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因禍得福,我做夢也沒想到,本因和尚這一把丹火,沒煉出我的血蓮,反倒機緣巧合爲我煉成了丹田骨火。
這給我一個提高修煉的新思路,骨火畢竟是低級火,若是我能找到上古天際遺留下來的神火、聖火、妖火煉體,只要血蓮能承受吸收,很可能煉出比火脈更強大的火勁。
如此一來便可打破只有五脈才能修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術的禁錮!
我又連着試了幾招,血氣爲實,外形附火,血氣與骨火相融,不僅僅修爲大增,威力也更巨大。
天助我也!
我正喜不自勝,院子裡傳了腳步聲。我連忙撤去結界,只見妞妞領着兩個護衛冷冰冰的走了進來,就在她敲門的瞬間,我拉開了門。
她被我突然的開門,弄的有些驚訝。臉色微滯,“薛幫主,晚宴快開始了,門主讓我來邀請你赴宴。”
說完,她一揮手。立時有底下的護衛將乾淨的衣服遞了過來。
我回到屋裡與少天換上衣服,剛走出院子,茉莉妖嬈的跟了上來,她穿的很暴露,幾乎大半胸脯被低胸裙口勒在了外面。裙子也是半透明的拖地裙,看起來嫵媚妖嬈至極。
“沐澤,咱們走吧。”茉莉蓮步輕移走了過來,緊緊的挽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塗妞妞,仿若我隨時會飛走的那種。
妞妞柳眉一蹙,厭惡的掃了她一眼,騎上馬,英姿颯爽而去。
“茉莉,你與少天自行去金殿吧,我隨後就到。”
說完,我從一旁的侍衛處要了匹快馬,閃電般的追了上去。
很快我就追上了妞妞,看着她冰冷的背影,我心中好不難受,我與她曾在青山鎮如兄妹般同生共死,如今知己變仇人,天涯無同路,當真是讓人心痛不已。
我真想暴露身份喊住她,但一想到兇貓提醒過我,她與鳳千殤親如姐妹,不禁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着我在玄門滾摸爬打的越久,我的戒備心也越高,而且我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屈辱、誣陷、背叛、無解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擁有一切。
“塗護法,能跟你聊幾句嗎?”我並肩與妞妞策馬,同時用眼神示意她。妞妞會意將左右跟隨的衛士喝退,冰冷的看着我。“薛幫主不陪着自己的夫人,找本護法何事?”
她說話間馬的速度卻降了下來,看來她確實已經懷疑我了,否則以妞妞的性格,又怎麼會與我說話呢。
“據我所知,塗護法昔日與秦無傷可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卻不知道爲何如今這般恨他,不知能否透露一二?”我雙目直是她完美的俏臉,笑問道。
妞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顯然我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劇痛的瘡疤,一碰就會疼痛。
“薛幫主問的太多了,與其在這問東問西,倒不如小心自己的小命吧,你的那位夫人……”說到這,她很快停了下來,打住了話,以示自己說的有些多了。
她向來是個不愛多說話的人,但看到了我的眼神,讓她那因爲仇恨而緊繃的心理舒緩了不少。
我看着她,溫和的笑了笑,妞妞始終心裡還是那麼的善良,她現在並不知道我就是秦無傷,與薛沐澤也素不相識,卻依然能夠提出忠告。
我知道她想告訴我的是什麼,茉莉與許安之間的糾葛。
“塗護法,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望着天際閃爍的星辰,悠然道。
她沒有搭理我,但卻也沒反對,我慢慢的給她講述着,我在青山鎮時,發生的一切,包括與她同去陰司,刑場赴難等等。
我越講妞妞越心驚。當我講到在酆泉話別的時候,她勒住馬停了下來,妙目一寒,渾身殺機畢露,冷喝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的很多細節都很詳細。這些只有我和她當事人才知道。
我知道說的已經夠多了,我等於已經間接告訴了妞妞我的身份,但我不會給她留下任何證據,這樣她就會狐疑,在狐疑中做出決定。我便可知,她對我到底是念舊情,還是一心想報仇殺我。
“我當然是青龍幫幫主薛沐澤,剛剛的故事,是我的一位朋友告訴我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金殿門口,我下了馬,妞妞眼神一直緊緊的盯着我,我能清楚感覺到她那森寒的殺機與無奈。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想我已經被妞妞殺了千百回了。不過她沒有出劍,則說明她心裡依然有我這個兄長、朋友,愛恨難絕。
“薛幫主,有時候亂說話是會要人命的。”妞妞冰寒的眼睛看着我,冷森森道。
我淡然的看着她。微笑道:“有些話我不說,纔會真正的憋死,世上有很多遠遠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最痛莫過近在遲尺,心隔天涯。”
她渾身巨震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在嗡嗡作響,眼眶內隱有淚珠閃爍。
“這不是薛幫主嗎?有美貌的夫人還不滿足,怎麼又跟我們的塗護法在一起啊,就不怕你夫人吃醋嗎?”一聲冷笑從身後傳了過來,一身錦繡龍紋的華服的許安在美女護衛的簇擁下。傲然的往臺階上走了過來。
許安還真是大膽,居然敢穿龍袍,在玄門內除了張王與昔日的皇族之後比如劉文生這種人才能穿龍袍,否則會被視爲大不敬,就連像西川王慕容北都不敢身着龍袍。
由此可見。這個採花惡賊,有多麼的狂妄自大。
他的眼神很狂妄的在妞妞身上游走着,我微微側身擋在妞妞身前冷笑道:“許先生,上次承蒙你指點,薛某今日宴會定要再討教一二。”
他哈哈一笑。如獵豹般充滿了爆發力的身軀散發着傲氣,“行,徐某定會奉陪。塗護法,若我能勝了薛幫主,可否賞我個面子。共度良宵?”
塗妞妞向來爽直真性情,雖然如今變的冰冷,但以她的性格,我料想會當場發難。
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惱怒,只是很厭惡的看了一眼許安,“許先生請自重!”
說完,轉身往金殿而去。
許安望着她的背影,嘴裡嘖嘖稱讚,“有脾氣、有性格,我喜歡。”
“怎麼,薛幫主不會也有興趣吧。”許安壞笑問我。
我冷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而這廝偏偏緊跟了上來,在步入金殿的一瞬間,我雖然面若冰霜,他卻故意滿面春風在我身邊朗聲道:“今日與薛先生相聊甚歡,回頭許安定要大擺筵席,再與先生痛飲。”
他這話顯然是給我拉仇恨的,好像我跟他已經達成了同盟,其實是自言自語,當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許先生,今晚你能勝了我再說吧。”我冷笑了一聲,走到座位旁坐了下來。
剛坐下來,茉莉就像幽魂一般纏了上來,也不顧廉恥,酥胸緊貼在我的胳膊上,令在場的人羨慕不已。
我看了一下,今天來這裡的賓客,大多數是正邪門派駐在金家堡每日買賣情報的人,這些人雖然本身沒有什麼大本事,但就相當於玄門的傳聲筒,今日這裡發生的一切只要有執法長老允許,就能傳出去。
情報交易遠遠非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正邪兩派的人坐在一起,大家只論交易,不論是非,在百花門,這些常駐賓客彼此之間都是十分熟絡,甚至生死大敵的門派,只要坐下來便能把酒言歡。
“鳳門主到!”
隨着一聲大喝,一襲大紅繡鳳薄紗長裙,頭髮高高挽起,猶若後宮妃子一般精妝打扮的鳳千殤手搭在一個侍女的手上,盈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