時間應該派探子去王奇營中偵探一下,看看那新弩箭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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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恐怖的武器,還真是殺傷力驚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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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提起連弩的殺傷力,立刻引起了滿帳諸將的同感,就連素來以勇武著稱的文丑高覽,眼中也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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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袁紹忙點頭,“應該先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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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眼看到了灘上的慘景,內心對於這種新式的武器也十分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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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二十幾萬大軍,還要乾等在這裡嗎?主公!軍中糧草已經不多,如果不能在幾天之內突破白馬,我們就沒有足夠的糧草支持到進攻洛陽了!”審配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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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一陣皺眉,審配說的沒錯,軍中的糧草,算上剛剛從新徵秋糧中抽調的那部分,也不夠兩個月的用度。如果不能一鼓作氣突破白馬,今年的行動的就會功虧一簣。而一旦停下來,少了大勝公孫瓚的勝利銳氣,再加上自己也沒法繼續養活這麼多的軍隊,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次發動攻擊。甚至在幾年之內,河北都得進入休養生息,積蓄實力。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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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我們等在這兒的時候,也可以用別的辦法嘗試一下!黃河沿岸,除了白馬津之外,還有一處很適合的渡河點延津。如今王季雲將大軍都調來白馬津應戰,不知道還有沒有另外派重兵防守。如果沒有的話,就可以派一支奇兵偷襲,再繞道到白馬津之後,兩面夾擊,定然能大破王軍!”許攸出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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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意見僅僅是想寬慰一下袁紹而已,他當然能夠猜到,以王奇一貫的表現,就算沒有重兵防守,也應該是有另外的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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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計甚妙!王奇大軍都在這兒了,延津肯定空虛,我立刻讓高覽將軍率一萬精兵,前去延津!”袁紹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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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配聽了本來想說點什麼的,但看了看袁紹高興的神情,也就只是緊了緊眉頭,沒有發表意見。只是看向許攸的眼睛,卻是嘲諷中帶了一絲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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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派到延津去的高覽,算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將才。看到延津城寨中旗幟稀少、人影盡無,想起臨行前審配從事的叮嚀,心中頓時有所懷疑。他並沒有直接下令進攻,而是命三百死士帶着大量空船,大張旗鼓的佯作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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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船隻靠岸,寨中就喊殺聲大作,牆上盡是王奇軍的人影,人數不下一萬,弩箭投石車一起發威,瞬間將剛剛靠岸的袁軍消滅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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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奇軍真有準備,高覽也只得帶兵回報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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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兵無效的袁軍,一直到五天後,才讓絕大部分的士兵恢復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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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袁紹派到王奇軍的中探子也傳來了消息,知道王奇的這種新式武器叫暴雨梨花弩(採用miao~的提議!也歡迎大家多出主意!),可以連射六失,殺傷力極大。許攸和衆謀臣,又從探子回報王奇曾經叫人收集殘箭這件事,推斷出王奇的弩箭應該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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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樣的消息,再加上軍中趕製的一千面加厚大盾已經制造完成,袁紹決定再次對白馬津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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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壓城城欲摧,也許是老天爺預料到今天將會有一場血戰,白馬津上空,一改往日的晴朗,天空陰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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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白馬城寨的瞭望塔上突然響起了淒厲的告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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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進入校場準備日常訓練的王奇軍立刻改變隊形,集體朝城寨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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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終於準備動手了!”王奇冷冷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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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手上城牆防守,甲兵列隊,隨時準備出城迎戰!”王奇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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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才一盞茶的時間,就射光了六萬枝箭,剩下的箭估計也不能堅持半個時辰。今天的白刃戰,應該是不可避免的。與其讓袁軍衝到城寨上來發動進攻,還不如主動出擊,將袁軍堵在浮橋上。利用自己的局部優勢兵力,在岸上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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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牛角號聲和前進鼓聲再次響起,踏着鼓點,袁軍喊着號子,緩緩驅動船隻開始向白馬津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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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袁軍船頭前方的巨盾,王奇不由緊了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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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袁軍已經有準備,應該是想用厚盾來低檔弩箭,這樣的話,就算讓他們靠近城牆,連弩的效果也不是很大,還如讓步兵現在就出擊,讓連弩漫射,配合步兵進行攻擊!”