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了我付出那麼多,我還能說什麼……”上官蕾兒的話細若蚊蠅,“我感激你還來不及……”
“我不要你感激我……我要你喜歡我……”南宮亮急急說道,“小蕾,你喜不喜歡我?”
“既感激……又喜歡……”上官蕾兒羞得始終擡不起頭來,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啊,好啊,小蕾答應我了!”南宮亮欣喜若狂,他又盯着第五櫻,“櫻,你呢?肯不肯嫁給我?”
“南宮你好貪心,有了小蕾又要我嫁給你……”第五櫻擡起頭,兩隻桃花眼含春待放,“你忘了你師父說的話了麼?我不跟着你,還能跟着誰?”
““好誒,好誒!”此刻阿贊羊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嚇了三人一跳,他圓滾滾的身軀不住地顫抖:“阿亮,你真厲害,盡享齊人之福!恭喜恭喜!”
南宮亮嘿嘿傻笑,他此生最幸福的一刻便是此刻,他好想時間停留在這裡,永恆在這裡。
“南宮亮我告訴你,你若要是敢背叛我這兩個妹妹,對她們不好,小心我,小心我這手刀劈死你!”颯鹿琪手掌做了個下劈的手勢。
“哪能啊!”南宮亮假裝躲閃,他嘻嘻笑着,躲到一邊去了。
“給!”上官蕾兒將修好的軟鞭交給第五櫻,第五櫻接過來,見斷裂處用烏線修復得密密匝匝,細細的一小圈,若不加註意,當真看不出來。第五櫻連連道謝,對這妹妹又親近了幾分。
南宮亮了卻一件大事,不由得心中舒暢,一來他深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他雖早就摒棄了此等刻板偏見,可依舊想得到父親和姨娘的認可,二來此刻星芒宮大敵當前,自己定然不可一走了之,想來宮主姐姐的話也只是騎虎難下、一時意氣用事。於是南宮亮與二位娘子訴說一番,二位娘子亦覺乃是至情至性之人,紛紛同意,與南宮亮一起回了星芒宮。沒想到這一回來,正遇到星芒宮的一場浩劫。
教皇正在氣頭上,剛纔被尉遲宇的陣法搞得烏煙瘴氣,現在正沒有地方發泄,見南宮亮前來,一時間心中怒氣翻涌,手中金焰蛇矛錚錚作響。他怒視着南宮亮,蛇矛在他手中隨時都要擲向敵人,教皇低低怒吼:“找死的傢伙,拿命來!”
“慢着!”南宮亮大叫一聲,隨即將手在臉上一摸,“你好好瞧瞧我是誰!”
教皇心中大驚,南宮亮像是被人扯去了一層假面皮,換來的卻是另一張面孔,這面孔與教皇非常長相,簡直就是教皇老了時候的模樣!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教皇不由得慌亂,他面前的這個男人,難道是……
“我是你……咳咳……我是你爹啊……你小子不認得我了!”男人怒從心中來,“我可是在你之前的摩尼教教皇,你連你爹都不認識了!”
“娘說你在我沒出生多久就死了……你怎麼加入了星芒宮……”教皇摸不着頭腦,但事實勝於雄辯,確實有一個長相酷似自己的老男人現在自己面前。
“一言難盡啊……你這個臭小子,你現在看到我,還不知道嗎?你娘是在騙你的!”男人走上前在教皇頭上就是一記爆栗子,這讓教皇猝不及防,男人大吼着:“還不快叫爹!”
“你真的是我爹?”
“豎子,豎子!我要不是你爹,咱倆能長得這麼像麼?你看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男人指着一旁的重黎,“喂,你說是不是?”
“簡直一模一樣!”重黎點點頭,“還不快叫爹!”
“爹……”教皇半信半疑地脫口而出。
“誒!乖兒子!”男人轉怒爲喜哈哈大笑,他的大手拍打着教皇的肩膀,“哈哈哈,兒子真乖!”忽然,男人覺得小腹一陣劇痛,他慌忙後退幾步,才發現小腹被人用兵器捅了個血窟窿。
“你……”男人疼痛中跪倒下來,嘴角亦有血滲出,看來內臟也受了傷,他驚恐的眼神望着教皇,顫抖的手直指着罪魁禍首:“你居然殺我……我可是你爹啊……”
“爹……你活着,我就當不了教皇了……”教皇將染血的匕首扔下,他惡毒地望着男人,“反正你離教衆那麼遠,教衆也看不清你是誰……爹……你還是死了吧……我接着替你報仇……”
“他是你爹……”
“閉嘴!”教皇打斷了重黎的話,“你看錯了,他不是我爹,他是星芒宮的敵人!”
