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射在身上十分的舒服,但是夜笙歌卻覺得分外刺眼!
從御書房出來之後,她就悶悶不樂的踢着漢白玉臺階上爲數不多的石子兒,夜皇還真是奸詐狡猾,只動了動嘴皮子,就把她辛辛苦苦賺的利益分區了一大半!
天知道,那些利潤有多大,基本上是一本萬利的!
夜笙歌鬱悶的看着靜靜躺在臺階上的石子,似乎要將怒火都發泄在這無辜的石子上一般。
她狠狠的踢了一腳,石子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優雅的弧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座轎輦上,霎時間轎輦中傳來了一聲驚呼。
一羣近侍和宮人手忙腳亂的查看着轎輦上貴人的安危,夜笙歌撇了撇嘴,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瞧着轎輦上那人捂着額頭的那樣子,夜笙歌就有些好笑,沒想到還能夠在這裡遇見夜鳶她的父君,真是好玩得緊。
她淡定的走到了那架轎輦前,臉上掛着一絲乖巧禮貌的微笑,“十一見過花貴君郎郎,花貴君郎郎近來可安好?”
花貴君花陌這回可算是招來了無妄之災,本來想去御書房爲夜皇陛下送上一些親手做的羹湯的。
誰知道他乘坐着轎輦正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飛過來一個小石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額頭上,光潔的額頭上瞬間就鼓起了一個青包……
聽聞夜笙歌那稚嫩的聲音,花貴君連忙用手帕掩住額頭上的青包,臉上也帶着和善的笑,回答道:“原來是小十一啊,今日裡怎麼想到來宮中玩耍了?”
夜笙歌瞧着花貴君頭上的青包,心底都笑開了花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母皇召見十一,考校了一些課業罷了。”
“倒是花貴君郎郎,您這額頭是怎麼了?”
花貴君的笑容有些僵硬,“呵呵……不礙事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飛過來了一個小石子。”
“許是那些不懂事的宮人做的吧……”
“本宮今日還想爲陛下送一些膳食過去的,但是瞧着本宮這副模樣,還是不要去驚擾了陛下爲妙。”
夜笙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那麼花貴君郎郎這是要回宮歇息嗎?”
“這幾日一直不見鳶姐姐,十一倒是怪想念鳶姐姐的……”
花貴君聽聞夜笙歌提起夜鳶,臉上虛假的和善瞬間有些龜裂,他能夠在宮中生存這麼多年,什麼陰謀詭計沒有見過。
上回的事情分明就是夜紫晗、夜笙歌與夜蝶鸞聯手設下的圈套,讓他的夜鳶背了黑鍋罷了。
只是那件事情夜皇陛下已經有了定論,他也不方便插手。
“十一若是想念鳶兒了,不妨去她府上看一看,想來她這幾月也是安安分分的呆在七皇女府的。”
“倒是不能夠像十一一樣,到處閒逛呢~”
花貴君語氣中淡淡的抱怨,夜笙歌又不是聽不出來。看來花貴君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很複雜的……
一方面想要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一方面又忍不住想要輕微的嘲諷一下她。
夜笙歌這幾日的確是在到處溜達,可能是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吧,總是閒不下來。
這也就與在府中養傷的夜鳶,和在府中抄寫經文的夜紫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家似乎都不約而同的忘記了曾經的五皇女夜蝶鸞,或許是因爲月貴君已經去世了的緣故吧。
五皇女的死活如今已經沒人會去過問了。
一陣微風吹來,夜笙歌似乎嗅見了一種熟悉的味道,濃香中夾雜着淡淡的鮮血味……
就和夜鳶身上的味道,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