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聽到夜笙歌的問話,將手中的筷子放在了青瓷碗上,長嘆了一口氣,“唉,我想要在你這裡蹭吃蹭喝還真不容易……”
看見夜笙歌瞪了他一眼,蕭煜又恢復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賤兮兮的說道:“咳咳……我剛剛只是口誤。”
“我的意思是,能夠爲女皇陛下效忠,這是我莫大的榮幸。”
“簡直就比我吃了極樂散還要開心呢!”
夜笙歌有些無語的揉了揉腦袋,蕭煜明明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卻要一直東拉西扯的扯犢子,這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纔好。
似乎察覺到了夜笙歌那不知所措的目光,蕭煜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說女皇陛下,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你那位昏迷不醒的寵侍嗎?”
“方纔我爲他查看傷情的時候,即便是昏迷不醒,可他還是輕輕的喚着你的名字呢~”
夜笙歌微微的一怔,脣畔泛起一絲苦澀,“是在恨朕吧。”
蕭煜察覺出了夜笙歌低落的心情,不由得搖了搖頭,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糖醋排骨,“這人生吶,就像是糖醋排骨,有酸有甜才能好吃吶!”
血玲瓏聽聞此話,掩脣一笑,“沒想到蕭煜你吃個飯,還能吃出道理來了~”
蕭煜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沉吟道:“那是自然,我品嚐的並不是美味佳餚,而是人生吶!”
蕭煜似乎覺得少了些什麼意境,下意識的朝着腰間一摸,卻並沒有摸到自己的酒葫蘆,不由得對着夜笙歌哀求道:“我說女皇陛下,你就將我的酒葫蘆還給我吧……”
“宮中又沒有禁酒令,爲什麼要收了我的酒葫蘆呢?”
夜笙歌瞥見蕭煜這樣苦哈哈的模樣,心情瞬間就愉悅了起來,“你的那個酒葫蘆裡面別有玄機。”
“似乎將酒放進去,能夠更加的醇香,朕還沒有讓晝研究明白,你再等幾日,朕肯定會還給你的……”
說起來,關於蕭煜的酒葫蘆,還有個不得不說的故事。
蕭煜被晝踏踏實實的揍了幾頓之後,有些忿忿不平的想要找回場子來,但是晝因爲沒有夜笙歌的命令,並不能夠與他動手。
蕭煜那時候脾氣一上來,也有些倔強,直接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酒葫蘆遞給夜笙歌。
說這個酒葫蘆是他用生機與死氣溫養出來的,若是放進去酒釀,能夠更加醇香不說,還有益壽延年的功效。
只要晝和他堂堂正正的打一架,而賭注就是那個黑白相間的酒葫蘆。
然而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蕭煜又一次被晝完虐了,還得不償失的將酒葫蘆也抵押到了夜笙歌那裡。
夜笙歌想起這個事情來,不由得笑了笑,對着鳳傾夜說了一句,“傾傾,今日心情好,就將梨花雪取出來吧,讓這個酒鬼也嘗一嘗南夜的美酒。”
鳳傾夜將一壺珍品的梨花雪,夜笙歌擡起酒壺,爲蕭煜也斟滿了一杯酒。
梨花雪用蕭煜的酒壺溫養過,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琥珀色的酒液上似乎有着星星點點的雪花。
夜笙歌有些惋惜的說道:“小煜煜,朕還是覺得,請你喝這種需要細細品飲的酒,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