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去吳郡已經好幾天了,王奇也從剛開始的失落中恢復了過來。於是就按約定去拜訪了尚書盧植。遞上蔡邕的薦書以後,兩人進行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詳談,王奇最終正式的拜了一位老師,就是盧植盧子幹。
王奇之所以拜盧植爲師,到並不是因爲盧植的文采有多好,實際上,盧植師從經學大師鄭玄,更多的是對儒家精義的研究。也就是所謂的王道之術。
兩人天南地北的談了一個下午,談的也不僅僅是詩詞歌賦、儒家精義,還談到了內政外交、兵法戰陣、歷史地理等等。盧植的老道經驗讓王奇頗爲敬佩,王奇的獨特見解也讓盧植十分欣賞,要不是兩人的身份差別,讓兩人差點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跟隨盧植學習,王奇更象是在聽一個朋友講解經驗。
由於盧植有官職在身,所以王奇並不用每天去盧府,這樣他的學習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忙了。每天到下午就得想法子找事情做。
這天下午,王奇正拉着馬鈞下五子棋呢,門房來報,北部尉曹操來訪。
王奇和現在還沒有野心的曹操很合得來,聽說曹操來訪,馬上帶着馬鈞前去前廳見客。
王府前廳此刻正站着一個面白留短鬚的青年男子,此人就是曹操。他見王奇出來了,也不客套,直接道:
“小武快跟某走,與某一起去找一個相士的晦氣!”
王奇正閒着無聊呢,聽曹操說要去找人晦氣,馬上答應。
王奇帶着馬鈞跟在曹操後面,三人像沒頭蒼蠅一樣在朱雀大街上亂竄。王奇心裡後悔的要死,早知道曹操也不知道那相士在那,自己就因該坐馬車來。弄得自己現在累的要死。
突然曹操伸手一指道:
“看!找到了!就是那傢伙!”
王奇順着曹操手指的方向就看見一個揹負雙劍的青年相士,頭戴七星冠,身披七星袍,襯着三縷短鬚,看上去一身仙風道骨。此時那相士正悠閒的坐在一家酒樓裡喝酒呢。
曹操走上前去,也不行禮。徑直對那相士道:
“兀那相士,快給某家相上一面!我何如人?”
這曹操是存心找事,言語上自然不會客氣。那相士見他無禮,不想與他一般見識,遂也就乾脆不出聲。
“可惡!”曹操大怒。
“噌”的一聲,拔出那相士雙劍中的一把,指着那相士。再問道:
“我何如人?”
又威脅道:
“若再不言,叫汝識汝寶劍之利!”
王奇早就知道曹操只是戲耍戲耍那相士,定然不會當街殺人,也就不去阻止。反而想看看這個相士會怎麼說。
那相士早已認出眼前的人是名滿京師的曹操曹孟德,知道他敢做敢當,生怕他真的會一劍刺下來,無奈道:
“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也。”
“哈哈!”曹操聞言開懷大笑。
“啊!”王奇卻被嚇了一跳。
這不是名士許劭許子將對曹操的斷言嗎。難道眼前之人就是……
王奇連忙從曹操後面走出來,對那相士做了一揖道:
“小子王奇見過子將先生!”
“這、這……”曹操身材高大,王奇本來站在曹操身後,所以許劭也沒看到王奇。此時許劭一見王奇卻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盯着王奇的面相看。搞的王奇差點以爲這個素以善識人而出名的名士是個玻璃。
“我何如人?”王奇見許劭這個樣子,也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激動,就直接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重命格!”許劭終於恢復了平靜,但是仍然答非所問的回答。
王奇無奈,只得再問道:
“我何如人?”
“哈哈!子貴不可言!已非吾所能斷言。”許劭捋這三縷短鬚微笑着說。
“唉”王奇心下有些許失望,本期望許劭能說個什麼王霸之姿呀、天子之象呀什麼的,沒想到只得了個什麼貴不可言。不由嘆了一口氣。
許劭見王奇失望的樣子,趁曹操不注意,又輕聲對王奇道:
“劭有一堂兄許靖許文休,尚能堪用。吾願作書一封薦之於候爺。”
王奇一聽便已經明白了許劭的意思,不由興奮的低聲道:
“子將先生可願……”
“邵一閒雲野鶴,不願受拘束。願爲侯爺遊歷天下,舉薦英才!”王奇的邀請還沒出口便已經被許劭攔住了。
此時曹操又走了過來,舉着那把寶劍道:
“此劍可賣呀?”
許劭微微一笑,心道我若不賣,定然也會被你奪去,不如干脆送於你,只是可惜了一把送於明主的好劍。遂道:
“汝手中之劍名曰‘倚天’!”又把背上另一把稍短的劍解下來道:
“此劍名曰‘青虹’!我觀兩位俱是豪傑,願把寶劍送於兩位!也可使寶劍得遇明主,不致閒置生塵。”
說着就把手中的劍遞給了王奇,又把“倚天”劍的劍鞘遞給了曹操。
王奇接過寶劍大喜,因爲他雖然得了“七星寶刀”,但跟王越學的是劍術,一直缺一把趁手的寶劍,這把“青虹”劍又是一把有名的寶劍,怎能不大喜。
曹操接過劍鞘也是十分喜歡,但他生性多疑,怕許劭還有什麼要求。對許劭說了一聲“多謝!”拉着還在欣賞寶劍的王奇,竟然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