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兇猛的怪獸。”第五柱也跟了過去,“張牙舞爪的樣子,好像多看它一眼,就會被它吃掉。我擒得的獸類也不在少數,但是這種怪獸我還未見過,也許和麒麟一樣,乃爲上古聖獸。”
“那怪獸是何模樣?”第五櫻也好奇,難道南宮亮亦是一名馭獸高手?
“像是麒麟,卻又不是,面若豺狼,頭上還長了一對角。”第五柱向櫻描述着,“看樣子便是嗜血好殺的主,若其能力能爲你我所用,纔是極好的,閒來時我將它畫出來,引經據典,方可知其尊姓大名。”
“豺狼?”第五櫻努力的搜索着大腦,可是自己也想不出來這是何獸類。上古神獸衆多,自己未見過、未聽說過亦在情理之中。
“這怪獸頭似豺顱,身若麒麟,看來也許和麒麟有莫大關係。”第五柱走得很慢,似是在思索,“莫非?這怪獸是豺狼與麒麟交配所生?”
“喂!”第五櫻打斷了第五柱的思考,“柱,若你那眼睛真的能看到圖騰聖獸,那你看看我,能看到什麼?”第五櫻馴服的獸類也不在少數,可在她能駕馭的獸類中,並沒有鬼麒麟一族自認的聖獸麒麟,她也想知道,自己家族的圖騰爲何物。
第五柱望了望她,他實在不想告訴她,她的腳邊正徘徊着一隻如犬般大小的黑色麒麟。
“麒麟,當然是麒麟,和我在上官仇、魔仙子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第五柱絲毫沒有讓第五櫻看出他在撒謊,“雖然麒麟現在由正支天術皇家一族駕馭,但身爲分支的鬼麒麟一族,圖騰聖獸當然亦是麒麟!”雖然微小,可是第五柱仍然看到第五櫻嘴邊泛起的一絲微笑。
“我就說族長不會騙我們的。”第五櫻來到屋中的大廳裡坐下,此時有兩個人正等着他們,一個是林春君,還有一個正是颯簫。
颯簫自小跟隨在第五柱身邊,在衆多第五柱從中原帶去倭國的兄弟中,颯簫也是唯一一位身經百戰、能夠活下來的人。颯簫這個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外表看起來像是一介文弱書生,憨憨的,實則精明異常,在能攝人心魄的簫聲中,不知道殺死了多少自稱高手的江湖人士,先前第五柱從倭國逃回西域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聯繫到中原的鬼麒麟一族,而這一重任便交到了颯簫手中,那一日颯簫正見到在林中採藥的第五櫻,只一眼就被第五櫻的美貌所吸引,才前去搭訕,想來在颯簫營造的浪漫氣氛中,再加上他美妙異常的簫聲,沒有女子不被掌握在他的手心,不料第五櫻完全不買賬,反而悄然離去,這使得颯簫對得到櫻的芳心異常渴望,說來也巧,沒有想到的是,第五櫻竟是第五柱的族妹,因此在得到天術皇家後人被擒的消息後,鬼麒麟一族只派第五櫻一個人來到西域的原因,多半是颯簫的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勞。他以不能驚動中原其他覬覦《麒麟閣筆記》的人爲由,將原本鬼麒麟要親自前往的行動擋了回去,又以第五柱手下武功高手衆多,武力雄厚擋下了要前來的鬼麒麟一族的幾名精英,最後又天花亂墜的誇讚第五櫻的冰雪聰明,機靈過人,這才讓櫻隻身前來。颯簫總是想美人在側,方好下手,可是颯簫百般手段,第五櫻偏偏還是看不上他,甚至有些討厭他,這不,第五櫻小施手段,略投小毒,讓颯簫的身體麻痹了好幾天,今天才緩過勁兒來。
“櫻小姐回來了。”颯簫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第五櫻則沒好氣的喝了口桌上的茶,颯簫討了個沒趣,他從懷中掏出個小包來,打開,原來是對銀質耳環。
“櫻,這對耳環是我從一名中原旅販那裡買來的,我見它十分配你的面具,來,戴上看看。”颯簫說着,一隻耳環已遞了過去。
“我不喜歡,你拿開。”第五櫻冷冷的說了句,颯簫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櫻,不要辜負了颯賢弟的一番心意。”颯簫乃爲第五柱的心腹,他也有意撮合二人,“人家不計較你公主脾氣,還給你買了禮物,你要收起來纔是啊。”
“你又去柱那告我的狀了?”第五櫻瞪着颯簫,颯簫知趣的將耳環收起來,“你一名下人,還不退下!”
