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文卿接到消息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完全昏暗了下來,才處理完朝政的顏文卿連晚膳都沒有吃,直接就跟着玳瑁去了宮中,急切的心情可見一斑。
夜笙歌等人也是早就來到了銀辰的住處,等待着顏文卿的到來,而銀辰則是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着些什麼。
蘇年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除卻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根本就與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蘇年在身子稍微好一些之後,就跟在了銀辰的身邊伺候他,用蘇年的話說,那是因爲在銀辰身邊的呆慣了,離開了銀辰會不怎麼習慣。
夜笙歌自然是不會相信蘇年這個理由的,能夠成爲銀辰的傀儡雖然是一種榮幸,但是這世上誰會喜歡被別人掌控的感覺呢?
但是銀辰與蘇年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夜笙歌也不想管太多關於銀辰的事情,銀辰活的年歲太久,知道的東西太多,手段也層出不窮,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說起來,在銀辰這裡還發生了一件趣事。
那個西月的聖女月翊很顯然與銀辰也是認識的,得知銀辰住在了宮中,與哭着吵着要從鴻臚寺搬到夜笙歌的宮中來。
而月翊不論如何都是女子,總歸是不能居住在宮中的,畢竟宮中的郎君都要注重清白,所以鴻臚寺的官員都說破了嘴脣,想要將月翊這個危險的念頭打消掉。
但是月翊的性子也比較倔強,一直不願意繼續待在鴻臚寺,那些官員實在是被月翊折騰得沒有辦法,直接請示了夜笙歌。
夜笙歌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親自與月翊談了一次,然後發現銀辰居然是月氏皇族的人,如此算起來,夜笙歌體內還留着一絲屬於銀辰的稀薄血脈……
面對月翊那慼慼然的小表情,最後夜笙歌也沒有了主意,直接將月翊的事情告訴了銀辰。
後來不知道銀辰與月翊說了些什麼,月翊居然安安分分的自己回到了鴻臚寺去。
看着月翊被銀辰治得服服帖帖的,夜笙歌倒是有些好奇,他們到底講了些什麼,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銀辰只是笑而不語,所以夜笙歌也拉不下顏面一直詢問,只能不了了之。
銀辰見夜笙歌對自己沒有絲毫懼意,心中升起一種淡淡的異樣,銀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玉佩,瞥了一眼夜笙歌,“你今日不去御書房中處理政務,來本尊這裡做什麼?”
夜笙歌倒是不怎麼與銀辰客氣,笑眯眯的與他打着招呼,“尊上管閒事的水平倒是不低,看來這麼漫長的歲月也沒有白白浪費嘛~“
銀辰聽出了夜笙歌語氣中的調侃,眯了眯銀色的眼眸,輕聲說道:“夜笙歌,你的膽子倒是不小,難不成是因爲本尊在你面前太過和顏悅色了,所以才導致你忘記了本尊的身份嗎?”
夜笙歌裝模作樣的朝着銀辰拱了拱手,“承讓承讓,尊上的身份朕可不敢忘記,誰叫朕對尊上有事相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