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勞您大駕啊。”納蘭詩雪依然說得陰陽怪氣。
“詩雪公主,你說得這是什麼話。”陸佩蘭感受到了納蘭詩雪的故意和惡意。
“我說得什麼話?呵呵,陸佩蘭,我說你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就你也敢在我家呆着?你憑什麼?”納蘭詩雪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平時的時候她是不會這麼說的,但是連日的壞心情讓她只想找個人出氣,陸佩蘭算是撞到了她的槍口上。
“納蘭詩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陸佩蘭也生氣了,這個納蘭詩雪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她平時一直都萬般的討好她,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這麼惡語傷人。
陸佩蘭也覺得自己委屈,她一個人在這個家,好歹也這麼久了,卻也討不來她的好。
“我就這麼說你,怎麼了?你就是個賤人!你害死了我母后!”納蘭詩雪開始不顧一切的指責起陸佩蘭。
“納蘭詩雪,不要把你母妃的死怪到我頭上,她是自殺!”陸佩蘭也生氣了。
“是啊,她是自殺!要不是因爲你,我母后會自殺嗎?啊?她會死嗎?”納蘭詩雪的脾氣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納蘭詩雪的控訴讓陸佩蘭無力招架,她隱忍的身體有點發抖,陸佩蘭不想再和納蘭詩雪理論下去,站起來準備走開。
“怎麼,沒話說了?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嗎?”納蘭詩雪咄咄逼人,看都陸佩蘭想走,站到了她的面前不讓她走。
陸佩蘭迎上納蘭詩雪的眼神,看到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納蘭詩雪,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母妃早死了,你還想怎樣?”
納蘭詩雪聽到陸佩蘭這麼說,氣憤得掀起了面前桌子上的桌布,把所有的碗碟都打翻在了地上,響聲巨大,讓陸佩蘭嚇了一跳。
“納蘭詩雪,你怎麼能這樣!”陸佩蘭已經生氣了,但是看在她是納蘭遠女兒的份上並沒有和她一般見識。
這時候納蘭遠卻從樓上走了下來。
“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吵,你們到底在幹嗎?”納蘭遠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語氣裡有點生氣。
“沒事,不小心打翻了碗碟而已。”陸佩蘭迎了上去,對納蘭遠解釋道。
“又在那裡惺惺作態!”納蘭詩雪鄙夷的眼神看着陸佩蘭。
“詩雪,你怎麼對你佩蘭阿姨這個態度!”納蘭遠有點生氣的看着納蘭詩雪。
“父皇,她只不過是個逼死我母親的人!你幹嘛這麼護着她!”納蘭詩雪知道納蘭遠一向疼愛自己,所以對納蘭遠說話也經常沒大沒小。
“詩雪,我說過了,要對你佩蘭阿姨有禮貌,她是你的長輩!”納蘭遠知道納蘭詩雪一向被他溺愛慣了,有點驕縱。
“算了,算了,皇上,詩雪還小,不要說她了。”陸佩蘭在一邊打圓場。
納蘭詩雪見陸佩蘭這麼一說,又冒起了無名火,這個女人最會這樣惺惺作態了,在父皇面前一副大好人的樣子,她最看不慣她這個樣子,陸佩蘭爲她說好話,她就特別的反感。
“你不要在我父皇面前裝什麼好人,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納蘭詩雪衝着陸佩蘭惡狠狠的吼道。
“啪!”就在納蘭詩雪說話那句話的時候,一聲脆生生的巴掌聲響起。
納蘭遠甩了納蘭詩雪一個巴掌。
三個人都愣住了,過了三秒鐘,納蘭詩雪驚愕的看着納蘭遠:“父皇,你打我?你爲了這個女人打我?”
納蘭詩雪看着納蘭遠,完全的不可置信,父皇居然會爲了這個賤人打她,她居然比不上陸佩蘭在父皇心裡的地位嗎?
納蘭遠也愣在了那裡,剛纔詩雪的話說得太過分,他一個衝動就揚起了巴掌,他不是真的想打她,“詩雪……”
“好,好,我不妨礙你們,我走!”納蘭詩雪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樓閣。
這是她的家庭嗎?一個不是她母后的女人和父皇住在一起,甚至宮裡那麼多嬪妃沒有帶回來,單單帶了她一個女人到大凌,這個逼死自己母后的人!
父皇爲了那個女人而打了她,怎麼會這樣?
自從母后離開以後,納蘭詩雪就覺得一切都變了,變得那麼陌生,就連父皇也不是以前的父皇,他帶着別的女人回來,他會對那個女人笑,這一切在小時候的納蘭詩雪看來,就是這個叫做陸佩蘭的女人奪走的,所以就算陸佩蘭怎麼對她好,也是無法彌補對她帶來的傷害。
跑出去的納蘭詩雪淚如雨下,她只知道跑,卻不知道要跑去哪裡。
找了個空曠的地方,納蘭詩雪哭了個夠,也許只能在沒人的時候才能這麼放肆的大哭吧。
太子府裡僕人正在打掃衛生,曹墨靠近了問道:“請問太子在這裡嗎?”
“不在,他去清風樓了,請問有事嗎?”僕人回答。
“太子妃呢?”
“太子妃最近身體抱恙,琴劍姑娘送了太子妃去了芳草閣抓藥去了。”
“怎麼去了芳草閣?太子府上沒有太醫的嗎?”
“今天宮裡的有位娘娘難產,太醫們都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太子妃就想着去抓幾服藥,就自己去了。”
“你們娘娘是好人。”
“是啊,我們太子妃娘娘真是個好人。”僕人認真的回答,“可是太子妃臨走我看總是在咳嗽,竹韻姑娘問了,太子妃娘娘還是堅持要去了。”
“咳嗽?”曹墨開始有了一絲緊張。
“恩,太子妃娘娘昨晚發了高燒,也不讓下人告訴太子,怕太子分心……”
怎麼發燒還自己去抓藥?曹墨心裡面一驚,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又問了是哪條街,謝過了僕人就離開。
匆匆的來到芳草閣,向郎中打聽了蕭璃。
郎中爲了給太子妃一個安靜的地方,特意騰出了一間雅閣,琴劍在一旁熬藥,蕭璃還在睡着,閉着眼躺在榻上小憩。
曹墨剛剛踏進房門,她就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看就看見了進了雅閣門口的曹墨,她驚訝於曹墨出現在這裡,也好奇曹墨許久都不出現了怎麼就跑芳草閣來了,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你發燒了?昨晚就燒了?”曹墨知道她進了芳草閣休息這纔剛剛醒來,直接回答道,又關切的問:“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蕭璃開口才感覺到自己嗓子沙啞,火辣辣的在疼,曹墨直接的回答讓她以爲是他一直關心自己。蕭璃的心裡一暖,升起了一些感動,但是她習慣性的掩飾住自己的這種心情,開口說道:“我有些渴了。”
曹墨倒了一杯水給她,坐在牀邊問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竟然都發燒了也不早點找太醫,太子府上就是這麼對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