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恕還從來沒在哪個女人面前說過這麼窩囊的話,只有程嬌月才能享受到如此好的待遇,可是嬌月現在不稀罕了,誰讓韓恕是過錯方,想靠幾句誓言就讓程嬌月原諒他,門都沒有。
“不原諒,我管你是死是活,反正前宮我就不去了,萬一下次再有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未經我的同意再去我的地盤撒野,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讓她走,那可是你的女人,身邊有你爲她撐腰,我一個過氣了的女人,跟一個只會玩弄魅惑之術的女人比起來,着實差得太遠了。”
嬌月說完話還不忘抹抹眼淚,以證明自己真是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韓恕難得看到嬌月哭一次啊,自己這祖宗現在都哭了,他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哄着唄,否則誰來爲他的錯買單,自己這也是倒黴,怎麼會不去拒絕黎寄芙的示好呢,現在倒好,馬蜂窩都已經捅得稀巴爛了,還是隻有自己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月兒,我跟黎寄芙真是清清白白,那接茶的動作也真是下意識的,要不罰我一輩子都不喝茶,或者罰我一輩子給你泡茶,只要你原諒我,我做什麼都可以啊。”
再一次無底線,程嬌月以前哪裡見過韓恕這麼不要臉的樣子,頂多也只聽聽他油嘴滑舌的時候說的話,韓恕現在哪裡是油嘴滑舌,簡直是不要臉以後連別人的臉都還要搶過來當他自己的臉,這纔夠用的狀態。
“誰要你的茶,我泡茶有茴香,可受不起堂堂太子爺的示好。”
嬌月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現在也好受了很多,不像剛纔發現韓恕不見了的時候那麼堵了,還好還好,這個小妖精還是知道給韓恕一點面子,不然這事傳出去,他一個堂堂太子爺還在整個束月國混的下去嗎,答案顯然易見。
“對對對,是月兒不稀罕本太子煮的茶,都怪本太子自己賤戳戳的,非要給月兒煮,還請月兒收下我的一片好心,切莫就這麼輕易辜負。”
韓恕做到這步也算是難得了,嬌月要是再不順着階梯下來,怕是韓恕這麼好的性子也要被磨沒了,好在嬌月還沒有過分到那種程度。
嬌月走在前面,韓恕跟着嬌月走在後面,而在屋內的茴香則聽到屋子周圍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了之後這才走了出來。
“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我就知道娘娘在太子的軟磨硬泡下肯定會回去,我真是太聰明瞭。”
茴香正在爲自己的聰明暗暗竊喜,沒想到房頂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要不是此人身手敏捷先一步捂住了茴香的嘴,茴香恐怕早已經叫出了聲音來。
“別叫,是我。”
茴香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點了點頭。
“我說你這人腦子有問題吧,娘娘都離開了,你還在我這偏房幹什麼,難不成還想對我一個丫鬟動什麼手段,我告訴你,我茴香雖然身份低微,但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要是對我動手動腳,我可要叫了啊。”
茴香面前站着的男人現在已是滿頭的黑線,沒錯,這個人正是嬌月的貼身侍衛——歸七。
“就你這個智商還當娘娘身邊的人,也不怕把咱們娘娘的智商水平給拉低,不過我留下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別以爲娘娘不知道剛纔是你故意說太子走的,好啦,戲已經完了,歸七也要回去繼續保護娘娘,告辭。”
歸七過了一把嘴癮之後就離開了,茴香自己也知道剛纔她在程嬌月面前確實耍了小聰明,不過那都是爲了她們家娘娘跟太子能早日和好,這歸七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說些話奇奇怪怪的,這段時間歸七都喜歡給茴香添堵,今日之事,更讓茴香心裡不好受,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煩。
要是歸七下次還敢出現在茴香的面前,茴香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而走出偏房的歸七則是嘴角掛着微笑。
他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笑呢,可能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原來自己也還是會笑的。他纔不信這些轉變都跟茴香那個小姑娘有關呢,纔不是因爲茴香......
嬌月回了前宮,韓恕見嬌月進了房間之後立馬從背後探出手來準備一把抱住嬌月的小腰,嬌月則是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順便在韓恕身上插了一根銀針,這速度之快就連韓恕都想感嘆一下。
“月兒,你居然對爲夫下針,爲夫都沒對你怎麼樣,你怎麼忍心?”
韓恕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並不能博得嬌月的同情,這種時候嬌月又怎麼會去同情韓恕這樣一個人,這都是他自找的,可不怪別人。
“這根銀針你最好別動,穴位你懂得比我多,不拔的話,可以舒緩筋骨,要是拔掉的話......嘿嘿。”
這下子輪到程嬌月笑了,她從出偏房到回到前宮就在等待這樣的一個時機,只要時間對了,她就能保證自己能夠萬無一失地下手,這樣韓恕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已經中招,連蹦躂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留一個。
“可是你也不能給爲夫點到這個穴位上來啊。”
韓恕想伸冤,可他現在說的任何一句話在嬌月聽來都沒用,穴位都點了,該怎麼辦,只好等過了時辰再拔。
這穴位是白蘇教給嬌月自保用的,若這個男人在被銀針紮了的情況下運用內力或是擅自拔下銀針,全身都會立馬發熱發癢,直到自己受不了抓爛自己的皮膚爲止。
嬌月倒也沒有那麼狠心,她只是想嚇嚇韓恕,讓韓恕別對她動手動腳,也算給韓恕一點小小的教訓,若韓恕真把銀針給拔掉了,那嬌月也不怕,大不了給韓恕多扎幾針,再給他塗抹一點自己秘製的藥就可以了,癢一陣子還好,也不至於落得個全身流血的地步。
“扎的就是你,點的就是你的穴位,看你還怎麼囂張怎麼去找女人,脫了衣服看到你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量那些女人看到都有心理陰影,看你還怎麼在外面撩。”
程嬌月說的話越來越不像個女孩子會說出來的,就連跟嬌月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的韓恕一時間也沒能接受過來,嬌月何時說話這麼生猛了,他娶了嬌月簡直就是解救了其他男人,想到這裡他總算讓自己感覺像是救世主了。
“還好是本太子娶了你,要是其他男人,指不定現在已經沒有活在這個世上了,程嬌月,你真是夠可以的。”
韓恕現在都不敢動了,因爲他知道嬌月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自己真貿然拔下銀針,自己今晚會受到什麼非人的折磨還說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