旁邊的陳到出言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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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明白他的意思,對方有了厚盾,自己的連弩也不定能穿透。既然不能發揮連弩的穿透優勢,那就發揮他的射程優勢。遠遠的漫射,利用弩箭下落的力量,將躲在巨盾後面的袁軍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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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讚自己英明。讓陳到到自己身邊協助指揮這個決定,還真是做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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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康!就由你帶兩萬甲兵上陣,在灘頭狙擊袁軍!”王奇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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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德!你去集合剩下的兩萬人,隨時準備替換仲康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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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袁紹鐵了心準備攻下自己的白馬寨,應該是一場血戰,自己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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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張濟!陳到!你們和衆將帶領我的親衛,先在我身邊。看到有敵軍大將出現,隨時準備上陣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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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這邊剛下完命令,袁軍那邊也開始有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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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隊中一聲號令下來,剛剛抵達河面中線的船隊立刻開始加速,快速的向白馬津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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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中的許褚也立刻率軍出城,來到沿岸的拒馬柵欄後面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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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密集防守的需要,士兵們都放棄了其他武器,大部分人只是拿了一杆長矛,身上穿的鎧甲卻是都是制式的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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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近兩年時間的研製,馬鈞終於成功製造出了第一臺水力驅動的衝壓設備。如今,一次衝壓成型的鐵甲,已經成了王奇軍的制式裝備。只是由於技術的原因,導致鎧甲過於厚實,只能衝壓出最笨重的胸甲,其他的護臂護腿之類的,還得手工打造。成套裝備衝壓鎧甲的部隊依然十分稀少,這次也只是臨時給這四萬人換上了胸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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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雙方都感到了窒人的氣息,這種壓抑的感覺,沉悶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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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黃河的寬度畢竟有限,這種沉悶的感覺沒持續多久,一聲喊話響起時,快速航行的袁軍渡船,已經進入了雙方弓弩手的攻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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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軍和王奇軍攻擊的命令先後響起。由於王奇的弓弩手大部分在城牆上,此時還勾不着。最先攻擊的反而是袁軍,不過王奇投石車的射程可不是袁紹軍的弓箭可以比擬的,袁軍的攻擊命令剛下,這邊的投石車也開始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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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渡船的快速靠近,雙方的士兵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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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方相對寥寥的石塊和攻方旨在掩護的箭雨,並不能對攻守雙方產生多大的殺傷力。一邊的大盾,一邊的鐵甲長矛,輕易就將來襲的大部分東西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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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袁軍即將靠岸,“連弩射擊!”這個命令及時的下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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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啪!”就在袁軍戰船靠岸的時刻,密集的箭雨越過袁軍本來認爲可以抵擋一下的大盾,落到了藏在後面的袁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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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的慘叫聲不斷響起,但由於沒有上次被射成千瘡百孔的樣子,對士氣的打擊就沒有那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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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軍除了在剛開始受到弩箭襲擊時稍微緩了緩,很快就又恢復過來。悍不畏死的袁軍,乾脆拋棄已經沒多大用處的大盾,用大盾作跳板,躍過王奇軍佈置在岸邊的木刺,跳下船衝向拒馬柵欄後的王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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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袁軍根本不管面前拒馬上尖銳的木刺,抓着木刺就準備往上爬。柵欄後面的王奇軍也毫不手軟,長矛穿過柵欄的縫隙,狠狠的扎進膽敢靠近的袁軍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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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瘋狂中的袁軍不知道害怕,戰友的死,反而激起了他們心中的血性。大多數袁軍還是繼續採用這種翻越方式,有些行動快一點的,直到將要翻越的時候,才被王奇軍刺死,他們的屍體落在拒馬上,反而一定程度的壓制了這種防守武器的效果。即便有幾個袁軍害怕,後面的人根本不管前面的遲疑,當他們狠狠的衝擊上來時,就將前面的袁軍撞到了拒馬的木刺上,來一個透心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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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傷亡,顯然沒法和連弩的襲擊相比。