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大事不妙了!”夜笙歌急急忙忙的奔向夜州州府,對着坐在府衙中的杜茹說道。
杜茹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擡起頭來看着夜笙歌,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似乎蒼老了許多,“殿下,發生了何事,如此匆忙?”
夜笙歌將雙手撐在桌案上,急忙的喊道:“快,用州府的名義發佈告示,讓晨州子民這幾天都不要出門。”
“不要聚集在一起,也不要實用一些不乾淨的食物,最好還是呆在家中。”
“若是有人生病了,一定要引起重視,趕緊通知孤!”
杜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她身旁的州丞周函就已經開口了,“殿下這是何意?”
“要知道今夜可就是晨州一年一度的慶典了,若是不讓晨州的子民聚集起來慶祝,怕是有些不妥啊!”
夜笙歌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就沒有什麼別的法子嗎?”
“慶典可以以後再延期舉行,如今得到消息,神域已經潛入了晨州準備秘密傳播瘟疫!”
神域爲什麼偏偏要趕在這個時候才製造瘟疫呢?
夜笙歌聯繫到周函的話,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因爲今天就是元旦了,晨州的習俗就是在元旦這天舉行慶典,到時候衆人聚集,瘟疫傳播的速度那是很可怕的。
“不行!元旦的慶典任何人都不能夠破壞!”周函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拒絕了夜笙歌的提議,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夜笙歌的眼神突然嚴厲了起來,她重重的拍了拍桌案,紅着眼睛吼道:“那可是瘟疫!”
“什麼慶典能夠比晨州子民的性命更加重要?!”
周函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這個慶典是晨州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每年都要舉行,不容中斷!”
夜笙歌聽到這樣的話,瞬間就發火了,指着周函的鼻子就罵道:“若是瘟疫一旦擴散開來,會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這些百姓,可都是南夜的子民,若是死了一個孤都心疼,更不用說這一城的人了!”
“你身爲一方父母官,連這點考量都沒有,還配做什麼州丞?”
周函被夜笙歌指着鼻子罵了一通,也有了幾分火氣,“殿下你是從臨安府來的,不知道晨州的規矩。”
“文君女帝留下的規矩就是,每年元旦都要舉行巨大的盛典,從晨州城建立到現在,幾百年來沒有遺漏過一次!”
“如今若是改了規矩,誰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
夜笙歌環視了一圈府衙中的官吏,厲聲詢問道:“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周圍的官吏都沒有說話,只是畏畏縮縮的低下了腦袋,也不知道是贊同夜笙歌的意見還是同叢周函的主意。
夜笙歌柳眉倒豎,恨鐵不成鋼的吼道:“這都要火燒眉毛了,你們還這樣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若是不延後慶典,你們的親人朋友愛人孩子說不定都會死!”
“若是延後慶典,雖然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但是根本就不會比瘟疫這件事情還要令人絕望!”
“孤覺得,文君女帝既然修建了這座城池,定然不會害你們的,你們連這樣的選擇都做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