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嵐雙手緊握,指甲深深的潛入手心之中,強忍住心中的怒氣“無礙的,花轎直接擡着去祭神臺吧,通知神主府的人,將人一起帶到祭神臺上!”靈嵐冷聲吩咐道,反正,今日之後,破天就是自己的了,之後的慢慢歲月,自己一定會讓破天死心塌地的。
靈嵐獨自乘坐花轎來到祭神臺上,此時的破天高高站在上面,清風拂過,靈嵐有些癡迷的看着破天俊朗的身影。
此時的祭神臺前,已經聚滿了人,破天門、神主府、畢家和古家的人全部在場,當然了,還有一些小家族之人,而神主府與畢家古家都不明白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來到這裡觀禮,不就是意味着和破天門扯上了關係嗎?奈何白水衣與畢烈古亮一驚下達了命令,衆人也就不得不從了!
祭神臺,一個巨大的石柱之上,石柱佈滿龍形花紋,兩人才能堪堪抱住的寬度,正是滅神柱,玖殤被束住雙腳,肩上的鐵鏈高高束起,硬是拉起玖殤全身的重量,肩膀上的傷口再一次被撕裂,殷殷的滲着鮮血。
天玄、地藏、空月、溟玉灼、卓凡五人也被帶到了現場,依舊被鐵鏈束縛着雙手,臨來之際,還被點了穴道,不能言語,只能用無限擔憂心焦的眼神望着被捆在滅神柱上的玖殤。
暗處,一個一身玄衣的男子,眼中充滿擔憂與憤恨,望着渾身是傷,卻依舊難掩氣勢的玖殤與一身喜慶紅袍洋洋自得的靈嵐。
“怎麼不等我就獨自前來了呢?”靈嵐婀娜的走到破天身邊,輕攬住破天的胳膊,柔聲問道。
破天依舊冷冷的望了靈嵐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畢烈、古亮與被控制了心神的白水衣緩緩前來,站在臺上。
“今日,是破天門門主破天與副門主靈嵐成親大典,感念破天門爲我神主城除害,擒住妖女玖殤,我等特來恭祝,今日,應我等之請求,在此誅殺玖殤!”白水衣緩緩說着,臺下頓時陷入一片議論聲中。
“什麼?爲何要與破天門聯手,之前,我們可沒少被破天門欺凌!”
“是啊,破天門不是靈境第一邪派嗎?爲何白水衣大人會要與破天門如此親近!”
“衆位,之前種種關於我破天門的傳言,今日,我也要一併證實,之前衆位對我破天門之誤解,破天門雖是修煉黑暗靈力者居多,卻也只是想在靈境之上能有一席生存之地,那些所謂的破天門作惡,都是眼前被束縛在滅神柱上的妖女玖殤暗中挑撥,我破天門一直與神主府五大家族從未直面衝突,一直都是被人冒名頂替,才至今日局面!”靈嵐上前一步說道。
“沒錯,這件事情,我們都能作證!”古亮大聲說道。
原本還是人聲鼎沸的臺下,頓時就沒有了聲音,無論他們所說的是真是假,既然神主府與五大家族中僅剩的兩家都異口同聲,在質疑的話,豈不是要與靈境之上的最強勢力相抗衡嗎?權衡利弊後,衆人很識相的選擇的沉默。
“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能將相護勾結,說的這般的冠冕堂皇!”人羣中,一道清雅的聲音響起,衆人循聲望去,來人正是手持一柄墨玉摺扇的瀟灑公子,幻無心。
“是瀟湘雅苑的瀟右公子嗎?”幻無心在靈境之上名聲不小,衆人也都認識。
“幻無心?”畢烈驚訝的看着他,不是失蹤了好久的幻無心嗎?怎麼會突然見出現在這裡,之前,在耀城之時,畢烈也靈嵐等人都沒有見到幻無心,也是因爲瀟湘雅苑一向是不問事情是非,只要不惹到瀟湘雅苑頭上,絕對不會輕易的參與到任何時間之中,可是爲何現在,幻無心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看不慣你們的顛倒黑白,身爲靈境一員,無心自然要站出來,將你們隱藏的真相,全部說出!”幻無心瀟灑的飛到祭神臺上。
“瀟右公子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畢烈淺笑道,心中卻暗自後悔對幻無心毫無戒心,應該早日解決了他!
“哦?那好,我就清楚的告訴你,我在說什麼!”幻無心搖着摺扇,輕聲說道。
“瀟右公子,今日,乃是我與尊上成親之日,更是要誅殺靈境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女的大日子,瀟右公子若是前來賀喜觀禮,靈嵐歡迎之至,請瀟右公子入貴賓席!”靈嵐打斷幻無心,幻無心的身份,無論是瀟湘雅苑主子,還是瀟右公子,他的話,都有着絕對讓人信服的理由,所以,絕對不能然他說。
“這般急着打斷我的話,是因爲怕我說出實情嗎?可是,我的性子就是如此,一貫的只看我高興不高興,不會顧慮所有!”幻無心冷笑道。
靈嵐冷眼看着幻無心,心中憤恨不已,可是有不能現在對幻無心動手,只能強忍住怒氣。
“事情還是要從畢家開始說起,畢姬身亡,畢蓮失蹤,是人所周知的事情,如今,你們將罪名全部灌在玖殤身上,可是,那時候她正在秦城瀟湘雅苑中,每日都和我在一起,那麼,殺了畢姬,也很有可能殺了畢蓮的人,便是畢家的大公子,畢烈!”
