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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瘋了，完全不認識人了，她把我當成了蓮嬪，一會把自己當成皇后，一會又把自己當成春兒。”
七七的語氣裡透着一絲感傷和無奈，
“我本來是要強行把她帶回宮裡，好好做個檢查的。
可惜的是，秋鏡堂不肯鬆口，怎麼也不答應我把她帶回來。我也不敢硬來，只能作罷了。
沒有想到，第一次替你辦事就辦得這麼糟糕，真是……”
“你不要這麼說，秋鏡堂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的花樣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手了，果然是不念親情。也罷，本來朕就不指望能夠靠秋惜柔拖住他，如今她瘋了，朕以後也算是卸下了一個包袱。”
皇甫天鐸哼了一聲，面色顯得冷酷和蕭清，說起秋惜柔的時候，竟是沒有半點的憐惜之情。
“她對你來說，就只是一個包袱？”
七七有些感觸地看着皇甫天鐸，這樣絕情的言語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讓她有種森森的幽寒之意從腳底涼到頭頂。
“蓉兒，你該明白，她的存在對我們之間意味着什麼。
朕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朕說她是包袱，是因爲她對我們來說，的的確確是一個包袱，不是麼？也許你會覺得朕這樣說對她很殘忍，但是朕沒有辦法，朕的心，只能給一個人，也只可以容一個人。”
皇甫天鐸似乎能猜到七七心裡的想法，散然一笑，“有些包袱，是恨不得就要丟下的，皇后就是這種包袱。
有些包袱，是想讓她一輩子陪着自己的，而你，就是這一種，朕永遠也不想甩開的一個包袱。”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她很不幸，她的一生，難道就這樣毀了嗎？
是不是生在權貴之家，命運就註定了要和權力捆綁在一起。”
七七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剋制着自己有些聖母的情緒。