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笑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心情似乎比以往好。”她看了看他比以往柔和的臉色說道。
“嗯,心情不錯。”他含笑看着她。
“有什麼喜事發生嗎”她試探着問道。
他看着她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道,“娶你做老婆,算不算啊”
見他拿她開玩笑,她皺了一下眉頭,嗔怒道,“皇上,人家跟你說正經事了。”
“哦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呀”他故意逗弄她。
她垂眸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他見她幾不可察的撅了一下嘴,一副不悅的樣子,他說道,“不逗你,我高興是因爲肩上的重擔輕了一些,有空陪你了。”
聽到他說肩膀上的重擔輕了一些,她眨着一雙被茶水薰的霧濛濛的大眼睛看着他。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着他,他哪兒能抵擋的住,“把大部份政務都指派給了大臣,我現在清閒的很。”
聽他說把事情都交給大臣去辦了,她說道,“皇上早就該讓那些朝臣替你分擔。”
“看皇上天天操勞,臣妾都心疼。”她說道。
“嘖嘖”聽到暖心窩的話,他咂吧着嘴看着她。
“這話都不像會從嘴你嘴裡說出來,怎麼”他挑着眉眼說道,“這是哄我開心”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頜,她伸手拂開,“真心話,皇上也要懷疑”
“下次臣妾不敢說了”她扭過頭去假裝生氣。
她轉過臉去,在想他把什麼事情交給大臣們去做了。
是不是包括推選工部尚書的事情。
她背對着他,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他從她身後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聞着她身上的花香味,說道,“沐浴了”
“嗯,剛剛帶奴才出去摘了些花瓣回來,身上都被汗水給浸溼了。”她向他解釋大中午她沐浴的原因,同時也向他交待了一下她的行蹤。
“說的這麼詳細做什麼”
“這宮裡你可以隨便走,沒有人限制你的自由。”他嘴上說她不用說的這麼詳細,實際上對於她向他回稟行蹤一事,心裡很是高興。
她轉過頭,“不是怕你不高興嗎”
“多出去走走是好事,我不會不高興。”他手摩挲着她的下頜。
他湊近她想親她的時侯,她驚叫一聲,“哎呀”
“皇上你這兒是怎麼回事呀”她伸手指着他下眼瞼的地方說道。
他原本是要親她的,被她的驚呼聲擾了興致。
聽到她問起他的下眼瞼,他說道,“早上起來就這樣。”
“可能是長針眼了吧”他早上起來就覺得右眼的眼下方有些疼。
“請太醫瞧了沒有”她關心的問道。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不礙事的,過幾天就好。”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又不是長在這深宮裡,沒經歷過風雨,沒受過苦。
眼睛下長了一個針眼不算什麼事情。
一聽他說沒有請太醫,她蹙着眉不悅的說道,“皇上要保重龍體。”
“快宣太醫來瞧瞧。”
“不用。”他認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用看太醫。
她堅持道,“一定要宣太醫瞧瞧。”
“來人”她不顧他的反對,開口喚奴才。
曾蔚聽到李夢瑤的聲音,立刻回道,“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
“去太醫院傳個太醫來。”李夢瑤吩咐道。
曾蔚立即去太醫院傳太醫。
唐墨玦見李夢瑤對他身體如此關心,他說道,“哎好久沒有人如此關心我了”
李夢瑤聽到他的話,說道,“小時侯爹孃關心,長大娶妻了,妻子關心。”
聽到她的話,他臉上的神色變的暗淡無光。
她見他臉色沒有之前那般溫和,她猜想她的話,讓他想起了他的身世。
“是,只有親人才會如此關心我的身體。”唐墨玦聲音很輕。
有氣無力的的聲音裡帶着些許酸澀。
“皇太后她也是關心你的。”她醞釀了一會說道。
聽到她提皇太后,他渙散的目光倏地聚斂了光芒,緊緊的盯着她看。
他神情冷淡,看着她的目光很犀利。
她見如此的盯着他,露出驚懼的神情,“臣妾知錯。”
她跪在地上認錯。
見剛剛還坐着的人,忽然間跪在地上,他驚覺是自己嚇到她了。
他伸手扶她起來,“起來吧”
“皇上,臣妾”她開口想做一番解釋,卻被他打斷。
“你不必解釋,皇太后不是我的生母,這事情瞞不住。”
“也不想瞞了。”
他都把皇太后給軟禁起來了,接下來他就要逼問他生母的事情。
他扶起她又說道,“她害死了我的生母,把我當親生兒子養這麼大,只是想把我培養成一條忠於她的狗。”
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仇恨的火焰在燃燒。
他提起皇太后時,那腥紅的眸子,足以說明他恨皇太后恨之入骨。
她想他不會念皇太后的養育之恩,要對皇太后動手了。
“皇上,皇太后和淮南王在宮中這麼多年,有許多的黨羽。”
“如今淮南王雖被貶南疆,但他的舊部還在,臣妾是怕皇上軟禁皇太后的消息,傳到淮南王耳朵裡”她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怕什麼”他見她話說了半截,便不再開口往下說追問道。
“對皇上不利。”她沒有說謀反這樣讓人憤怒的字眼,只說會對他不利。
“造反”他開口直接說道。
李夢瑤輕輕的點了點頭。
“呵呵”
“哈哈哈”他開口大笑着,笑聲裡充滿了嘲諷。
還有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一種早就掌控住局勢的得意。
“淮南王和皇太后母子二人心機深沉,一朝失勢絕不會善罷甘休,現在皇上又和皇太后撕破了臉,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李夢瑤怕唐墨玦大意,提醒唐墨遠和皇太后母子二人是個狠角色。
聽到她的話,他又笑了兩聲,“我正期待他們來咬我了。”
“只可惜這場好戲你看不到。”他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