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人在下面磕着響頭,額頭上已經滲出一絲絲血跡,就連皇后看着心裡都有些不舒服了,這些都是她精心培養出來的人,殺了可惜,不殺,她又怕養虎爲患,這麼一權衡,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似乎現在除了給他一次機會外,只能是殺人滅口了。
皇后下定了決心,上次已經放棄掉了一批人,這次要是再放棄一批,她似乎還沒有大方到這種程度。
“好,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次是弄掉程嬌月的孩子,皇上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你就不用去管了。”
皇后沒有揹着其他人的面對主事人說。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敢當着其他人的面說這個事情,只因爲,其他人都活不了了。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男人再次對着皇后磕頭,剛纔他差點就失去自己的生命了,現在再次重生,他又怎麼能不高興。
“來人,將剩下的人全部關入地牢,該處理的就給處理掉吧。”
皇后對自己其中一個心腹說道。
以前都是她的心腹幫她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也不例外。
“娘娘,我們也願意爲娘娘做事,還請娘娘給一個機會,求求您娘娘。”
無論其他人怎麼磕頭,皇后就是沒有心軟過,她要做這個樣子給別人看,想先答應了再背叛嗎,她要告訴別人的是,皇后想要了他們的性命,比殺死一隻螻蟻還要簡單上一萬倍。
不再管後面的人如此聲嘶力竭,皇后問着上次丟失的東西查到哪裡了,是否已經有了線索,得到的答案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東西去了什麼地方,看來只能認栽了。
氣的皇后摔了自己最喜歡的青花瓷杯,到底是誰盯上了自己,難不成真的事情敗露了,只是別人還沒有想着去針對她?
那此人究竟想跟自己爲敵還是爲友呢?
嬌月醒來後眼神一直空洞着,韓恕叫了她幾聲,她才慢慢回過神來,這已經是第二天了,這天白蘇跟程修能都在東宮裡面,今日藍瑜也來了,他聽程修能說了嬌月生病,放下手上的事情就朝皇宮裡來,一是看看嬌月的身子怎麼樣了,二是問問嬌月那些東西該如何處理,是放在晉蘭王府,還是她自己有其他的安排?
“月兒,你還在想什麼的,好不容易醒來,你可千萬不要嚇着了爲夫。”
韓恕看着滿眼空洞的嬌月,心裡說不出的心疼,在嬌月醒之前韓恕就吩咐下去先準備好湯藥,嬌月剛一醒來,茴香就把盛好的湯藥給端了上來。
“我這是睡很久了吧,全身都睡疼了,哥哥,藍瑜,你們怎麼都在?”
這滿屋子的人看的嬌月眼花繚亂的,按韓恕的性子,他是斷不會允許這些男人進自己的寢宮,怎麼自己還在睡覺,這些人就全聚集在了這邊?
難不成哥哥威脅韓恕了?顯然不可能啊。
“你眼裡就只有他們幾個,連師父都給忘了。”
就在嬌月疑惑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幽怨的說着話,嬌月聽出來了,這不是她那個便宜師父白蘇嗎,他怎麼進了皇宮?
白蘇看嬌月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全然不知自己昨天是如何擔憂她的身子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女人。
“師父,嬌月怎是那樣的人,您可千萬不要誣賴我。”
嬌月吐了吐小香舌,試圖把話題給轉移開來,不過其他人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嬌月,這丫頭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那就只能是他們一羣人親自來監督了。
“既然你叫一聲師父,爲師給你開的藥方裡面,爲何少了兩味藥,你倒是給爲師說說這裡面的原因。”
白蘇板着個臉,嬌月知道自己是真惹怒了白蘇,不過事已至此,除了去面對以外,她真想不到怎麼才能把注意力給轉移到一邊去。
本想着能忽悠的,看來自己這麼一暈倒,想再瞞着面前的一羣人,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此兩味藥材,一種益氣一種補血,若你堅持吃,也不會在大庭廣衆下暈倒了。”
嬌月緊咬着嘴脣,她想着反正自己不承認的話,天生高冷的白蘇就不會再去追究了,不過顯然白蘇的表現超出了嬌月的預期,這男人今天話好像特別多,韓恕都還在呢,要是白蘇再說下去的話,嬌月能保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韓恕定不會再給嬌月自由,也不會讓她像以前那麼好過。
“爲夫是按着這藥方給太醫署的,怎麼會錯?白蘇,你是不是對月兒有什麼誤會?”
韓恕見嬌月現在就像個委屈的小孩,他不忍心看着白蘇再說嬌月,只好出面爲誒嬌月把事情給解決了,畢竟這是嬌月的救命恩人,韓恕說話的時候也客氣了很多。
“藥方?當初我走的時候給了嬌月藥方,不過你拿着的大概和我給的不是同一張吧。”
白蘇輕而易舉的說出了真相,嬌月震驚得雙眼都睜大了,果真薑還是老的辣。
“白蘇,你真比我想象的都還要厲害,我還要向你多學習。”
嬌月都想哭了,這麼多人在場呢,要是白蘇再說下去,她的面子也就快掛不住了。
“別跟我扯這些,你都會改爲師的藥方了,比爲師還要厲害,爲師可不能再教你什麼,指不定哪天你出了幺蛾子還要爲師幫你善後。”
白蘇拿出師父的架子後,嬌月就再也無話可說,既然藥方都被改了,韓恕也就沒再讓嬌月喝這湯藥,而是問白蘇要了當時的方子,吩咐茴香重新抓藥重新爲嬌月熬製好了再端來。
嬌月感覺整個人的天都要塌了,自己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就栽倒了這兩個男人的手上?
“韓恕,藥苦。”
爲了不用忍受藥苦的煎熬,嬌月把最苦的兩味藥給挑了出來,她本想着自己的身子好着呢,就算是不要那兩味藥也沒多大的影響,誰知道......哎。
“苦就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能不把自己和孩子的生命放在眼裡?”
白蘇還從來沒這麼生氣過,要不是嬌月,他現在都還在外面遊山玩水,自己就這麼一個徒弟,白蘇做不到像對待其他螻蟻的生命一樣來對待自己的愛徒。
就算現在對嬌月兇,也是因爲嬌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白蘇,少說幾句吧,月兒剛醒,身子都還弱着呢。”
先前半句話都沒說的程修能適時站了出來,嬌月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再說無益,當務之急是治好嬌月的身子,給她補補,一定保證母子平安才行。
“師父,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