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生嘿嘿奸笑道:“雪兒放心,我已經透過風給陸塵風了,上次秦無傷在大殿折了他的面子,以他的性格,必然會殺他而後快,你知道這次帶隊的是誰嗎?”
“誰啊?”慕容雪問。
“文凱,上次秦無傷讓他丟了面子,這次文凱佈下天羅地網,還不得要他的命啊。”劉文生哈哈大笑起來。
慕容雪道:“你傻啊,文凱蠢材一個,能殺秦無傷嗎?”
“雪妹放心,我已經密令張十一率了一隊人馬作爲第二道防線,雙管齊下,不愁他秦無傷不死。”劉文生冷笑道。
“不過,你可別把秦無傷的真實身份暫時透出去。他的來頭太大,我怕川中有些人會偏向他。而且作爲一個小侍衛,殺了也就殺了,也不會留下什麼口實,他不喜歡裝嗎?就讓他去閻王殿裡裝得了。”
“嗯。還是我雪兒聰明!不過秦無傷現在已經投靠慕容雄,他未必會願意陪你去拈花寺。”
“放心吧,秦無傷此人表面上冷淡,實則重情重義之人,我自有法子讓他去拈花寺。”
“先說好。你可不許寬衣解帶,否則我可要真生氣的。”劉文生道。
“死鬼,你往哪想呢,真是壞死了……”
很快兩人又抱成了一團,親親我我起來。
我聽着心都涼了。還好我不好美色,沒被慕容雪勾引,更沒有被她的表象完全迷惑,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女人簡直太可怕了,如同蛇蠍一般,看來她是真的鐵了心要爲慕容戰報仇殺我。
我要不要找慕容羽商量這事呢?想了一下,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慕容羽眼下雖然有賴於我,但卻也不敢得罪劉文生,我又何必讓他爲難呢?
這時候,我隱約聽到府門外又馬蹄聲響起,想必是慕容羽回府了,當即連忙遁上屋檐,離開了慕容府。
回到了府宅,剛到大廳,陳姬與慕容雄已經在大廳喝茶等着了。
我早就預料到了,僕人去討夜行衣,陳姬必然知道我是去盜血手鐲了,只是眼下空空而回,未免讓慕容雄有些瞧不起。
“長老,夫人。”
“血先生回來了,來,剛到的好茶,雲遙山夜晚涼氣極重,喝杯茶暖暖身子。”陳姬拂袖示意我在她旁邊坐下。
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也不廢話,端起熱茶當做酒,一口喝了下去,這才吐出茶葉,凜然道:“好茶。只是茶再好,也不如酒來的有勁。”
慕容雄哈哈大笑道:“血先生跟老夫一樣,都是性情中人,只是夫人說血先生心情不好,飲酒不宜,喝茶反而能淨心寧氣。”
我哂笑不語。
陳美芝問:“血先生可曾盜的血手鐲?”
她這話一出口,房間內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慕容雄雙目一寒,渾身殺氣森然而至。
我心想難道慕容雄會因爲我辦事不力,而對我下毒手嗎?
