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執掌東雲政權一年多,早就已經學會了各種政治手段,隱晦的敲打了花想容一句之後,就抱着夜羽朝着殘破不堪的滄海城走去。
花想容跪在地上瞧着雲舒遠去的身影,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她雖然只是一介武官,但還是能夠聽出雲舒話語中責備的意味。
東雲的攝政王雲舒,與自家的女皇陛下本來就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並且按照官方流傳出來的說法,攝政王的兒子夜羽,本來就是陛下的骨血……
所以雲舒以後肯定是要進入女皇陛下的後宮中,成爲女皇陛下的郎君的,花想容能夠重新掌握軍隊,完全都是靠着夜笙歌的信任與扶持。
雖然說花想容的弟弟花逸也在夜帝的後宮中,但是花想容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從來都是不會爭寵的,就算是她在朝堂中出了什麼事情,花逸也說不上什麼話。
而云舒不一樣,不但是東雲的攝政王,還爲夜笙歌生下了一個兒子,雖然可能會因爲身份問題,遭受到一點排擠,但是從格局上看來,雲舒肯定是值得花想容投資的……
花想容這次前來支援東雲的時候,夜笙歌就已經對她吩咐過了,讓她務必要將雲舒和夜羽帶回南夜,這就說明雲舒和夜羽在夜帝的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要是因爲救援不得力,而得罪了雲舒,從而讓陛下對她心懷芥蒂的話,那完全就得不償失了……
花想容在心中衡量完利弊之後,連忙站起身來,追上了雲舒的腳步,“攝政王殿下,卑職來遲是有原因的,還請攝政王殿下容卑職解釋!”
雲舒心中的確是有氣,但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他只是生氣花想容的援軍來得有些遲了,也並沒有要追究責任的心思,既然花想容給他送上來了一個臺階,那麼他也會順着下去。
“花將軍,說說吧,爲什麼會來得如此緩慢?”
花想容則是恭恭敬敬的在雲舒面前說道:“本來卑職昨日就應該到了的,可是狄清卻一直找藉口攔着卑職,這才耽擱了一天的功夫,還望攝政王殿下明鑑!”
雲舒聽見花想容在自己面前提起狄清這個名字,心下有些瞭然,看樣子花想容是想要在自己面前給狄清上一點眼藥了,“狄清又爲何要阻攔你等前來東雲救援?”
花想容苦笑了一聲,回答道:“啓稟攝政王殿下,卑職等人是直接從夜晨江沿岸抽調過來的,陛下的命令傳到之後,卑職本來就想馬不停蹄的趕來。”
“但是狄清卻說這可能是晨楚暮使的調虎離山之計,非得要將卑職留在營地中逗留一晚,才放卑職前來支援。”
雲舒聽花想容闡明瞭理由,也不想再追究過多了,不論是狄清還是花想容都不是他東雲的臣子,雖然他和夜兒關係親密,但是也不能插手南夜的國家大事。
特別還是涉及到兵權的爭鬥,愈發是不能碰的!
雲舒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帶着花想容走到了殘破不堪的攝政王府,自嘲一笑,“倒是讓花將軍見笑了,這幾日滄海城中的百姓發生暴動,所以本王才這樣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