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五零章 朽木不可雕也

孩子?

蘇芩竟然已經懷上了溫王的孩子!

姚秋露這回是徹底傻了眼。

可知即便只是誤傷了龍子龍孫,那也是殺無赦的死罪。

姚秋露嚇的不行,趕緊與傅遙求饒,“表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懷着孩子,這真的不怪我……”

眼下,傅遙哪有心思去理會姚秋露,忙將楚莘喚來,與她一道將蘇芩扶到裡屋牀上躺下。

“姐姐,我沒事兒。”

“你好好躺着,我幫你看看。”

在經過一番仔細檢查,確定蘇芩沒有見紅以後,傅遙才略微鬆了口氣。

只是蘇芩的脈象不穩,明顯是驚懼憂思所致。

“你這兩天就別下地了,好好的臥牀休息。我會給你重開一副安胎藥,你若願意喝就喝,不願喝就算了。”

蘇芩聞言,趕忙應道:“姐姐從前命人送來的安胎藥,我回回都一口不落的喝乾淨了。我知道姐姐疼我,是永遠都不會害我的。”

“成了,你身子虛弱,便省些力氣,別說這麼多話了。你這臉……”傅遙望着蘇芩被打的又紅又腫的一側臉頰,也是怪心疼的。

“姐姐,表姑娘無緣無故的就來罵人打人,我是太生氣了,纔會還手打了表姑娘一耳光,姐姐別怪我。”

“別說了,再過三日你就要出嫁了,腫着個臉怎麼行。回頭叫蓮心煮個雞蛋,給你在臉上滾一滾消腫。”

蘇芩點頭,“我聽姐姐的。”

見蘇芩沒什麼大礙,傅遙便起身,“你躺着吧,我走了。”

蘇芩見狀,趕緊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姐姐方纔說,再過三日我便要出嫁了,姐姐難道就不想再跟我說點兒什麼?”

傅遙聞言,卻沒答,而是反問一句:“我說的話,你肯聽嗎?”

蘇芩垂下頭,但片刻,她又高高的揚起頭來,“姐姐,對不起,但我不後悔。”

蘇芩望着傅遙,目光清澈,柔弱中又透着一股倔強。

依稀還能瞧出些從前的影子。

對於這樣的蘇芩,傅遙實在恨不起來。

“芩兒,姐姐以後再也不能在你身邊護着你了,你要好自爲之。”傅遙說完,擡手

輕輕的摸了摸蘇芩的頭,便轉身離去。

“姐……”望着傅遙轉身而去的背影,蘇芩這聲姐姐終究沒能囫圇喚出口。

淚水決堤,不斷淌落,蘇芩緊緊捂住嘴巴,無聲哭泣着。

她們姐妹終究是回不去了。

自從她得知那個秘密以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

傅遙一出西屋,就見姚秋露正跪在門口。

眼下雖然已是初春時節,但天氣還是不大暖和。

在這又硬又冰的石板地上,不用跪久了,只需一盞茶的工夫,也夠人疼上幾天了。

儘管姚秋露可惡,但傅遙並不喜歡這種方式的體罰,便叫姚秋露起來了。

說老實話,傅遙是真拿這個姚秋露沒辦法了。

自從她這位表姐住到國公府以後,就不斷的在惹事生非。

她和寧安公主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罰姚秋露禁足、寫大字、背書。

姚秋露起先是怕的,如今卻習以爲常。

這種不痛不癢的處罰,對姚秋露已經沒有絲毫威懾力了。

世人通常會把難馴服的人比喻成頑石,但頑石總有能打磨的餘地。

而姚秋露就是一根朽木。

朽木不可雕也。

江山易改,本性卻難移,在傅遙看來,姚秋露這個人,已經沒救了。

既然無法通過說教和懲罰,叫姚秋露學本分。

那就只能動用別的手段了。

都說抓蛇要拿住蛇的七寸。同理,想要叫姚秋露服服帖帖的聽話,也要能拿住姚秋露的軟肋。

可姚秋露的軟肋究竟在哪兒呢?

這好長一段日子相處下來,傅遙看的明白,姚秋露此人十分愛慕虛榮,明明沒什麼本事,卻慣愛拜高踩低。

同時,姚秋露對太子爺和周佳木都有着一種超乎尋常的殷勤。

不過這也難怪,姚秋露如今正值嫁齡,見到樣貌俊俏的公子,心懷思慕也是在所難免。

但依姚秋露的心氣兒,能入她眼的公子,模樣還是其次,家世必定要顯赫。

只是,憑姚秋露的脾性和心計,倘若真叫她嫁進侯門王府,也不一定能得善終。

今日,姚秋露

應該就是聽說,蘇芩即將嫁入溫王府的事以後,心生嫉妒,才故意過來找茬的。

傅遙並不指望姚秋露還能改好,她只盼着姚秋露日後能少惹事生非。

於是,她便嚇唬姚秋露,“你若是不想老死閨中,就給我安分守己。否則,我便將你關死在這跨院之中,你知道我有這個本事。”

傅遙這話,不偏不倚正戳在姚秋露最在意的地方。

想她千里迢迢的從江州過來,不就是爲藉着與輔國公府沾親帶故的關係,爲自己謀個好婆家嘛。

倘若不能嫁進高門大戶當夫人,她這一切的算計和辛苦不都白費了。

姚秋露知道傅遙是說一不二的脾氣,只怕傅遙真會將她關死在國公府上,趕緊求饒,“表妹,表姐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表姐這回吧。”

姚秋露的承諾,當個耳旁風聽聽就罷了。

指望她能改過自新,倒不如信太陽能打西邊出來。

這回,傅遙是打定主意,要給姚秋露立立規矩。

“看在芩兒沒有大礙的份上,這回我就暫且饒了你。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欺負人。若叫我知道你無緣無故的欺負人一次,我就多留你一年。姑娘家終究沒有幾年好時候,你儘管放開了胡作非爲,我倒要看看,你能作出去多少年。別以爲我會對你手下留情,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傅遙說完,也沒再理會姚秋露,便轉身離去。

姚秋露愣在原地,回味着傅遙方纔說的話,簡直是欲哭無淚。

……

三日後,溫王府按着約定的時辰,派人來輔國公府接蘇芩過門。

因爲不是正經的迎親,所以沒有任何儀式。

只是由溫王府的長史,作爲溫王的使者,將人接過去就算完。

來接人的轎子不是花轎,是最普通的雙擡轎子。

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在辦喜事。

而隨長史前來迎親的人也不多,算上兩個擡轎的轎伕,統共才六個人。

還不及國公府去送親,擡嫁妝的一半人多。

可見王府等級森嚴,尊卑分明,侍妾地位低下,根本不受重視。

蘇芩即便覺得委屈,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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