“你胡說…我怎麼會…”畢烈焦急的打斷幻無心的話,反駁道。
“我還沒有說完,打斷別人的話,是很沒有禮貌的!”幻無心一記眼刀子看向畢烈。
“接下來,就是古家,古牧突然說要閉關修煉,可是,在靈境大敵當前,且畢姬蒙難之際,難道,就不可疑嗎?”
“我爺爺的性子所有人都知曉,向來是醉心功法研究的,突然閉關,只是得到了一本上佳的功法秘籍!”古亮回擊道。
“好,就當你說的有理,那麼,騰樺外出當日,騰清便死在城郊樹林中,隨後,就是冷遊,好在,冷遊失蹤之前曾傳信與玖殤和神主府,溫家兩位大人,才能趕至暗中人接下來的行動之前,命天玄四人與卓凡藤蘭一起前往耀城,隨着兩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最大的收益者,便是你們,畢烈和古亮,在得知天玄與卓凡幾人離去之後,你們便想控制神主府,因爲,若是沒有神主府的幫襯,你們說的話,並沒有那麼高的信服力,所以,你們便控制了白水衣,我有沒有說錯呢!”幻無心繼續說道。
“這只是巧合…只是玖殤還沒來得及對我們出手而已吧!”畢烈心中換亂,爲何幻無心如同在現場將事情全部看在眼中一樣,能這般說出自己的計劃。
“哦?若是做下這一切的人,都是玖殤,難道你認爲,你們有什麼本事,能讓她將你們的性命留到現在?”幻無心冷笑道。
“你…”
“對了,忘記了最重要的一環,就靈嵐,你暗中相助畢烈,傳授黑暗功法,甚至爲了幫助畢烈能快速的提高實力,還親自抓來了近百人的黑暗靈力想修行者,讓畢烈吸收了他們的靈力,畢姬死之前,有很多黑暗靈力修行者失蹤的事情,我想大家,都沒有忘記吧!”
“什麼?這難道都是真的嗎?”
“瀟右公子乃是瀟湘雅苑的主子,他的情報,應該不會出錯吧!”
“那就是說,他們爲了掩飾自己的罪行,進行的嫁禍嗎?”臺下的衆人再次議論道,靈嵐與畢烈、古亮憤恨的看着幻無心。
“好啊,真是精彩的猜想呢,敢問瀟右公子,你說的一切,可有證據呢!”靈嵐笑着反問道。
“證據嗎?被你們殺害的人,不可能重生,你們又做的小心,將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全部栽贓成嫌犯,並不代表,就沒有證據啊!”幻無心輕笑道。
“既然有證據,就拿出來啊!”畢烈大聲說道,可是心中,卻有些發怯。
“證據就是白水衣,只要能正是白水衣現在正被你們控制的話,就是證據!”幻無心指着白水衣道。
“呵呵,那就讓白水衣大人親自證實,可好?”畢烈聽到幻無心的話,頓時便鬆了一口氣,白水衣現在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怎麼可能說出無利與自己的話呢。
“我沒有被控制!”白水衣淡淡說道。
“已經是被你們控制的人,怎麼會說出不利於你們的話呢!”幻無心輕笑。
“說到底,還不是沒有證據嗎?瀟右公子,我記得,你和玖殤的關係,似乎出乎意料的好呢,一向不喜與人多交的你,竟然視玖殤爲知己,在秦城之時,不是還將玖殤留宿與只是你自己獨居的無心苑中嗎?看樣子,你們的關係,似乎並不單純呢,如今,你跑來,說什麼我們是栽贓陷害,莫不是爲了保住玖殤?”靈嵐冷笑說道,一時間,便在衆人心中埋下了幻無心早已和玖殤站在統一戰線的印象。
“你這是無力反駁我的話了,才說出這番言論嗎?”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一向不問世事,不問緣由,不問身份的瀟湘雅苑主子幻無心,居然會對玖殤另眼相看,也難怪,畢竟,玖殤也的確是個絕色女子,能迷倒咱們的瀟右公子,也不是全無可能的!”靈嵐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身後一道駭人的冰冷目光,緩緩回身,之間破天猩紅的眸子裡充滿了寒意,那直入心底的感覺,讓人心生畏懼。
“若是你說幻無心的話不能信,那麼,這個人的話呢!”就在這時,四男一女出現在衆人眼前,爲首說話的男子身後一把暗紅色的大刀,格外醒目。
“終於來了!”幻無心見到來人,終於鬆了口氣。
來人正是暗殤與三劫,站在幾人中的一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被古亮關押在古家修行密室中的古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