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雲夢鳶聽聞此話,怒極反笑,“好,雲舒,你比你的母親要強得多!”
“你的母親,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來指責朕的過失罷了!”
“你若是今日沒有說出這番話,那麼朕還可以許你一個安安穩穩的永安世子之位。”
“但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實在是留不得你!”
一道黑影出現在雲舒的身後,悄悄的將一把匕首架在了雲舒的脖子上,制住了他的雙手,輕聲說道:“別動……”
雲舒微微眯起了雙眼,“雲夢鳶,你想要在這裡除掉本世子?”
雲夢鳶款款的走下了主位,寬大的冠冕朝服拖着長長的衣襬,看起來就好像是正在經過一條晦暗不明的萬人簇擁路。
白骨承載着她的衣襬,鮮血爲她盛裝着彩。
雲夢鳶用指尖輕輕的挑起了雲舒的下巴,看着雲舒那堅毅的湛藍色眼眸,她不由得笑出了聲音,“雲舒,若是打仗,朕不如你。”
“若是玩陰謀,你那點小心思,在朕眼中就和過家家一般。”
雲舒倒是一點都沒有淪爲階下囚的覺悟,反而挑起了俊朗的眉毛,脣畔勾起肆意囂張的弧度,“是嗎?本世子倒是認爲,你不敢動本世子呢!”
“哦?何以見得?”雲夢鳶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意,用力的捏着雲舒的下顎。
雲舒輕微的皺了下眉頭,張狂的笑道:“哈哈……滄海城中的士卒可都還在城牆上駐守,只要本世子明日不能出去,你這個女皇只怕也坐不安穩了!”
雲夢鳶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朕可以先殺了你,反正不論如何你今日都要先走一步了!”
雲舒倔強的擡起頭顱,眼中的嘲諷神色愈發濃重,“真是想不明白,你這樣的昏君,怎麼還會有人心甘情願的跟隨在你的身邊。”
雲夢鳶狠狠的甩了雲舒一巴掌,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道紅痕,“昏君?”
“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給朕拖下去,關進水牢中去,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朕倒是想要看看,他這分傲骨還能夠挺多久!”
“呸!”雲舒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水,冷冷的看着雲夢鳶,“你若是今日沒整死本世子,本世子來日定當把你拖下皇位!”
雲夢鳶聽聞此話,又急又惱,擡起手又想給他一巴掌,卻不料被人緊緊的抓住了手腕。
“陛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雲夢鳶的耳畔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磁性中帶着一絲慵懶,尾音還有幾分繾綣,不是鳳傾夜又是何人?
雲夢鳶冷哼了一聲,轉頭看着鳳傾夜那雙狹長的鳳眸,語氣不善,“這是朕的家事,朕應該如何處理,與南夜沒有什麼關係吧?”
“傾使者這樣,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鳳傾夜眼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寵溺的笑道:“雲舒的身上有小歌兒的味道,這證明他已經是小歌兒的人了。”
“若是我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你所殺,今後小歌兒回來了看不到人,說不定會生氣呢~”
“所以,傾使者你要與朕作對咯?”雲夢鳶沉下了臉,陰鷙的眼中似乎在醞釀着什麼風暴。
“不是要,是一定!”鳳傾夜淡淡的回答道,自信的神情比起雲舒來還要張揚那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