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就有學子上臺表演才藝,夜笙歌觀察了一陣子,發現並沒有幾個寒門子弟可以上臺。
畢竟琴棋書畫考的是底蘊。要是家境貧寒,根本就不可能彈琴作畫,每日遊湖泛舟,吟詩作對。
所以這一場,就成爲了大部分世家貴族賣弄才藝的比拼。世家貴女相互爭奇鬥豔,比的就是一個才字。
夜笙歌打了個哈欠,倒了杯酒遞給單懷詩,“詩詩,你不覺得這些東西看起來很沒有意思嗎?”
單懷詩眨了眨眼,“不會呀,從前去看這些表演,都是要到秦樓楚館去的嘛,那些個細皮嫩肉的小倌看起來嬌滴滴的,多沒有意思嘛。”
夜笙歌撇了撇嘴,“這些世家貴女的表演,可不是那些小倌能比的。”
單懷詩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可不是嘛,還是要女子演奏起來,纔有大家風範嘛。”
夜笙歌無聊得哈欠連連,單懷詩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單懷詩接過夜笙歌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後咂了咂嘴,“好酒是好酒,就是味道有些淡了噠嘛。”
夜笙歌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笑問:“哦?這麼看來你唐門有好酒咯?”
聽聞這話,單懷詩先是看了兩眼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我說小歌兒,你以後能不能不要把我唐門弟子的身份掛在嘴邊嘛?”
“我這個人嘛,最喜歡低調了嘛。我們唐門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門派了,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噠嘛。”
夜笙歌笑得很是開心,“依我看吶,你們唐門是在江湖上結下的仇人太多了。你纔會這般小心翼翼的~”
單懷詩擺了擺手,辯解道:“怎麼可能嘛,我們唐門的毒藥、暗器、機關,主要是太厲害了嘛,令旁人聞風喪膽噠嘛。”
單懷詩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要是他們直到我是唐門弟子嘛,一定會躲着我的嘛,那就不好玩了嘛。”
夜笙歌神色有些古怪,“你是說寧惹閻羅王,不惹唐門郎?”
單懷詩搶過酒壺,倒滿了酒杯,好奇的問道:“誒?你怎麼會知道江湖上對唐門的評價嘛?”
夜笙歌訕訕一笑,“我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還真有這句話啊。”
單懷詩一臉驕傲的說,“當然嘛,唐門弟子行走江湖,讓人聞風喪膽也是應該的嘛。”
時間就在夜笙歌與單懷詩你一言我一語中過去,柳如風偶爾也加入了她們的談話。
顏文卿則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輪椅上,看着臺上使出渾身解數的世家貴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主要是對於今日琴棋書畫的考教,夜笙歌實在是沒有多少興趣。
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在現在這個世界上,男子習來可以祝祝興致,或者以一技之長博得妻主的寵愛。
而女子習來,除了陶冶陶冶情操,拓寬一下業餘愛好之外,也就沒什麼用了。
現在夜笙歌的計劃很大,所以容不得她耽誤時間。
臨安學會考教的這些內容中,除了兵法策論她比較感興趣之外,其他的,都是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