“你也真夠狠的,連你爹你都殺……”***起身,手輕輕在小腹上一拂,傷口轉瞬不見了,教皇心中一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還想再和你玩玩,看來是沒什麼必要了……”男人緩步上前,教皇被眼前不可思議的情形所震驚,他想向後掠去,卻沒想到身體完全不能動彈!原來身體已經被重黎從身後狠狠地鎖住!
“重黎……你……”教皇更覺摸不清頭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眼見得男人撿起了地上的匕首,茫茫然自己宛若案上魚肉,任人刀俎。
突然,教皇手上吃痛,他“啊”了一聲,緊接着眼前一暗一明,身上的束縛不見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而對面的南宮亮正拿着紫電劍一步步逼近。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睡着了?”重黎正和睚眥對峙着,他剛纔看見教皇倏然間昏倒在地,於是大聲提醒,卻如何也叫不醒他,重黎急中生智,手中一簇烈火直燒向教皇手臂,教皇這纔在疼痛中醒來。
“剛纔怎麼了?難道自己昏了過去?不可能啊,自己不可能會無故突然暈倒……”教皇思索着,“難道是對面那小子搞的鬼?”想到這兒,他不禁加強了防備。
“臭小子,有本事明打明搶地幹一場,用些旁門左道算什麼好漢!”教皇大聲呼喊着。
南宮亮聽完教皇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能毫不費力地將你收拾了,爲什麼要大動干戈呢?我說,如果你現在退兵,我便不做計較!”
“不要看他眼睛!”重黎在一旁提醒着,他在遠處觀瞧着南宮亮的眼睛似乎有什麼異樣,因此趕忙點醒教皇。可他剛說完這一句,就見得睚眥大喇喇地朝自己攻擊過來。睚眥長得本就恐怖,戾氣又重,重黎難免會忌憚他幾分。只見睚眥橫衝直撞,出招全無章法,重黎雖左右躲閃,卻時不時用火燒着睚眥的身軀。睚眥皮糙肉厚,一時間還燒不透它身上的鱗甲,它穿梭於重黎的火焰之中,與重黎你來我往倒也勢均力敵。但它雖然魯莽卻也有些頭腦,它深知如果自己不速戰速決的話,最後吃虧的定是自己,自己的身軀只能抵擋住烈火的一時灼燒,時間久了,恐怕也會燒成灰燼。睚眥口中怪叫連連,它本是上古神獸中的佼佼者,面對同爲家族神獸的重黎,好勝之心自然油然而生。重黎也不是等閒之輩,火神亦不是白叫的,儘管睚眥出手迅捷,讓他只有招架的份兒,但他自身的護身火焰也折磨得睚眥苦叫不斷。七八十個回合下來,二神獸越戰越勇滿分勝負,身上也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南宮亮這邊也不輕鬆,教皇已經徹底被激怒,而且剛纔聽從了重黎的建議,全然不看自己的眼睛。神獸祁蜃自從重新歸位之後,南宮亮就獲得了能夠透過雙瞳發動幻術,讓敵人進入夢境的能力,可敵我二人必須相互對視才能發動,此刻的教皇全然不看南宮亮的眼睛,這入夢的能力便不能發出,南宮亮只好用犀利劍法與之抗衡。簡單的兵刃交接,幾個回合下來,南宮亮便知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教皇的招數全然不在自己之下,況且他的蛇矛還能夠吞吐火焰,這更如虎添翼。南宮亮剛纔的攻擊只是試探,現在他知若是不使出看家的本領,恐怕會命喪無比。南宮亮跳過鍥龍劍法的第一式,直接用上了第二式——魔龍入道!
巨大的地縫朝教皇襲來,教皇一點也沒有慌張的模樣,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重黎鬼魅般遊移過來,將教皇託上天空!
“小子,你該知道聖獸可以和兵刃結合在一起吧,你且瞧好了!”天空中烈火陡然而起,將重黎和教皇團團圍住,不知怎的,南宮亮的心一陣陣亂跳,而手中的紫電劍像是遇到了極強的敵人一般發出“桀桀”的聲音,不一會兒工夫,烈焰洗禮過教皇全身,烈焰過後,天空中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教皇!
教皇沒了一點頹廢瘦弱的模樣,相反他雖然依舊個子不高,卻每一塊身軀都充滿了肌肉,他的頭髮燃燒着,不,似是他的全身都在燃燒!他雖然只有一隻翅膀,卻依然能夠在空中停留,只是不太穩定,因此等裂縫合上之後,他變從天空中落了下來。他手上的蛇矛亦變了樣子,不僅大了近一倍,而且矛尖變成了一隻鋒利的鳥嘴,那鳥喙一張一合的像活得一樣,此時的教皇簡直就是一位烈火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