颯簫此時心裡一團怒火,但還是壓了下來,他望了望第五柱,第五柱迴避了他的眼神,因爲柱剛纔看見第五櫻正瞪着自己。颯簫臉上還是掛笑:“櫻小姐息怒,我走就是了。”颯簫走出廳去,但是他心裡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既然得不到櫻的心,也要得到她年輕的身體!
“颯簫對你也不錯,你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兒麼?這麼大人了,說話就不能溫柔些?”第五柱明知道這些話櫻是聽不進去的,可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第五櫻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颯簫那人妖里妖氣的,怎麼都不像個好人。”
“好人?”第五柱哈哈大笑,“在這裡的人,哪個是好人?”
“咱們別聊颯簫了好不好?”第五櫻眉頭緊鎖,話題一轉,“抓來的那個人,你要如何處理?”
“那個人啊......”第五柱略微俯首,似是沉思,“我先要查清楚那個人的家族圖騰聖獸是何物,有何能力,才能做下一步的考慮,若是能將這隻怪獸召喚出來,那纔是極好的啊!如今先將他囚禁起來,再作打算。”
“你有辦法將那隻怪獸召喚出來?”第五櫻愈發不瞭解自己的這位族兄,她還是一次聽說也能將別的家族的圖騰聖獸召喚出來。
“那就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那怪獸的駕馭者了。”第五柱擡起頭,“一個家族中,只有一個人是圖騰聖獸的駕馭者,上官仇不是麒麟的駕馭者,因此不能通過他召喚出麒麟,只能用他的血做做研究,倘若運氣好,這人真是那豺首麟身怪獸的駕馭者,也許我能有辦法擒得這怪獸。”
“你真有此手段?”
“呵呵,卻不要小看了你族兄。”第五柱又得意洋洋起來,“我旅居倭國多年,馭獸奇術亦學了不少,若那小子真是駕馭者,到時候就瞧我的好了。”
魔仙子沒有將上官仇帶回星芒宮,而是直接去找阿贊羊。
“阿贊羊師父在麼?”魔仙子遠遠地叫着。
出來的卻是颯鹿琪:“哦,是您啊。”颯鹿琪認識來人,正是上次來的魔仙子,她見魔仙子懷中抱着一個人,趕忙叫魔仙子進屋,“快進來,快進來!”
“他怎麼樣?有什麼事麼?”魔仙子見颯鹿琪爲上官仇診治完畢,連忙說,“又要勞妹妹費心了。”
“哪裡的話,治病救人是我們的本分。”颯鹿琪舒了口氣,“這位公子並無大礙,只是內耗過度,昏死過去,細細的調理幾日就沒有關係了。”颯鹿琪見上官仇的頭微微有些搖晃,想必是枕頭不甚舒適,於是幫他調整一下,卻無意間摸到了他的後腦。
“嗯?”颯鹿琪皺起了眉頭,她知道眼前這位公子的傷並沒有那麼簡單,於是趕忙大喊,“老頭兒,老頭兒,你快出來看看!”
“怎麼了?”阿贊羊從裡屋推門出來,他本不想出來,一心只想研究怎麼解自己身上的毒,此時他雙脣發紫,面目鐵青,腹大如鼓,一身狼狽,但是颯鹿琪叫他,他又不得不出來。
“阿贊羊師父,您這是怎麼了?”魔仙子見阿贊羊如此模樣,不禁問道。
“沒什麼事,只不過是吃錯了東西了。”阿贊羊一步一蹣跚的走過來,“鹿琪,怎麼了?”
“你看他腦後!”二人將上官仇翻過來,阿贊羊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個東西。
“瞧。”隨着上官仇一陣**,那東西被阿贊羊拔了出來,展現在三人面前,是一支一指來長的銀針,這銀針被整支隱沒在上官仇腦後的頭髮裡,拔出來時還帶了一絲鮮血。
“五脈銀針!”魔仙子一眼就認出來,這銀針正是鬼麒麟一族施展傀儡之術所用的五脈銀針!她慌忙再翻看上官仇的四肢,還好都沒有,只有腦後有。
“傷他的人也忒狠毒了些。”阿贊羊將上官仇放平躺好,“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支銀針恐怕是有攝魂之用。”
“確有支配人,聽其差遣之用。”魔仙子肯定了阿贊羊的猜測,“這針名曰五脈銀針,原有五支,專門爲駕馭獸類所用,那人只用了一支,看來只是爲了攝其心魄,並沒有支配仇兒行走。”
“只怕......”
“只怕什麼?”
“哎。”阿贊羊嘆了口氣,“這針插入太深,只怕對其記憶有所影響,可能他醒來的時候,以前的事都不會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倒省去好些煩惱。”魔仙子也一直犯愁上官仇執意報仇的事,此時上官仇以前的事什麼也不記得了,倒了卻了魔仙子一樁心事。
“二位,我還有一件事請求二位答應。”
“什麼事?”颯鹿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