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聽見了妙鑫的問話,就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竟然連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哈哈,這段時日來,我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才能夠從地獄中爬出來,重返人間……”
“你倒是說一說,我是人還是鬼呢?”
“反正不論如何,雲舒都欠我一條命,欠我一個攝政王之位!”
“至於所謂的陰謀詭計,從你們的口中說出來,還真是讓我覺得有些好笑,當年真正在背後玩弄陰謀詭計的人,難道不是你們嗎?”
“要是在真正憑藉能力來論英雄,要是雲舒的身後沒有站着夜笙歌,你以爲他能夠從我的手上贏過攝政王之位嗎?”
“我雲翳算計了這麼多年,卻因爲一步錯,而輸掉了一切!”
妙鑫被雲翳的一連串問題問的啞口無言,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他也不知道贏過如何才能回答雲翳的這些問題。
妙鑫正想要上前與雲翳辯解,卻被雲舒拉住了胳膊,“妙鑫退下,雲翳是我的貴客,還不趕緊去準備香茗清茶,來款待他?”
“可是……”妙鑫還想要說什麼,卻被雲舒的一個眼神制止了,只能聽話的去爲雲翳準備清茶。
雲翳見到雲舒那柔和而清雅的面容,不由得勾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來,“雲舒,你終於是出來了……”
雲舒瞧清楚的雲翳的面容,抿脣微笑道:“是啊,有故人來訪,總是要出來迎接一下的,不是嗎?”
“雲翳,有什麼話直接進去說吧,站在這裡倒是讓下人看了笑話。”
雲翳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然後輕車熟路的走進了雲舒的書房,淡藍色的眼眸輕輕掃過書房中的擺設,還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只是桌案上放置着一張信箋……
要是雲翳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夜笙歌提前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過了雲舒,不然料想雲舒也不會這麼淡定。
雲舒看着面容冷峻的雲翳,微微一笑,湛藍色的眼眸中漾開了層層的波光,就像是海洋一般柔和而安寧,“雲翳,你的事情,夜兒已經全部都告訴我了。”
“你若是想要這個攝政王之位,我完全可以直接讓給你。”
“說起來我這個攝政王的位置,的確來得不光彩,要不是夜兒爲了控制東雲的局勢,我也不會一門心思撲在這上面。”
“當然了,當時也存了一些與你和雲夢鳶較量的心思,所以纔會在背後施展一些陰謀詭計,要是與你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說不定會出現兩敗俱傷的場面。”
“這是夜兒不願意見到的,她喜歡從一開始下棋的時候,就完全算計好所有的東西,不允許中途有任何不理智的東西出現……”
雲翳聽到雲舒張口閉口都不離“夜兒”兩個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雲舒,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雲舒了!”
“你現在的樣子,就與夜笙歌身邊的那些郎君一模一樣,完全將夜笙歌的意志當成了聖旨,你根本就已經失去自己的主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