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的陰雨天氣倒是將夜笙歌折騰了個半死,這海面上的陰雨天氣可不比陸地。
若是再陸地,遇上了陰雨天氣,只要窩在家裡不出門,過了這段時日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但是在這驚濤駭浪的滄海之上,只能夠默默的忍受着沒日沒夜的顛簸,這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夜笙歌在船艙內呆的時間久了,隔些日子就必須要打開小窗透透氣。
但是夜笙歌最反感的就是陰雨天的空氣了,傾盆大雨時不時的飄進室內不說,特別是海浪翻滾起的海風還帶着一股子腥氣,着實讓人難受。
好在雲翳這段時間也在船上閒得無聊,時常都來找夜笙歌嘮嗑談心,這一來二去夜笙歌也摸清楚了雲翳的性子。
這個東雲的安樂侯爺可不簡單,不但在扶桑稱王稱霸,還將海盜們整合了起來,自己做了天高皇帝遠的土皇帝。
所以夜笙歌纔會覺得,他不論是眉眼間還是談吐中,都帶着一絲揮之不去的匪氣。
這或許就是在扶桑稱王稱霸久了,遺留下來的臭毛病吧。
其實夜笙歌有些好奇的是,雲翳是怎麼將那些五大三粗的女海盜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是說女尊國家的男子都比較柔弱唯諾嗎?
難道只有南夜的男子是那種最傳統的柔弱風格?
不論是雲舒還是雲翳,在朝堂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若是放到南夜去,只怕是早就被夜皇給整死了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琢磨,夜笙歌也想出來了一些彎彎道道。
只怕是女尊男卑的規矩也只取決於女皇的強硬與否!
在南夜那邊,夜亦瀾能夠輕而易舉的將朝中的大臣玩弄於鼓掌之中。
而東雲的雲夢鳶卻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才導致了年年都被海盜進犯,看來她這個女皇也是做得憋屈。
不但要防備着海盜入侵,還要惦記着自己的姐妹兄弟,侄兒侄女篡權,也真是累啊~
雲翳一邊爲夜笙歌描述着扶桑的綺麗風光,一邊輕輕按摩着夜笙歌的背部,似乎想要幫助她緩解一些暈船的症狀。
夜笙歌卻是有氣無力的攤在了牀上,她現在總算是又體會到了,當年那種拍攝時候的感覺了,簡直是生不如死。
若是有可能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坐海船了!
夜笙歌這幾日吐了好幾回,臉色蒼白如紙,根本就沒有力氣與雲翳回話,只能夠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算是告訴他自己還活着。
雲翳見夜笙歌這樣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不由得笑道:“皇太女殿下何須如此,本王估摸着,還有不久就能夠到扶桑了。”
“到時候皇太女殿下就可以好好休養一段時日了。”
夜笙歌欲哭無淚的聳了聳肩,“唉,雲翳,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要是暈一回船,就知道孤現在生不如死的感受了……”
“孤算是沒有那個力氣等到扶桑去了,這幾日海面上又不太平,暴風雨還沒有停下的跡象,孤是撐不到那個時候去了……”
雲翳看着閉上眼睛裝死的夜笙歌,重重的拍了幾下她的臉蛋,不由得抽動了兩下嘴角,“放心吧,本王最初上海船的時候,暈船的反應比你還要劇烈呢。”
“你看看本王現在,在海船上行走如履平地,這都是適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