即便是用漫射,滿天的箭雨,也還是讓大量的袁軍,在還沒下船的時候就已經倒下了。暴雨梨花弩,還真是像暴雨一樣,無孔不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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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城寨上連弩的配合攻擊,面對這樣兩面絞殺的戰局,袁紹軍明顯有點跟不上節奏。很快,袁軍衝擊拒馬柵欄的第一波攻擊被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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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褚的部隊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袁軍的浮橋終於架設完成了,源源不斷的袁軍,冒着密集的箭雨襲擊,繼續向白馬津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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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乾脆由一個袁軍將領在陣中指揮,以幾百刀斧手壓隊,強行催逼袁軍上前,稍有後退,刀斧就上前將他們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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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殺戮,最容易激起戰士們的鬥志。這樣的緊迫的環境,讓他們更加瘋狂的向前衝去。根本就不顧那拒馬上的木刺,有很多袁軍,都是直接狠狠的撞在木刺上的。而他們後面的人,也攀過他們的屍體,跳到拒馬那頭。即便在空中就已經被擊斃,他們仍然在意識殘存時,將手中的武器扔向王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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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情景,包括王奇軍在內,靠近拒馬柵欄部分的士卒全都陷入了瘋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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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個袁軍翻過拒馬,就被不知多少支長矛刺穿,一個王奇軍士卒剛剛用長矛刺穿一個袁軍士兵,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就被不知道那裡飛來的短刀擊中面門。而隨着越來越多的袁軍倒在拒馬前,他們積累的屍體,已經形成了一個緩坡,可以讓後方的袁軍踏着他們的屍體衝過去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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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隊的後陣一個聲音傳來。正是這支部隊的主帥許褚。只是他旁邊站着的卻是本來在王奇身邊的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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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軍軍令嚴明,聽到許褚這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命令,士兵們還是頭也不回的後退半步,然後再一個猛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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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剛纔行動的效果就體現出來了。剛剛王奇軍稍稍後退,立刻讓那些衝上拒馬的柵欄的袁軍沒了着力點,很多袁軍都在後面的推搡下,一個跟斗往地下栽去。拒馬和柵欄很高,他們的身子剛剛落到一半,根據命令進行猛刺的長矛也插入了他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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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是很明顯的,王奇軍的這個行動,弄得袁軍的士卒就象是乖乖送上門去挨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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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本來和王奇一起在城寨上,看到隨着能衝上拒馬柵欄的袁軍越來越多,居高臨下對王奇軍發動襲擊,讓自己一方的士卒防守非常不利。爲了有效殺傷敵人,就向王奇提出了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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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看到他的指揮才能這麼高,武功也不差,就乾脆直接讓他上陣和許褚一起指揮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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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後退這個舉措的成果很明顯,直到袁軍士卒的屍體堆成了又一個坡度,在跳躍過程被王奇軍擊殺的袁軍才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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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王奇軍和袁軍才真正展開沒有任何阻攔的白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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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死在連弩下和到在拒馬附近的袁軍,已經超過了兩萬人,當然,絕大部分都是死在連弩下的。至於王奇軍,死傷不過幾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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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戰開始以後,王奇軍也不能再保持這樣的低傷亡了。密集的地方,全鐵製的胸甲確實佔了很大的優勢,但沒有鋼盔防禦的頭部,仍然導致了傷亡不斷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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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大喝在袁軍中響起,一員面容英偉的將領手持長槍,竟然帶着一隊袁軍,在亂軍叢中殺出一條血路,將王奇軍本來整齊的防線殺開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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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軍中也立刻出來一員持刀大將,帶着一對士兵將有點混亂的缺口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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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高覽在此!來者可是沛國許仲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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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通完名,兩人就已經戰在一塊了,此時通完姓名,更是集中全力作鬥。

本來一對一交戰的話,那是何等的精彩場面。現在夾雜在亂軍之中,卻根本沒法伸展開手腳大戰。高覽舞動長槍,槍尾經常不小心打到身旁的小卒身上。許褚揮動寶刀,卻又經常得躲避旁邊亂刺過來的槍矛。

但畢竟佔了鎧甲的便宜,再加上寨上連弩的壓制,讓能順利衝到自己軍面前的袁軍始終有限,總體來說,還是王奇軍佔了大便宜。

射的自然毫不留情。到了中午,袁紹就主動下令鳴金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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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邊的文丑、張燕、淳于瓊、韓猛、韓莒子、呂威璜、趙睿、蔣義渠、呂曠、呂翔、焦觸、張南等將領紛紛請戰,但袁紹覺得現在王奇弓失充足,放棄了直接派大將上去強攻的打算。準備明天打一陣,消耗完王奇軍的箭失,再讓所有將領上前,一次將白馬成寨攻克。

沙灘上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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