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跟您說的那件事您再考慮考慮……”羅天看黃金只是笑笑並沒有接話，也不管之前的尷尬了，挺直胸膛一躬到底的說道。
“怎麼，你想用一塊麒麟骨換我老傢伙一條命嗎？”老爺子沒有直接回答，卻反問了這樣一句。
“前輩您說笑了，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已經盡力在聯繫各路高人了，目前已經確定的雖然有不少，但都是……都跟您比不了，我們實在是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頂級人物坐鎮，您放心，您只要坐鎮後方指揮就行，不用親身歷險……”看得出，羅天爲了讓老爺子答應他的邀請已經近乎沒有原則了。
“坐鎮後方？讓別人去送死嗎？”老爺子還是陰沉着臉，瞪着羅天說道。
羅天很鬱悶，甚至有點悲憤，現在的狀態，就是無論怎麼說羅天都是沒有理的哪一方，老爺子卻一直是站在有理的這一方。
我和黃金不清楚狀況，但也看得出一個大概。都說當局者迷，在我和黃金看來，老爺子似乎心裡已經答應了，或者說應該是早有決定了。這些天對羅天的不假顏色，估計只是爲了出氣。但究竟是出什麼氣，應該跟我手裡這篇麒麟骨令牌有關。
“怎麼？說你兩句還不愛聽了麼？”老爺子又把眼一瞪，嚇的羅天一個激靈。
“沒有沒有，前輩您說的對……可……這件事實在拖不得了！”
“拖不得？早幹嘛去了？早就讓你們轟平哪裡你們不聽……”老爺子接過黃金遞過來的一杯熱茶，憤憤然的說道。
我都沒注意到黃金什麼時候去弄的熱茶，看來黃金對這個場景見的不少了，也很瞭解老爺子的喜好，果然，這茶香一飄，老爺子的話語放鬆了不少。
“你們吶，就是自找苦吃……”
“前輩，我看了一些以前的檔案，我覺得就算沒有那個人的指示，應該也不敢轟炸哪裡……那個地方畢竟太過敏感了……”羅天見老爺子的神情不再那麼嚴肅，說話順溜了很多，“到了現在，就是想轟炸也轟不了了……”
“怎麼轟不了？不就是一個小島嗎？還怕夠不着嗎？”老爺子又開始了。
“哪裡是小島啊，前輩，那可是咱們最大的一個……”羅天說道這裡，謹慎的看了看我和黃金，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嚥進了肚子裡，可這還是讓我抓到了一點頭緒，想必黃金也意識到了，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當地怎麼說？不管麼？”老爺子喝了一口茶，回味了許久茶香滑入喉嚨的感覺之後才問道。
“他們已經束手無策了，那邊損失了不少同道……而且……”羅天語塞。
“而且什麼？”
“咱們這邊已經過去了一些人，可不少人直接跟當地的同道大打出手……”
“又是那幾派的底層弟子嗎？”老爺子似乎並不吃驚。
“恩，還是他們……這也沒辦法，爲了把影響最小化，這次行動只能以民間學術交流的名義進行，我們根本沒辦法出現在明面上，否則這事肯定壓不住……”
老爺子跟羅天聊了很久，最後是什麼決定、聊到了什麼程度我不知道，因爲中途黃金就叫我上了樓，在練功房的坐墊上喝着飲料聊我們自己的。
其實我很想繼續聽下去，雖然我知道這樣有點不禮貌，可如果不聽哪裡又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既然決定進這行、走這條路，多瞭解點事情總是好的。不過黃金跟我的想法不一樣，他現在是嚴格遵守着師徒之禮。
“黃金，你不好奇嗎？”我抱着一大瓶飲料靠在牆角問。
“誰說不好奇的，不過聽的差不多了，再聽下去恐怕會有事，剛纔是師傅偷偷示意我帶着你上來的……”黃金從一副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一人一顆，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買了煙。
“果子，你說，羅天說的那個人是誰？那件事又是什麼事？”
“你怎麼不問我那個島是什麼島啊？”我抽了一口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我又不傻，咱們最大的島，除了臺灣我想不到別的……”黃金瞥了我一眼說。
“我覺得這件事肯定不簡單……”我話還沒說完，黃金鄙視我的眼神就盯到了我的臉上，“……陰謀論一點說，應該是他……”我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在黃金的眼前晃了晃。
“有點道理……”黃金叼着煙，兩排白牙咬在菸屁股上，“不過按他老人家的魄力，不可能不敢轟啊……”
我沒說話，只是看着黃金，黃金擡着眼皮看着我。
“說說你這妹子吧……”我指了指他胸口衣服下的吊墜說道。
“沒啥好說的……救我一命，我就得保住她……”黃金振振有詞，但眼光閃爍，看來他瞞着我的事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喂……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麼沒節操的事情？我怎麼覺得你那麼心虛呢？”我好笑的看着黃金。
“你別亂說，我是那種人嘛！”黃金揮了揮手，好像這樣就能堵住我的嘴巴一樣。
“怎麼？我可還記得你看到我手機裡那張照片的時候，你說……”我想繼續說下去，可是我說不出來了，因爲黃金已經捂住了我的嘴巴。一雙大眼使勁的給我使眼色，還用嘴努想自己的胸口。
“呸……你說我妹妹的面相不錯，將來必定大富大貴……”我懂了，我機智的改變了話鋒，可這種違心的事情辦着一點也不爽。
我想說的是黃金看到小麗照片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可看黃金的意思，似乎我們說的話吊墜裡的柳葉青妹子也能聽到，所以才使勁給我暗示。可我弄不懂的是，難道柳葉青能聽到就不能看到我們的動作了麼？如果她能看到的話，那這句謊話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聽說師傅收你當學生了？”黃金轉移話題，可他轉移的是那麼生硬。
“恩，只是學生，老爺子不肯收我當徒弟……真鬱悶……”我硬着頭皮回答道。
“恩，那我就代師傳藝，教你點修行的法門……”黃金坐直身子，那感覺就好像真是一個得道高人坐在我面前一樣，可他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咱倆都是看了不少小說的老書蟲，我也就不玩虛的了……你知道道行吧？其實這個詞應該是道痕，道行只是老百姓以訛傳訛的東西。道痕的多少，關係到生命的智慧程度……”
我原本懶得插話，但聽到這裡也忍不住要問一問了：
“你的意思是真的可以修煉？跟修仙似得？”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道痕是一種計算單位，師傅說，人出生自帶五百年道痕，其他動物的道痕就低了很多很多，大概也就幾十年道痕的樣子……越聰明的動物，道痕越多……”
“……那道痕是怎麼來的？怎麼增加道痕？”我拖着腮幫子，作好學生狀。
“你別噁心我……師傅說靜心打坐24小時，差不多就是一年道痕……”
“打坐？那不很簡單……”
“是精心打坐，靜下心神，物我兩忘，你能來的了？你覺得很簡單？”黃金無語的反問。
“好吧……”我知道這很難，而且不是一般的難，是非常非常難，“可按你的意思說，就算不靜心打坐，道痕也會增加，就是慢很多而已，多活一年就是一年道痕？”
“恩，對……”
“可你不覺得這道痕太假了嗎？”我順嘴吐槽，總覺得現實生活裡跟我聊修煉的事根本就是鬧着玩一樣。
“那你下黃泉救我假不假？”黃金沒好氣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