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這話一出,倒是讓莊水月羞紅了臉頰,莊水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在了顏文卿的身後,“我與阿卿只是好朋友罷了……”
公孫白曖昧的笑了笑,“喲……我們都明白嘛!普通朋友嘛!”
墨痕瞧着公孫白玩得不亦樂乎,也湊了上去,“我說文卿兄啊,你也太不夠仗義了,兄弟幾個可還沒有娶親呢,你就不聲不響的勾搭上了小姑娘!”
“就是就是!”公孫白也在一旁起鬨道:“哥幾個還沒有娶親呢,不是說好的要一起成親的嗎?”
單懷詩不知道什麼時候踱步到了公孫白的身邊,狠狠的揪着公孫白的耳朵,陰惻惻的問道,“傻白,你來和我說一說,要娶誰啊?”
公孫白訕訕一笑,“詩詩你肯定是聽錯了,我說的不是娶,是嫁!是嫁!”
“就算是要嫁,也肯定是嫁給我貌美如花的詩詩啊!”
單懷詩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這還差不多,我說你們男子家家的,說什麼娶不娶的,丟不丟人啊!”
“小歌兒這是喚我們過來商量正事的,那裡是讓你們來談婚論嫁的呢?”
單懷詩如今數落起人來,倒是還有板有眼的,看來和公孫白學了幾招,就是不一樣……
夜笙歌抿嘴一笑,將茶盞放到了桌案上,“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吵了,我如今喚你們前來,的確是要商量正事的。”
夜笙歌隨意揮了揮手,“諸位都請入座吧!也不要太過拘謹……”
衆人這才停止了嬉笑打罵,紛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殷熵這才揹着藥箱姍姍來遲,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問道:“殿下喚殷熵前來,所爲何事?”
夜笙歌瞧見這個住在府中的醫者也跑了過來,笑着也讓他入了座。
“如今孤喚你們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的!”
顏文卿聽聞夜笙歌這個自稱,漆黑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殿下可是有什麼喜事?”
“快讓臣猜一猜,莫不是夜皇陛下冊封殿下爲皇太女了?”
夜笙歌笑着點了點頭,“真是……知孤者,文卿也!”
“今夜丑時聽聞了景陽鐘聲,孤急匆匆的跑到了宮中去,經過朝堂中諸位大臣的一番廝殺,這才定下了皇太女這個名位!”
“那麼真是要賀喜殿下了,如今殿下獲得了儲君之位,看來離那個位置也不是很遠了……”顏文卿又恢復了以往波瀾不驚的模樣。
夜笙歌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抱怨道:“不過……這個皇太女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南夜夜州、晨州二州遭受了天災,所以孤這個皇太女,也是一個勞碌的命咯!”
顏文卿眨了眨眼睛,沉吟道:“殿下是說,夜皇陛下把賑災之事交由殿下負責了?”
夜笙歌大笑道:“顏先生說得不錯,母皇的確是將此事交由孤負責了。”
“只是母皇並不打算撥下錢糧來與我賑災……這纔是真正難辦的地方,孤如今叫你們前來,也是準備商討一個方案來。”
“總不能去了災區,兩眼一抹黑吧?”
顏文卿沉吟道:“依臣所見,夜皇陛下可能是打起了殿下手中那批書籍的主意,殿下若是將手中囤積的書籍賣出去,定然也能夠回籠一些錢財的。”
“雖然說不足以應付災民們長久的開支,但是勉強撐一個月還是可以的……”
“唉……顏先生真是孤之子房啊!”夜笙歌聽完顏文卿這一番話,不由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