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夫人淡然笑道:“陛下放心,我已經向軍師請示過了,他親自查看的,自然是不會有問題的。”
“嗯,宣吧。”我點了點頭,點了根香菸,靠在椅子上,揮手道。
媚夫人笑着扭着腰走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我的眼神愈發的冰冷,“有點意思,我倒是想看看,這次派來的殺手是何方神聖。”
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既然要想刺殺我,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將他們徹底的一網打盡,以免這些傢伙再興風作浪。
其實我和白朝陽卻是藉着祭天,把自己弄的很是疲憊,這樣一來即便是白朝陽在檢查時有所鬆懈,也是正常的。殺手們就順其自然的混了進來,執行他們的刺殺計劃。
而我要做的就是藉着這個機會,徹底的把他們連根拔除。
“少天,你去通知小楓……”我湊在少天的耳邊快速的耳語了幾句。少天領命,立即飛快的走進了帝府的內室。
媚夫人能在帝府內自由出入。所以,曹三藉着她怕是早已經把裡裡外外都探查了一個清楚,所以,他纔會在這時候開始動手,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我今天晚上拒絕了媚夫人的提議,她還是會想盡各種辦法,讓這些殺手進來。
因爲我刻意把小楓以及白朝陽等人分散了,而在平時我身邊也都是守衛跟隨,全都是修爲不錯的侍從,她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所以這可以說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曹三沒有理由失去,無論如何,他都會選擇搏一把。
而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曹三精通我的易容術,他利用媚夫人的身份闖進來,則說明媚夫人多半已經遭到了他的毒手,把臉給摩走了。
這個可憐的苦命女人,原本以爲她會無災無難的在我的庇佑下活到老,卻不曾想害死遭到了如此毒手。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媚夫人領着八個穿着奇裝異服的傢伙走進了大廳,其中有一人還帶着面具,看起來極其的陰森,這些人或許是因爲刻意壓制自己的氣息,所以顯得特別的怪異。
但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很厲害的傢伙,尤其是帶面具的那人,更是修爲高絕,絲毫不在我之下,我甚至無法完全看清楚他的虛實,這樣的高手在玄門,也是極少,應該不在梅先生之下。
我心下大驚,曹三這是下了血本要我的命啊。萬幸我今晚有着充分的準備,要不然還真是着了這傢伙的道。
“陛下,來自西域的雜技師們已經到了。”媚夫人小心的提示我。
我睜開雙眼,掐滅已經快要燃燒到手指尖的香菸,平和地笑道:“衆位辛苦了,開始吧。”
我雙手靠在腦後,點了點頭,雜技師們在大殿內表演了起來,自然是一些疊花碗等雜耍,以及用術法變東西。等小把戲。
若是我剛入玄門的時候,或許會很有興趣,但如今到了我這個修爲,所有的一切在眼中就變的像是透明的一般,毫無意義與趣味,當即看的我直打哈欠。
“蔘湯,快要涼了,陛下還是喝點吧。”媚夫人走到大案前,提醒我。
“好!”我也不客氣,端起蔘湯一滴不漏的喝了下去,當然我知道這是劇毒,自然不能喝下去,逸風早已給我準備了一層水晶薄膜,可抵擋天下任何的劇毒。
我吞下去的毒藥頓時被水晶薄膜給隔離,壓制在我的喉間,饒是如此,我依然只覺得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這毒絕對不在天狼毒水之下。
媚夫人見我把劇毒之水吞了下去,當即大喜,兩眼綻放出怨毒的光芒。
這時候的雜耍已經輪到了那位帶着面罩的傢伙,他的口中噴土着綠色的火焰,見我喝下毒酒,身子一瓢,往我飛了過來。
我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面色痛苦的大叫道:“有。有毒!來人啦,救駕,救駕。”
我在裝作痛苦的時候,嘴裡溢出了血水,爲了裝的像一點。我強行壓迫出一口血噴了出來。
媚夫人發出森冷的笑容,張狂猙獰道:“秦無傷,你也有今日,不用喊了,今日是你稱帝的日子。所有的臣民都在廣場狂歡,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我指着他,冷眼喝道:“你,你到底是誰?小楓的黑軍就在這帝府內,只消我一聲喊,定能將你們碎屍萬段。”
“秦無傷,你想的真是太天真了,小楓早就帶着黑軍在城中排查奸細去了,他哪裡知道,你竟然會死在本公子之手。沒想到吧。你只做了不到一天的皇帝,就會落的如此下場,這才叫蒼天有眼。”曹三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又咳出了一口鮮血,苦笑道:“曹三,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當初要不是我保全你的本體,你早就成爲了陰山之中的一縷亡魂。爲何要如此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真是太有意思了。秦無傷感謝你爲我打下的這一片大好河山啊,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連張王、秦劍都未能完成的事情。在你手裡卻如此簡單的就徹底解決了,只怕是軒轅重生,亦沒有此等好命。”曹三妒忌的發狂,指着我猙獰的大笑道。
“所以呢?”我冷眼問他。
“所以?簡單啊,我殺了你。帶着你的面具,坐擁你的江山,然後你所有的金錢、女人、臣子不就都是我的了嗎?”曹三用近乎看白癡的眼神盯着我道。
我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懂,上天是不會眷顧不勞而獲的人。你知道梅先生是怎麼死的嗎?”
“不就是在長平,落入你的陷阱,爲你所害嗎?秦無傷,我提醒你,我可不是梅先生。你的那些把戲對我是沒用的。”曹三得意道。
我看到他那副急功近利,張狂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在受到挫折後,沒有絲毫的反思,反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他這樣的人,老天又豈會眷顧於他?
“你說的對,梅先生就是想不勞而獲,結果慘死在長平。而你呢,你知道會怎麼死嗎?”我擦掉嘴角的血漬,笑問道。
“怎麼死?我倒是很有興趣,今天你已經是逃生無望,我倒要看看,你這如蓮花般的巧嘴,能否保的你逃出生天。”曹三已經認定我必死無疑了,也不着急動手,索性奚落我起來。
像他這種心裡已經完全扭曲的人,殺人已經無法滿足他內心的那種渴望,尤其是他最恨的我,他必然想讓我感到羞愧、悔恨,然後再將我大卸八塊,以泄恨。
“你是蠢死的!”我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說話間,我十指一張,朝着大堂內的幾個雜技師以肉眼難以看清楚的速度快速的彈了過去。
曹三畢竟是殺手,天生的素質,讓他幾乎本能的往邊上撤了一步,饒是如此,我的無影劍還是將他的胳膊給洞穿了,不過他後面的殺手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當即有四人穿着花色皮衣連體褲的雜技師,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我的無影劍給洞穿了。
無影劍可不是一般的劍法,穿透力極強,殺傷力也是極爲霸道,最主要的是這劍法很“賊”,一般人根本就發覺不了,想當初梅先生在人堆裡向我發劍,我那時候可有血佛護體,還是差點被這老賊給斬殺。
我剛剛一直在裝作深受了劇毒的樣子,所以殺手們以爲我已經危在旦夕,沒有再戰之力,他們只是在想着怎麼殺了我,而不是如何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