跟陳姬說話。我不敢做太多的思考,以免被她看出破綻,當下也只能實話實說。
我搖頭嘆然道:“世子府重要之地,甚至慕容雪的閨房,我都親手找過,很遺憾,沒能替夫人找到血手鐲。”
慕容雄與陳姬互相對視了一眼,大笑道:“夫人多心了吧,我就說血先生乃是重情義之人,既然投於我,必不會有二心。”
我原本還擔心慕容雄會覺的我沒甚本事,辦事不力,不曾想他竟然不怒反喜。
陳姬從袖子裡摸出一塊腰牌遞給了我,“血先生,這是雄府的腰牌,憑此牌,你以後可以自由出入雲都城。”
我接過沉甸甸的腰牌,知曉雄府已經正式接納我了,當下連忙拜謝。
“夫人,血某有一事不明,爲何我沒有拿到血手鐲,夫人與長老反而更加信任我呢?”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血手鐲乃是魏夫人生前遺物,慕容羽兄妹視之如命,定然會藏的很深,若是你能弄到手。那麼原因只有一個,慕容羽親手交給你的,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可能。”陳姬微笑道。
我驚出一身冷汗,還好今天聽到了慕容雪與劉文生的牀話。打消了見慕容羽的念頭,要是慕容羽真的忍痛割愛,把血手鐲送給我,在慕容雄這邀功,恐怕慕容雄就會痛下殺手了。
“對了。血先生,夫人有上香的習慣,只是最近她感染了風寒,明日還請血先生去拈花寺替她向佛祖上香,不知先生方便否?”慕容雄獨眼一眯,冷笑問我。
他雖是徵詢,但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心裡問候了他和陳美芝的十八代祖宗,這倆人真是沒完沒了,又挖了個坑等着我去跳。
他們肯定從某個渠道獲悉了陸塵風與劉文生要在拈花寺殺我的消息,這才讓我去上香。
一來。可以試探,我是否真的已經與慕容羽兄妹割裂了關係。如果我與慕容羽仍有往來,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如此我好不容易獲得的信任就全白搭了。其次,我遭到了劉文生與陸塵風的襲擊。肯定會對這兩人心生怨恨,也就只能更忠心耿耿的追隨他慕容雄了。
不用想肯定又是陳姬的鬼把戲,原本我還想躲過明天這一劫,現在看來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闖一闖了。
最毒婦人心。慕容雪與陳姬,一個比一個毒,當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雲都城位於雲遙峰之巔,清晨霧氣藹藹,雲都府猶如身在九重天宮一般。讓人心神迷醉。
我從禁衛軍營,選了匹好馬,放慢速度,欣賞雲都城的美景。
當我就要出城門之時,慕容雪的馬車早已在門口等着了。
她穿着白色的長裙。妝容精緻,在朦朧霧氣的襯托下,如天仙般美麗動人。
哎,這女人得多恨我。昨晚與劉雲生辛苦操勞,這麼早又打扮得如此靚麗,早早在這等候着了,當真是不易啊,我心中暗諷。
“血衣!”她輕輕的喊了我一聲。表情溫婉而動人,笑容如花一般在她的臉上綻放着。
我故作驚訝,“原來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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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過來,想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了,“血衣,你爲何要投靠慕容雄,是雪兒和四哥對你不好嗎?”
還好我昨晚聽到了她的陰謀,要不然又得上她的當。
“不爲何,只是大丈夫擇良木而棲罷了。”我道。
慕容雪傷感道:“是否因爲劉雲生,都是雪兒不好,給你添了麻煩。只是雪兒實在難捨先生,昨日酒樓與先生雖是做戲,亦是一生中最美的回憶。”
“小姐知我性情,有話請直說吧。”我微微嘆了口氣。
“先生能上馬車與雪兒說會話嗎?”慕容雪哀婉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跳上了馬車,剛上馬車,她便撲到了我的懷裡,哽咽抽泣道:“自從先生在棧道救了雪兒,雪兒便心儀了先生,不曾想連累了先生,心中實在難安。昨日未見先生,心中思念萬千,才知已是離不開你了。”
“小姐,並非我無情,只是你我身份懸殊,逢場作戲尚可,若付真心,實不敢當。”我任由她靠在懷中,幽幽嘆息道。
慕容雪伸手就要脫我的衣服,“既然有緣無分,哪怕一朝之歡也好,總不至於牽腸掛肚般難熬。”
我抓住她的手,“小姐,不可。血衣是粗人,不敢有辱小姐,若沒有別的事,我就下車了。”
慕容雪連忙拉住我,“先生如此無情,真叫雪兒有口難開。近來心情煩悶,又想到了亡兄,是以想去拈花寺求經拜佛,以求寧靜。”
“這不挺好的嗎?小姐若是現在出發,還能寺廟僧人早課。”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